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他评判上了,扶桑面无表情抬手,作势要打人,时殊笑嘻嘻的躲开:“既然师尊都准许了,弟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师尊请。”
槐安城与之前没有多大的差别,扶桑寻了一间酒楼进去,点了一桌子的菜,时殊瞧了递到他面前的菜单,笑着向小二摆手:“不必了,这些就够。”
他给自己和扶桑分别倒了茶,道:“多年不来,这座城变化可真大,记得上次过来,还不如现在这样繁华。”
扶桑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时殊便道:“师尊怎么不惊讶?”
扶桑想再给他个白眼,还是忍住了:“有什么好惊讶?”
确实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些年他常来这里,一待就待上好几日,这里的角角落落有什么变化他再清楚不过,怎么会像时殊这种记忆乱七八糟的人一样,瞧什么都稀奇。
不一会儿小二以此端了菜上来,扶桑摸了筷子慢悠悠吃起来。他总是到这家店,所幸即便传了好几代,味道还如最初一样,他每每坐到这里,都好像又回到从前,于是他就常来,好像坐到这里回想过去能让他再继续坚持下去什么似的。
吃了一半,扶桑眉头微微一动,他察觉了一道熟悉的灵流,便抬头向窗外看过去,就见一人鬼鬼祟祟的扒着柱子,东张西望半天,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像是在跟踪什么人。
“咦,那不是镜竹上神。”时殊也注意到了,干脆点出了镜竹的身份。
反正镜竹是神界最没个正形的神仙,他不管做什么事都会给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时殊瞧了并不惊讶,而是道:“上神是又找到了什么乐子么?”
扶桑看了看面前散发诱人香气的饭菜,又看看镜竹快要消失的身影,浅浅权衡一下,还是放下筷子去追了。他踏出门后又瞅了一眼饭桌,能让扶桑在吃食上越过去的,目前还只有镜竹一个,真是荣幸。
时殊放下银子,随着扶桑跟了上去,真是怪事,如果不是扶桑那张冷脸,他都怀疑是自己重生的方式不对了,镜竹与扶桑是好友不错,可他拜师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扶桑有多管闲事的时候,他该不会是杀了自己之后高兴疯了吧?
时殊本想多跟一会儿,瞧瞧被镜竹跟着的是什么人,却忘了扶桑是个急性子,根本没耐心,也没有一颗八卦的心,快走几步就把人拦了住,还是单手拽了人家的后衣领提溜过来的,时殊猝不及防与镜竹瞪大的眼睛对视,只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见过上神。”
镜竹张大嘴,指指时殊又指指扶桑,瞧着一脸的恍然大悟,也不知他到底明白了什么,扶桑懒得理他,只侧头看了看时殊,见他两手空空,没忍住又皱起眉毛:“没打包?”
“???”时殊心中那点猜疑跑的干干净净,扶桑还是扶桑,没有被脏东西附身,也没什么变化。
他讷讷道:“弟子忘了。”
扶桑不再理他,松开拽着镜竹后衣领的手,道:“你在这干什么?”
镜竹道:“随便转转。”
扶桑目光在前方一点:“我看见你在跟着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