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炎魔为基础改出来的马努斯。”弗兰克干脆替他回答了,“我劝他把翅膀去掉,他就是不愿意。”
“你还是去掉吧。”奥斯卡一边放下纸来一边挠着头说,“我从没说过马努斯有翅膀。要不是这个巨大的法杖和眼睛我真没法认出来。”
“行吧,那我之后再做些改动。”比尔博撇撇嘴说,“反正文字都记录下来了。”
“这个……难道是……”
“很明显这是个国王不是吗?哦,还是位神王。”比尔博的口气又得意起来,“你不可能认不出吧?”
“……所以这是葛温?”
“对呀,你看他的太阳冠。”比尔博指了指纸面说,“你从没描述过它,所以我只能自行发挥了,你觉得怎么样?”
“呃,你画得……很好,他看起来很威严,很华丽,不过……”
“还是完全不像?”
“葛温不是这种风格。”奥斯卡干脆给出了点评,“他看起来更……简洁质朴些,我来吧。”
奥斯卡说着直接拿过纸张来在上头涂涂改改添加了几笔,比尔博和弗兰克都凑过来瞧,比尔博没等奥斯卡涂改完就问道:“他这是穿了个短袖?”
“是啊。”奥斯卡挑挑眉说,“他的雕像服饰大同小异,但款式差不多。”
“这是什么?露脚趾的鞋?”弗兰克拧起眉头问,“总不可能是草鞋吧?”
“当然不是,这是某种凉鞋。”奥斯卡在人物脚上胡乱画了几笔说道,“其实葛温这身在我生活的地方也不流行,但他确实长这样。”
“懂了,你们那边的神界风格。”比尔博等奥斯卡停笔就拿过纸张说道,“比我想得要低调简洁。”
“不过你画这些做什么?”奥斯卡看向比尔博腿上的其他画纸问,“只是出于兴趣?”
“一开始是,不过后来我跟艾达小姐讨论过了,她决定把长篇史诗改为长篇小说,由我来替她作插话,届时我们一起署名。”
“等等等等,”奥斯卡伸出手像要阻止什么,“什么艾达?谁是艾达?弗兰克又改名了?”
“是的,我之前没说过吗?”弗兰克看了眼比尔博说,“弗兰克这个笔名还是不太适合我,比尔博提醒了我,所以我花了点时间,重新给自己取了个新的笔名。”
“艾达?”
“对,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错,好记而且……一听就是女名,并且和这个宇宙……”
“阿尔达,听起来很像。”比尔博接话道,“我也喜欢。”
“言归正传吧,比尔博你的画也稍后再说,”正式更名为艾达的弗兰克往下压了压手掌说,“之前我们说到哪里了?奥斯卡,继续吧。”
于是比尔博也麻利地收起画摆出了他的小本本。
“说到……我进入了一片荒漠,见到了末日般的景象。”奥斯卡说着终于坐了下来,轮流望着翘首以盼的艾达和比尔博说,“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小女孩。”
是的,奥斯卡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真实经历全部说出来,不管对面这两人能不能理解,或者说能理解多少,他都决定全部说出来,这才不浪费自己从布理镇开始一路费劲巴拉地把那个女扮男装的诗人带到瑞文戴尔的努力,当然,也对得起艾达一腔纯粹赤诚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