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爷爷没做好梦,而赵婆婆做了好梦时,他也会去打牌,八九不离十也能赢钱。
听赵婆婆讲过,她做的最多的好梦就是梦里踩到大便或掉粪坑,这可能跟人们常说的踩狗屎运差不多吧。
都说夫妻一体,没想到夫妻间的好运也可以互相成就。
不过,吴爷爷或赵婆婆做了好梦后,先不会把好梦大肆宣扬,而是要等打完牌后再说,据说那样好运才不会跑。
喻言事先对人说了自己有赌运,可能把好运吓跑了,自上牌桌后,每局都输。
没有赌运的菜鸟,很憋屈。
*
“拿牌。”
喻言抬头一看,身旁站着江禹行。
“杠了后拿一张牌。”
“哦。”喻言乖乖地拿了一张牌,“要不你来打,我打得烂。”
“你打吧,我帮你看牌。”江禹行从角落里拿了一个凳子,坐在喻言身旁。
喻言顿时心安,虽然输不了多少钱,但在牌桌上没人想输。
吴悠然笑道:“哥,好好教喻言,把她教好,她打牌我看着着急。”
喻言:“要不是你们三缺一,我还上不了牌桌。”
“那倒不至于。”吴悠然顿了顿,“只是跟你打牌容易打瞌睡。”
坐在吴悠然旁边的张新永说:“你边打瞌睡边赢钱,还不好?”
吴悠然的堂姐们也附和着。
吴悠然哈哈笑:“好啊,就是老让喻言一个人输钱不太好。”
“没事,干什么都得先交学费。”喻言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要打起精神来,不然学费白交了。”
江禹行:“怕什么,还有我。”
喻言扭头对江禹行笑:“那就麻烦江老师教我了,赢钱了请你吃米粉。”
吴悠然强调:“还得是肥肠米粉。”
喻言笑着点头:“没问题。”
江禹行:“拿牌。”
喻言急忙拿牌,心想着不能再分神。
喻言拿了一张九筒,而手中的牌是四个一万,二三四万,还有四五六六七八八筒,能胡的牌有五八筒。她想也没想,就要把刚摸的九筒扔出去,却被江禹行一把拉住。
“好好看桌上的牌。”
喻言盯着桌子上的牌看,有一张八筒,五筒被吴悠然碰了,也就说只有一张八筒可以胡。
江禹行将喻言手中的九筒夺下,跟其它牌码在一起,再抽出一张八筒:“再看看牌。”
喻言得令后,仔细看自己的牌,可以胡三六筒,又认真地看着桌上的牌,有人已经出了一张三筒和六筒,她还有两张三筒、一张六筒可以胡。
江禹行:“明白了吗?”
喻言点头,将江禹行手里的八筒扔了出去:“我不贪,小胡就走,转转运。”
吴悠然:“你有杠牌,会翻翻。”
喻言:“哦。”
每人都出了两次牌,喻言还是没等到胡牌,她今天运气不好,说不定最后几张才有胡牌,那时候,别人早都胡了。
喻言摸了一张牌,因为之前的惯性思维,准备随手扔掉那张牌,只听江禹行说自摸,她看着手里的三筒,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胡什么牌,只得好好地码了码手里的牌,大喜:“真的是自摸。”
喻言笑着对江禹行说:“多谢江老师。”
江禹行淡然:“等把本钱赢回来再道谢也不迟。”
*
江禹行就是喻言的定海神针,在他的指点下,她连连胡牌,本钱早已赢回来,还赢了不少钱。
看来打牌完全靠运气是行不通的,还得有技术,会算牌,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然而喻言只把它当娱乐,没有多少输赢心,打久了有点费神。
突然啪地一声响。
众人的目光都锁定在江禹行身上,他却一脸淡然地嚼着东西。
吴悠然眼里放光:“你怎么有泡泡糖?”
江禹行说:“刚刚有个小朋友给我的。”
喻言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吴悠然:“还有吗,给我一颗?”
江禹行摇头。
吴悠然扭头对身边的张新永撒娇:“永哥,去帮我买几颗泡泡糖。”
“我包里有口香糖,我去给你拿。”
“我就想吹泡泡糖,喻言跟堂姐们也想,是不是?”
吴悠然的堂姐们点着头,喻言浅笑。
吴悠然从桌子下的钱盒子抽出一张百元钞票:“跑腿费很丰厚。”
“我差你那点跑腿费。”张新永站起身来,使劲地揉了揉吴悠然的头发,转身走了。
吴悠然冲着未婚夫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江禹行又吹了一个泡泡,比刚才的大,因皮太薄,破时的声响反而不大。
喻言想起了之前某人说吹泡泡糖很幼稚的话,嘀咕了一句:“幼稚”
吴悠然疑惑:“喻言你说什么?”
“柚子。”喻言咳了咳,“口干,突然很想吃柚子。”
吴悠然看着江禹行:“哥,你下楼去看看有没有柚子,我想吃砂糖橘。”
江禹行没动:“找你的永哥去。”
吴悠然撒娇:“去嘛,哥,喻言口都干了,这样待客不好吧。”
江禹行被迫起身,走之前叮嘱喻言好好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