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空气都好似被抽走。
谢峤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心脏好像被人重重敲击了一下。
他喉咙发紧,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
邢骅再也没回答,闭着眼歪着头,好似刚才口出狂言的人不是他。
谢峤的腰还被邢骅紧扣着,动弹不得。
醉酒的人力气怎么还这么大,跟铁链似的。
他拍了拍邢骅的手臂,“松手,让我回去。”
邢骅反而更用力搂紧了谢峤的腰,不让人回去,嘴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别走嘛。”
谢峤:就不能和醉鬼讲道理。
“乖,你喝醉了,别胡闹了,你要是松手我就留下来,好不好?”谢峤好声好气的哄着。
他记得在某视频平台上看到过什么儿童心理学,据说对男生很好用,就拿来试探试探邢骅。
果不其然,邢骅微微松开了力道,但双手还圈着谢峤,好像是狼在圈着占有地。
谢峤抓住机会,反手掰开邢骅的胳膊,成功挣脱了邢骅的桎梏。
“我是给你叫醒酒汤,你在这儿等着我。”
他转身还没走几步,忽然被一道大力压倒,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刚才醉酒的人鲤鱼打挺一下子起身,跑到谢峤面前,像一只大黄狗般把谢峤扑倒在床上。
邢骅双臂架在谢峤耳侧,腿压着谢峤的腿,将对方牢牢禁锢在身下。
他的头埋在谢峤的脖颈间,委屈的哼唧,像一只大型犬。
“你骗我......我惩罚你!”
“等等,你......唔。”
邢骅仰起脖子,咬了一口谢峤的下巴,谢峤的下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是属狗的吗?”
邢骅咂咂嘴,似乎不满足,嘴巴顺着谢峤的下巴往上游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别!”
谢峤意识到了邢骅要干什么,他突然慌了。
他的双手抵在邢骅的胸口,试图将他推开,身上的人简直如同巨石一般,根本推不动。
邢骅的嘴巴越来越靠近他,谢峤下意识闭眼睛,头偏向一侧,企图躲开对方的侵略。
“啵唧——”
邢骅的吻落在了谢峤的耳朵上。
温热的触感让谢峤的身子轻轻一颤,全身好像都脱了力,软的像水。
他再也无力抵抗邢骅的任何动作了。
身上的人无声的皱了皱眉,亲到耳朵似乎让他感觉不满意。
他双肘撑在床上,双手掰正谢峤的脸颊,准确无误的朝嘴巴亲下去。
说是亲,其实是咬。
邢骅不会亲嘴,好像一只饥饿的大狗,逮住心爱的食物遵循本能在啃咬。
邢骅的牙齿揪住谢峤的上唇,带着不容侵犯的意味胡乱啃着,怎么也不放开。
谢峤被邢骅压得喘不过气,嘴巴被咬出细细的血丝,口腔里满是腥甜的味道。
谢峤的唇肉被咬的红肿,红莹莹的,像是熟透的樱桃。
吻技也太差了。
以后再也不和邢骅亲嘴了。
谢峤冷哼一声,嘴巴一闭,闭眼扭头,不再看邢骅一眼。
邢骅喘着粗气,没有进行别的动作,显然还不知贪足。
邢骅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是明显感觉到了谢峤的怒气。
他又凑过脑袋,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谢峤的嘴角。
感受到谢峤并没有阻止,便大着胆子舔着谢峤的唇珠。
血丝被邢骅舔的干干净净。
邢骅舔完了就不敢动了,谢峤的腿踢了踢邢骅,“咬够了吧?让我走吧,我给你找醒酒汤。”
邢骅鼻音哼了一声,侧躺在床上,胳膊揽住谢峤的腰,腿压在谢峤的腿上,头枕在谢峤的肩膀上。
看来这一晚上就别想回去了。
谢峤无奈地想。
第二天早上,一阵轻快的闹铃声响起。
邢骅的美梦被打断,烦躁的皱了皱眉。
他正在梦中亲谢峤,还搂着谢峤睡呢。
梦里谢峤的嘴巴,软软的,红红的,可好亲了。
邢骅一辈子都不想醒来,就溺死在这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