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重溟师父都无法为我根治,也幸得重溟这孩子如此孝心。丫头,我真心的说一句,重溟这孩子委实不错,你信他,他不会负你的,若负你,你告诉我,我腿都给他打断!”
封灵籁一时有些羞涩,“莫前辈,不是说这把刀的来历吗?怎么又说旁的去了。”
莫老头笑眯了眼,“哎呀,顺嘴了,顺嘴了。方才说到哪了?”
不等封灵籁回答,他自顾自的一拍大腿道:“想起来了,咱们接着说啊。我这人急性子,左等右等见重溟还在哭个不停,便点了他的晕穴。他晕过去后,我查看了他的伤,他身上缠得那一圈圈的绷带像白绫一样绞在我的脖颈,让我喘不过来气。”
“于是,我独自一人趁夜杀进了天门教,将天门教上下杀得是天昏地暗、流血百里!”他越说越亢奋,竟手舞足蹈起来。
封灵籁连声不断的惊叹,“这么厉害,莫前辈,你可否也教教我?我想变强!”
莫老头哈哈大笑,“好说!好说!重溟不能习武,而我正巧也没有徒弟,你便拜我为师,我定将我毕生所有传授于你。”
封灵籁闻言,立即上道,改盘膝坐为双膝跪地,双手一撑便直直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再上,请受徒儿三拜!”
人逢喜事精神爽,莫老头眉开眼笑地将封灵籁扶起,“好丫头,好丫头!今日起我们便是师徒了。”
“师父好。”
“诶。”他越看封灵籁越欢喜,“我给重溟这小子说一声,今晚你们便留在我这用饭。”
言罢,起身欲往石室外去。
封灵籁赶紧抓住了他的木杆,笑嘻嘻道:“师父不急,眼下天色尚早。况且您还未将这把刀的故事讲完,我们继续往下说罢,好不好?”
“瞧我这急性子,年纪大了也不曾有所改变。”
于是,两人又盘膝坐回地上。
莫老头清了清嗓子,“九年前的天门教那是如何的风光啊!他们的教主那可谓是称霸一方,只不过当时那老头在闭关,这才让我得手。但,那时我气得很,杀他教徒仍觉得不解恨,便将他藏宝阁的宝物拿得了的拿了,拿不了的便砸个稀巴烂!”
“造这把刀的材料便是从天门教的藏宝阁里得来的?”
莫老头神秘一笑,“非也非也!”
“哎呀,师父别卖关子了,快与徒儿我说说罢。”
“天门教屋舍与道路建得很是奇怪,我从藏宝阁出来后便迷了路,任我使劲手段也不得出。我想,这难道是天要亡我?”
“那时,也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困乏,于是,我躺地昏睡。等睡醒时,天色已暗,也不见天门教的教徒追来,我又继续摸黑行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掉进了一个黑洞里。”
“幸亏老头子我身形矫健,不然得摔成肉酱不可。我稍作歇息便又继续摸索前进,走了百来步,豁然一个微光洞口显现。我心想,莫不是出口?心中大喜,狂奔而去。”
“等我奔进洞里,人当场便傻了。那洞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金丝楠木棺材,我踌躇半晌,决定打开瞧一瞧。天门教的教主早已闭关十年之久,如今却停了这样一副棺材在这隐蔽的洞里,细想来,他肯定死了。我大着胆,无所顾忌地打开了金丝楠木棺材。嘿,你猜怎么着?”
“里面放的是造这把刀的材料?”
莫老头不由地竖起大拇指,赞赏道:“聪慧!”
“然后呢?”
“我打开金丝楠木棺材,里面又有一个玉质的小棺椁,我接着打开,一块奇形怪状的黑色石头被放在里面,足有婴孩那般大。我搬出来左瞧又看,实在看不出甚么名堂,但,能被天门教教主费尽心思藏在这里,想来定是比藏宝阁里那些宝物还珍贵些。”
“我连着装它的那块玉棺椁一起带了回来。”莫老头侧首望着被铁链捆住的那把刀叹息一声,“可惜,当时没能把那金丝楠木棺材也带回来。那可是百年难遇的金丝楠木啊,皇帝才能享有的。”
听莫老头这么说,看来这天门教的确不简单,怪不得能称霸一方。封灵籁顿时对天门教的教主起了兴趣,“那这天门教的教主不知道自己教内大乱吗?”
“谁知道呢,不过两年后,天门教便一夜之间被人灭了,他们的教主被五马分尸,撕下来的头颅被悬挂在天门教的大门前。”
“啊!可知何人所为?”
莫老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知啊,但那天门教教主武艺高绝,能排进江湖前五,他的教徒武艺也不差。一时之间,江湖风声鹤唳,有人说是得罪了朝廷,更有人说是他作恶多端被蓬莱仙人所灭。这些对我而言都是警醒,于是我与重溟师父商量一番后,决定退隐江湖,隐姓埋名起来。”
“我们走了大半年来到了这里,这里无政权,正适合我们。我们便安心在这里住了下来,我买下这间铺子,用那块黑石打造出了这把刀。这刀刚韧不折、削铁如泥、遇火不化,这刀是我平生未曾见过的宝刀,我欢喜极了,几天几夜亢奋得睡不着,这可比那些古时候传闻里的宝刀还要厉害。”
“半年后,一位背刀客买下了这把刀。三年之后,我偶然在一盗墓贼手里看见了这把刀,于是我问了他这把刀的由来,他细细说与我听,听完之后我便买了下来。我翻遍了所有古籍,搜刮了所有能镇刀的东西来镇它,两年之后终让我找到了能镇它的东西,那就是昆山石。”
“我将昆山石碾碎与铁混杂在一起,打出了这四条铁链来捆住它,让它不再害人,等我百年,我便带着它入土。”
“这刀莫不是生出了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