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下午,脑子也有些犯糊涂,她换上睡衣扑到床上,平板传来视频通话。
包间,
董决被一群公子哥簇拥着问东问西,
"易大小姐怎么样?"
"新婚生活快不快乐?"
"是不是极其怀念单身生活?"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场面,要不是为了躲开跟易犹过多的交流,他是不会赴这场局,
举起一杯好闻的甜酒,淡道,"一切安好,小犹也很好。"
众人便欢呼着让他请客,董决自然答应,他喜欢一切将他和易犹组合在一起的局面,那让他有归属感。
可直到夜里十一点,手机的消息弹窗依旧没有易犹的消息。
她并不希望我回去,这是董决的第一个念头。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的确是咄咄逼人且无礼至极,但没办法,他喜欢易犹,对易犹太过渴望了,渴望她的体温,她的呼吸,渴望她能爱上自己。
他不满于易犹和任何人说话,包括她的父母,他全部都感到嫉妒,从小到大,易犹喜欢过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会恨,恨易犹的心被他们短暂拥有过。
可易犹的耐心实在浅显,董决不能过快表明自己的心意,那太过被动无措,他要让易犹适应有自己存在的生活,一点点渗透进她的人生,让她习惯自己,可这太难了,易犹对他莫名的信任让他感到厌烦。
他总是冒出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
易犹对别的男人也这么纵容吗?她也会允许别的男人亲昵的唤她小犹吗?她也会从心表达自己的爱意吗?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开始假装不在乎,并向父母提出了联姻。
他知道,易犹最嫌麻烦,他俩结婚是最好的选择,易犹不会不愿意。
他要在法律上霸占易犹的姓名。
"决哥。"一染着红毛的男孩突然喊他,手里晃着个蓝色小瓶,"这个效果怎么样?"
董决淡定的喝了口酒,"一般。"
"哦。"男孩有点受挫,推开旁人坐到他身边,小声问道,"那天那个药如何?"
"一般。"
"啊啊…"男孩一脸难受,"决哥,你这评价让我很受挫啊?这药卖的可好了。"
董决撑起脸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卖给谁的?"
"哈哈…"男孩惧怕他眼中的寒意,"谁要给谁呗。"
"溟语。"董决轻拍他的脸,琥珀眸子在各色灯光的映射下显出些可怖,"别让我听到有人谈论我和这个药的事。"
"是是。"溟语咽下口水,忙点头道。
"再给我几瓶催情剂。"董决轻笑,贴近他耳边,"就当是照顾你生意了。"
"是是,谢谢决哥。"
董决站起身,先一步离开这场聚会驱车回家。
摁开密码锁时,正听到易犹在打电话。
对方是个男声。
董决总有种撞破妻子出轨的心理,换下拖鞋,放轻步子。
卧室门半掩,易犹两条白腿前后摇晃,她聊的投入,并未注意到他,董决视线上移,只见到屏幕内是一位外国男人,鼻骨修长,样貌优越,他产生了危机感。
在易犹未反应过的情况下,一只大手直接抓着她的手挤到屏幕内,恰好听到的第一句话是,"Would you like to study in our country?"
也是最后一句,易犹没来的及回答,董决便强制摁灭了视频,他垂下眼,先告起状来,"不早了,易犹,你一个电话也没有给我打。"
易犹难得没有生气,往一旁滚了滚,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切换到聊天界面,视线也未在他脸上停留,随意问道,"不晚啊,我们以前都是会玩到凌晨才往家里回呢,你身上一股酒味,虽然甜滋滋的,但不洗澡别上床啊?"
"易犹。"董决喊她,"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你出国留学需要告知我,我好提前做好准备公关。"
"出国留学?"易犹翻起身子,平躺在床上,复杂的睨他一眼,"国内教育优秀,我为什么要出国去学习?"
"那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我啊!"易犹坦然道,"喜欢我所以邀请我难道不很正常?"
"你结婚了,易犹。"
"假结婚。"
"易犹。"董决抓着她的手腕,双目赤红,"你就不问问我今天跟谁去的?去了哪里?这个时间才回来到底是做了什么?"
"你喝多了吧。"易甩一把开他的手坐起身,不解的盯着他,"你爱去哪去哪,爱跟谁玩跟谁玩,这是你的自由,跟我有毛关系啊?我为什么…哎呦…"
话未完整脱口,她便被董决抓着肩膀摁到床上,"易犹,你很过分。"
易犹被董决莫名其妙的话搞得心烦,扪心自问今天是给他好脸色给多了,生气喊道,"你喝多了就去吐,别跟我这撒野。"
"易犹。"董决死死抓着她的肩膀,"我恨你。"
"恨什么恨啊!疼,你松开我。"易犹吃痛,在看到董决那张脸时更是憋屈的不打一处来,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啪"的一声,易犹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因为肩膀被扣着,力气并未发挥出她日常力道的三分之二,但也比上次要重了不少,足够给董决一个提醒,"这次该疼了吧,董决,你有病就去找家庭医生,我是学金融的。"
董决偏过头,舌头顶起红肿的那半张脸,慢慢直起身,后退到门外,"对不起,今晚我睡沙发。"
"你爱睡哪睡哪?跟我有毛关系?"易犹赤脚下地,瞪他一眼,而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董决凌乱的发丝被关门带起的风吹的更显狼狈,他攥紧拳头,颓废的坐到沙发上。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