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十二点,两人学完习准备吃饭。
邢骅收拾东西,“你准备去一食堂吃,还是二食堂吃?”
谢峤背起包,斜睨了他一眼,“你要今中午还给我转钱,咱俩以后就别一起吃了。”
“失去我这个饭搭子,你不心痛吗?”
谢峤从小到大都习惯独来独往,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
他之前觉得一个人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孤独,反而挺自在的,不用受别人意愿的拘束。
“搭子”之前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陪伴,有没有都无所谓。
只不过是邢骅非常霸道地闯入了他的生活,他干什么事儿邢骅都喜欢粘在他屁股后面,跟自己一起干。
他刚开始也拒绝过,邢骅还是依旧我行我素非要粘着自己。
他好言相劝过,冷眼相待过,什么招都使过了,只不过对邢骅这种无赖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不管谢峤对邢骅做什么,对方总是第二天笑嘻嘻地又跟过来。
谢峤知道现在对邢骅说这句话有些言重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再接受邢骅的钱了。
这几天他是越来越猜不透邢骅了,不知道对方大费周章给自己钱是什么意思。
但是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想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示好。
这样会让他良心不安。
当他不能以同样的回报给予对方时,这样的做法会让他心理负担加重。
邢骅听完他这句话,果不其然,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可有可无的人啊......”
他低着头,背着包转身慢慢走几步,好像头上有乌云。
“那好吧,就让我这个麻烦精躲远点吧......”
他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些似有若无的哭腔。
“我不是嫌你麻烦。”
谢峤上前拉住了邢骅,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要你的钱而已。”
还有一点点原因,就是觉得邢骅这个讨厌鬼粘着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烦。
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挺不赖的。
“为什么不要我的钱啊?”邢骅抽泣着问。
“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接受你的钱?我们只是普通的舍友关系。”
甚至是多年的死对头。
谢峤想劝邢骅放下这个执念。
邢骅想了想,琢磨出另一层意思来。
原来谢峤不想要他的钱,只是因为两人只是普通的舍友关系啊。
这么说来,谢峤的意思是两人关系近了,就可以接受他的钱了。
行吧,那到时候他俩处上对象,他再把钱都给谢峤,对方就会接受了。
邢骅眼尾轻佻,转过身来,梨涡更深了,“好啊,那以后我再给你花钱。”
谢峤看着邢骅这笑容满面的样子,感觉被骗了。
他懒得去纠结什么以后花不花钱,那是以后的事情,说不定这辈子就和邢骅分道扬镳了。
“随你便吧。”
谢峤松开他的手,扬长而去。
这话落在邢骅眼里,那就是同意。
他还在原地暗自窃喜,一抬头发现谢峤早已离去。
他撒开腿边追边喊,“谢峤,等等我!”
一顿饭吃完,邢骅正如谢峤所说那样,没有再给自己钱。
第二天,终于考完解剖,这对大一新生来说第一道劫已经成功迈过去了,是一次小小的胜利。
两人是在不同考场考的,都没到考试结束,他们就提前交卷出来了。
谢峤到门口收手机的地方拿回自己的手机,一出门就看见邢骅在门口。
邢骅看见谢峤出来了,眉梢轻挑,“你考的怎么样?”
“还行。”
谢峤表示所有的题他都会写。
“可是我有道题不会写......”邢骅偏头凑近对方耳边,悄声说,“臀肌有哪三层来着?”
谢峤耳朵泛红:这家伙又来了。
他看看四周,幸好没什么人。
大多数人还依然在考场上奋笔疾书,没人听到他们这边的话。
谢峤用肩膀顶了邢骅一下,“别逼我在教室门口打你。”
邢骅调戏成功,眼睛都笑得眯成了月牙,拉着谢峤一块走。
两人一起吃了饭后,回宿舍午休。
或许是考完身心放松的缘故,邢骅这一觉睡得很沉,睡醒了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他摸出手机,一看表都下午五点了。
他拉开床帘,看见对面谢峤的床帘大开,床里面空荡荡的。
奇怪,谢峤去哪儿了?
他点开谢峤的消息框,发了一个问号的小狗表情包。
等了5分钟,对方都没有回复。
谢峤常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现在考试都考完了也暂时不太可能去学习,那么应该就是去摔跤社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