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慌乱,却主动压低声音,像是在偷情,抬手拽住董决领口,"董决,太,太近了。"
董决轻轻掐了下她颊肉,温柔道,"易犹,你太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说着,不给易犹反应,大手探上她的额头,抚开碎发,将脑门贴上去。
体温交换,感受热度。
易犹闭上眼睛,紧张的嗓子眼都要蹦出来,从董决压下来那一刻,她心脏跟打鼓般,叫嚣个不停,噗通噗通,好似要跳出来。
董决没给她太多品尝心思的机会,很快试完温度,微微起身,"还好,没发烧。"
易犹松开他的衣服,缓缓睁开眼,"谢,谢你。"
"不客气。"董决撑着胳膊躺回去,"睡吧。"
夜重归于静,易犹拽着被子翻过身去,背对着董决,心脏快速跳动的感觉逐渐平缓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
腰上却陡然间搭上支胳膊,虚虚的揽着,身后贴上个热乎的身体,董决低沉好听的声音响在耳边,"易犹,我没被子了。"
他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两人中间用被子隔着个屏障,易犹不会拒绝他,"嗯。"了声。
可董决还是不满,"易犹,我冷。"
"盖被子。"易犹的声音含糊。
董决盯着她后颈的牙印,感到牙痒,那种燥热再次袭来,他将脑袋顶到易犹肩膀,"易犹,我这么抱着你睡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易犹清浅的呼噜声。
"呵…"他发出声笑,好似在自嘲。
小犹,心跳的那么快的可不止你一人。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董决已经不在身边,易犹的身子舒爽了不少,虽然身上各种奇怪印子还留着,但不妨碍她活动便成。
赤脚下床时,董决恰好进来,"身子不难受了?"
他端着份清淡小菜放到桌上。
易犹走的缓慢,宽大的衬衫将将盖住她的腿根,迎着光,可以看清身子曼妙的曲线,窄瘦的肩膀,细白的腰,勾人心魄的长腿,小腿上面还有自己啃出的奇怪形状的印子,董决恨她对自己太不防备,别过眼去,一把捞起她的腿抱回床上,"平日不见你多爱走路。"
"人总会对失而复得的东西更加珍惜。"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董决抓着她的腿塞回被子里,"我也是男人。"
"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易犹有了精神头,说话也呛起来,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董决把筷子递给她,"我是对你没兴趣,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呦呵…"易犹眯起眼,"也对,是小弟不识抬举了。"
董决白她一眼,"无碍,我也并不抬举你。"
"哈哈…"易犹被逗笑,差点呛着自己,董决给她顺背,"食不言寝不语,活该。"
"咳咳…你管…咳…"易犹猛灌口水,"哈…对了,我得回趟家。"
董决蹙起眉毛,"回家做什么?"
"拿衣服啊。"易犹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你不是说要搬去公寓吗?我在这待了两天,连衣服都没得穿,总不能一直穿你的出门吧。"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嗯…"易犹想了想,"下午吧,早些搬过去,不过我最近刚接手公司业务,估计会很忙,回去的时间应该不多,所以尽快搬,以后可能没有时间。"
"什么意思?"董决问道。
"嗯?"易犹挑了下眉,"啥啥子意思?"
董决给她擦嘴角,"你搬过去但不回去住,是这个意思?"
"对啊。"易犹又给他解释了遍,"他们又不能一直盯着我们,我们自由活动的空间还是很大的,而且我住的地方离公司特别近,开车五分钟就到,闲着的时候走路也不过半小时,到时候有什么事你找我,我再回去就成,主要是最近接手公司业务,忙得不行,你……"
"易犹。"董决打断她。
"咋了?"易犹丝毫品味不出他话里的含义,自夸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
董决抬眸,轻声道,"我不同意。"
"?"易犹不解,"为什么?"
董决叹气,"父母可能不会发现,但是外界呢,媒体们惯会瞎传,易犹,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媒体盯着我们,盯着易市和董市吗?我们新婚,各产业紧跟上来,正是关键时期。"
"不至于吧?"易犹挠挠头发,"我们又不是明星,何必呢?"
"总归小心为妙,下午搬家我陪你一起去。"
易犹大学虽然爱胡闹,但也搞出了不少专利发明,又投了股票,赚了笔小钱,对于商业未来总怀着正气凌然的梦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将易市推向更大,这些弯弯绕绕在她这全都属于走捷径,包括联姻。
可其实答应的第一步,她便违背了自己的原则,也从学生跨越到更高阶层,开始了社会之路,一腔热血在商道上行不通,她也要学会寻找正确的捷径。
董决比她更早接触公司,接触这些高管老总,经验比她丰富。
易犹总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所以搬到新家,看到只有一个卧室时,易犹对董决的信任发生了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