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不多说,望你好自为之!”
软弱无能的姜成孝,听到不报官,一下就将悬着的心放下。
自是对大嫂感激涕零拜了又拜。
又对侄子们表忠诚,说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并保证他自己绝对没有觊觎家主之位的心。
黎云缨接着又发落另一个主事人。
她在抖成狗的姜含赋面前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寻思:
“皮肉苦好像让你皮糙肉厚的赋老爷,也不长记性。
整日不好好读书,盯着你长辈的房里看,无事生事,挑拨离间······
那就先罚没半年月钱!
期间,每月做三篇文章誊送过来,少一篇打二十棍。
先看看能不能做好。
若无改观,接着再罚,重罚,重重的罚!”
三篇文章,每月要挨六十棒!
姜含赋抱头痛哭,悔不当初,跪求着说一切都不是他的主意。
他只是和她们说话的时候,一时不察被套了话。
没想到小张氏凭三言两语就断定有野男人,然后姜老太开始盘算替换家主的事。
没闲工夫听狗叫。
黎云缨直接落实下去,并指定了相关监管人:
“此事,就请小梁先生与余管事监督。
若是一篇抄的买的,先生你知我对徇私舞弊的态度。”
她对府上的西席先生郑重强调。
那先生说若是敢作弊,他亲自打。
黎云缨点头,先礼后兵把话挑明:
若被她知道当月没完成也没罚的,两位就不用在姜府做事了。
四大管事,柳、张带走,周管事留下,余管事则是负责两边来往。
此事也该他来接手。
当下领了苦差事的余管氏,哭笑不得对姜含赋作揖:
“赋老爷,还请多多关照小的,赏碗饭吃。”
良夜已深。
事毕,众人各自回房歇息,作启程前的最后休整。
次日正午,姜府一行人浩浩汤汤地起灵。
孝子在前面抱着灵牌灵位领路。
礼部安插的孝子经幡足足排了三条街。
全城百姓夹道哀送,有不少书生在边上跪拜祭奠。
也有念起首辅大人的佳句当街怀念的。
最后送前辈同僚一程。
几位皇子早已在城门口的城墙上相送。
出了城门是送客亭里挤满了人,有拿酒的有拿书的饮食作画的,也在都在等他们。
群众没人上前。
队伍也没有停。
怕扰了这位姜大人回乡路上的英灵。
直到行至夜里,几百里开外,实在看不见路了,才寻了一空地原地安营扎寨,暂歇。
夜间的草丛里探头探脑:
大当家的,这票看样子是官号,怕是不好动。
官?那就更肥了。
另一人毫无顾忌地奸笑,反问送到门前的羊,岂有不宰的道理?
快,速速去通知弟兄们,把新来的那仨一起带出来练练。
来了一只大肥羊,白的,快去!
白,是行话。
意思是送灵的队伍,这种虽然晦气了点,但有搞头。
毕竟能请得起护灵人的老爷,他陪葬品多呀。
金银珠宝孝女美婢,想想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