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没吃多少。"
董决分毫不让,"只能半碗。"
易犹撇撇嘴,"那我要稠一些。"
"好。"董决端起碗,"一会儿喝完粥涂药。"
"什么药?"易犹吃的舒服,瘫在床上打哈欠。
董决"咳"了声,"涂药好的快些。"
等他离开,易犹醒神时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靠…"易犹猛的坐起身,在扭着腰后又立刻躺下,耳尖泛起红。
"我还是自己抹吧。"
董决拿着药膏坐在床边,作势要掀开被子,"你看不到。"
"别别…"易犹一把摁住被子,满脸通红的看着他,"男女授受不亲。"
董决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抱了抱,"昨晚已经坦诚相见了。"
易犹抓住他的手,"我还是觉得不行。"
董决一脸镇定的安抚她,"你把我当做医生。"
易犹不松手,"可你不是医生。"
董决眨眨眼,"那你等我。"
不一会儿,董决换了身白大褂进来,手上还戴了塑胶手套,"消过毒了,易小姐,我们可以开始。"
易犹:"……"
"你哪弄来的?"
董决挤出药膏抹到手指上,"朋友。"
"能不能我自己……"
"不能。"
易犹:"……"
她不甘,她愤怒,她没出息的躺下,抬起胳膊捂住眼睛,"你轻点。"
"嗯。"董决点头,撩起被子给她上药。
"凉吗?"
"还行。"
"里面也要抹,忍一下。"
"好。"
"有些肿,会不会不舒服?"
"董决!"易犹快熟成虾米了,"你不要说话好不好!"
董决便没了声音,明明不过五分钟,可肌肤相触,一分一秒都是如此漫长,易犹从未感到如此难堪。
"好了。"董决直起身,平静的拧好药膏,放进橱柜,"我先出去,如果难受的话你喊我。"
易犹放下胳膊,感觉脸都要丢光了。
关上门,董决立马脱下手套,大口大口的呼吸,不再似刚刚那般从容淡定。
"妈·的!"
浑身的燥热窜向大脑,蔓延每一根神经,他晕乎乎的,脖颈连着耳朵红了一片,蹲坐到地上无法回神。
小犹…太可爱。
小犹…他·妈的怎么能那么可爱。
艹!
董决心下不安,握着手套放到鼻子下,又迅速移开。
"董决,你真恶心。"
但他最终也没有把手套扔掉。
易犹埋在被子里,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董决裹着一身凉气推门进来。
"你洗澡了?"
"嗯,简单冲了个凉水澡。"
氛围尴尬,易犹挠挠头发,"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董决淡道,"睡觉。"
易犹:"?"
她懵懵的问,"那我睡哪?"
"也睡这。"董决擦着头发,从旁边的柜架上拿过吹风机,插上插销,靠坐到床边的地毯上,回眸看向易犹,湿发半遮住眼睛,湿漉漉的瞳眸隔着雾气看向她,水滴从鼻梁划过落至唇瓣,被他抿进唇中,发梢滴下的水珠湿了肩膀,透过衣服可以看到里面的肉色肌肤。
"可以帮我吹头发吗?"董决道,"我不太方便。"
易犹觉得,董决在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