说完他想了想,又问:“还是你比较喜欢哪一个称呼。”
陆从砚又不说话了。
在游戏里就是这样了,偶尔一两次池墨还以为他网卡,但次数多了,池墨就觉出点别的味道来。
他又不是问陆从砚的银行卡密码,怎么每次都能问得他悄无声息了,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冷场大侠。
快到学校的时候,陆从砚才说:“陆从砚就行。”
池墨还以为这话题过去了,听到陆从砚的话,愣了愣,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陆从砚的名字。
很好听,就是好像有点不礼貌,毕竟陆从砚好歹比他大五岁呢。
到学校了。
“那还是师兄吧。”池墨咕噜了一句,解开安全带,再一次道谢,“谢谢师兄,我先走了。”
池墨下了车,发现陆从砚也跟着下来了,他绕过车头走到池墨身边,递给池墨一枚硬币。
池墨看着陆从砚手中的那枚硬币,有点懵。
陆从砚主动解释:“上次你住我家的时候掉在卧室的地板上了。”
池墨了然,那段时间没有手机,他一直用现金的,找零的时候大多就是硬币,他随手揣兜里,可能不小心掉了。
也难为陆从砚了,这么长时间,就一块钱,他还能记得还。
池墨抬起手刚要拿,陆从砚就伸回了手。
他像是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将那枚硬币握在手里,说:“就算做你住我那里的房费了。”
池墨啊了一声。
又问:“不嫌少吗?”
池墨说:“我其实还有。”
“就这一枚就够了。”陆从砚说。
宿舍楼下来来往往都是学生,任谁听到他们这段对话都会觉得奇怪,池墨就站在其中,他对着陆从砚笑了笑,又不知道该跟陆从砚说点什么。
好在陆从砚也不需要,说:“我先走了,你上去吧。”
池墨点点头,“师兄开车小心点。”
陆从砚握着那枚硬币大步离开。
等到车尾灯都看不见了,池墨还站在台阶上,半天都没有动静。
还是他的两位室友看见发呆的池墨,上来拍了他一下,“怎么回事啊,站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池墨回神,跟着他们上楼。
孙宴午问:“你去哪了,这大周末的,我们醒来就不见你。”
池墨说:“去看了一个画展。”
他俩同时感叹:“好有情调啊,哪里的画展?”
池墨说:“就我哥朋友公司内部的画展。”
孙宴午道:“不会是没人看,叫你捧场凑人数吧。”
池墨摇头,“不是的。”
“哈哈,开个玩笑。”孙宴午道,“你哥是建筑系的吧,我听说今年建筑系的就业率超高,是有史以来的最高的一次,说明这届人才精英齐聚一堂啊。”
池墨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周晨光跟着聊,“这里面应该有内幕。”
“什么内幕?”
周晨光说:“我有个朋友的表姐也在建筑系,不过是大四的,她说他们系有个学长,是南城华宇的继承人。”
孙宴午震惊:“什么?”
他声音都变大了,“你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个华宇吗?”
“即便是南大毕业,很多人连华宇都进不去。”周晨光分析,“不过华宇旗下子公司众多,随便几家,都够安置这届毕业生了。”
孙宴午感叹,“哇,我怎么不是建筑系的,我怎么不是大五的啊。”
“我现在赶着去投胎还来得及吗?”
周晨光道:“出息,就算是华宇又怎么样,我们学校今年保送出国的也不少,有些人也许还不想进呢。”
孙宴午控诉:“可是我想进啊!”
周晨光道:“那你想着吧。”
进了宿舍,池墨脱了外衣就爬到床上。
孙宴午问:“你怎么了池墨?”
“没事,就是有点困,我补个觉。”
孙宴午说:“行,你睡吧,下午我们叫你。”
社团活动他们是组团报的。
池墨嗯了一声,翻过身睡了,没有人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