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骅正悠闲地躺在床上打游戏。
他正打得热火朝天,一连几个“学不通”APP的消息不断从通知栏弹出。
他“啧”了一声,不得不退出游戏,点开消息查看。
[同学们,下周要进行一次解剖学的小测试,这个成绩要算成最终成绩的一部分,请大家务必重视,好好复习。]
[考试范围:目前学过的课本知识以及标本识别。]
邢骅:心梗了。
能当做没看见吗?
他转头对正在看书的谢峤哀嚎道:“谢峤,你看到消息了吗?”
谢峤没理他,手指翻了一页书,专注地看着。
邢骅有时候是真佩服谢峤这种超人的能力。
无论周围的环境有多吵闹,谢峤就和开了屏蔽仪似的,看书是一点都不分心。
要是平时邢骅也就不打扰谢峤学习了,但是他现在就想犯个贱。
谢峤已经三天没有打他了。
邢骅翻身下床,随意穿上拖鞋,拖鞋故意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好像是在跳踢踏舞似的。
“谢峤,告诉你一个噩耗。”
邢骅一屁股坐在在谢峤的桌子上。
谢峤拿笔在书上勾勾画画,拿邢骅的话当空气。
邢骅咬牙:又无视我。
他俯下身,揪着谢峤耳朵,大声说道:“你聋了吗!”
谢峤抓住邢骅那只放在自己耳朵上的手,轻轻一转。
邢骅的胳膊就被反折,整个人调了个弯儿,被谢峤压到桌子上。
“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邢骅的脸抵在桌子上,吃痛地叫道:“错了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谢峤叹息了一声,松开了邢骅。
哪怕他知道邢骅下次还会犯贱找打。
他们这十来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要是有一天邢骅不犯贱了,他还不习惯了。
邢骅揉着自己的胳膊控诉道:“你这么暴力,以后哪个人疯了当你对象啊?”
“反正不是你。”谢峤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来系统给他看的两人的结婚证。
谢峤气不打一出来,骂道:“你这么欠揍,就应该找个能治你的。”
“怎么可能,我以后肯定是找一个漂亮温柔的媳妇。”邢骅说,“反正不是你这种暴力的。”
谢峤冷哼一声,坐下来翻开书,“这辈子你最好这么做。”
他巴不得邢骅现在就拉一个人去结婚,好让自己放心。
光顾着斗嘴了,邢骅才想起来想和谢峤说的话,“欸,下周解剖学考试,听说那老师出题挺难的。”
“哦。”
邢骅:......这家伙都会了是吧?
邢骅往谢峤那边凑了凑,看见对方正好看的是解剖学的书。
“老子连解剖学的书都丢了,怎么复习啊!”
他把书包放到操场就打球去了,回来书包就不见了。
他想让谢峤主动把书借给他看一看,或者两人一起复习。
但是等了一会儿,谢峤又把它当成了空气。
邢骅:所以兄弟情会消失对吗?
倒是小镜子前正在敷面膜的胥嘉说:“要不你搜搜互助群里有没有学长学姐卖书和复习资料的。”
邢骅看了看谢峤,对胥嘉说:“不,我就要看谢峤的。”
“咋的,谢峤书里有颜如玉啊?”
“峤大学霸的书肯定都有划重点,那不比天下任何一个复习资料管用?”
胥嘉:那倒也是。
“欸,你们护理考试会划重点吗?”
胥嘉:“老师们的嘴巴像是上了锁,关于一点考试内容的话都不说。”
A城医科大学的医学教研室给的规定就是这样。
邢骅眉毛微微挑起,眼睛里闪着狡猾的光芒。
“谢峤,你不借我书看,我有别的方式划重点。”
谢峤:……
以他多年对于邢骅的了解,这小子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已经憋了一肚子坏水,有人要遭殃了。
眼下看来,这个遭殃的人估计是自己。
谢峤身体微微绷紧,立刻进入一级防备状态。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避开邢骅的周围。
邢骅看见谢峤戒备的神态,噗嗤一笑:“这么害怕干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期末划重点。”
谢峤肩膀松弛下来,但还是向后仰了仰身子,拉开了与邢骅的距离,“那你拿手机把我书上的重点内容拍下来。”
“不行,我这人有个怪毛病,看电子设备就是不如看纸质的资料专注。”
这点上两人的习惯是一致的。
邢骅用电子设备学习的话,注意力会忍不住跑到别的游戏软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