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朋昌:“夫人您什么时候,和这丫头关系如此好了?”
夫人拂袖甩开孙朋昌挽着的手掌,“总不会是在你在我面前假心假意煲汤做饭的时候。”
姜恩生觉得心里憋得慌,离开灵堂后,她在后院徘徊好大一阵子,最后悄无声息推开了后门。
她一直认为那些被杀害的人的尸体被人藏了起来,孙巍伤口处结痂的血痂上的香灰痕迹也确实证实了她这一猜测;可还有很多人没有找到,刘二麻子的二儿子心脏也没有找到,丢失了的器官到底在何处,她依旧不得而知。
她不确定皇上会不会去调查冰井务,她也无权去指使一个一国之君该如何如何,她只是觉得无力,沉重的无力让她觉得简单的呼吸都格外困难。
姜恩生刚走出后门,转身关门的功夫,突然从她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她彻底没有了办法呼吸。
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就在姜恩生奋力挣扎之际,忽然有两个黑侯府后门的左右两侧冲了上来。
姜恩生定眼一看,看清了来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是常跟在余怀之身边的马桥。
她转头看向另一方向,那人她没见过。只是在马桥和另一个人同时出手向挟持她的人进攻时,她才确定他们是一伙的。
马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空手赤拳,没拿任何武器,左手横批那人手臂,右手趁机出拳击中他的脑门。
和马桥同一时间出现的另外一个黑衣人,右腿一个横扫,右手直圈对方腰际,两人隔空对上视线,刹那间将姜恩生与恶人拆分开来。
黑衣人一把抓住姜恩生手臂,用力将她甩在自己身后,放手之前骨指控力,待惯力减弱,才立即撒手松人。
姜恩生连退好几步,后背直接在墙壁。
松手后,黑衣人马不停蹄上前,与马桥配合默契,不一会儿的功夫,挟持姜恩生的恶人就被摁倒在地。
马桥从身后松了条捆绑人的麻绳,将他手脚四肢死死捆绑住,然后交给和他同行的黑衣人,“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那人扬扬下巴,跟拎只小老鼠似的,拎着恶人消失在了黑夜。
马桥走过来,“你没事吧?”
姜恩生摇摇头,“今夜之事,谢谢马桥兄。”
马桥得意冲她扬扬下巴。
“不过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姜恩生左右环顾,已不见了另一位,“刚刚和你一起的,他是谁啊?”
马桥眉眼一弯,“他是皇上派来保护你的暗卫。”
姜恩生有些震惊。
马桥指指自己,“而我嘛,我感觉你能猜到为什么。”
“余大人他……”
“姜恩生你果然聪明!”马桥双手抱臂,上下打量一圈,“不错,我是咱们余大人派来保护你的。”
“余大人他消失了,你知道吗?”
姜恩生和马桥走到侯府后门的台阶坐下。
马桥脸上瞬间没了笑意,“嗯。”
他一直暗中保护着姜恩生,她在护城寺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寺庙附近的大树上藏身,一直到两日前,清晨天不亮,姜恩生下山,他才跟着下山。
可姜恩生刚到侯府和孙朋昌以及夫人叙旧之时,他就已经发现了他家大人不知去向。
马桥拍拍姜恩生肩膀,“交给我,我会把咱们大人找到的!”
姜恩生笑得有些勉强,“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厉害就好了。”
她就不会因为不自量力而给别人增添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什么呢!”马桥说,“姜恩生,振作点!这才哪到哪?况且余大人有你想的那么软弱?”
姜恩生被他逗笑了,“嗯。”
余大人可厉害着。
说服姜恩生先回侯府,好好休息两天,养精蓄锐后,马桥立即消失在侯府后门。
今夜碰到皇上的暗卫在此保护姜恩生,马桥也是偶然间才得知的,不过他没多想,他们余大人曾经暗示过他,他们都是当今圣上的人,为圣上效劳是他们应该做的,切不可生出多余疑心。
回到树上不一会儿,皇上的暗卫就来了。
“你们家大人要见你。”他说。
马桥目不转睛,没搭理他。
接着,长街不远处出现一架马车。
皇上暗卫又说:“这是皇上口谕。”
他话音刚落,那架马车的门帘就被里面的人掀开。
只一刹那,马桥就看到了轿子里的两张面孔,他麻溜跳下树,飞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