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沸腾的水面,清了清嗓子,道:“那个,阿晋啊,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阿晋擦着手回过身来:“什么,你问。”
“像......云和伤的程度,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喝酒?”
这实在不像是阿白会问的,阿晋以为在他走后,她会把路云和大骂一通,彻底断了他这念头,没想到她竟会主动帮他询问。
阿晋把手巾在巾架上搭好,走回来坐下,伸手烤着火,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云和的伤没有多重,他本身底子也不错,按他的恢复速度来看,估摸着......待冰雪融化之际就可以了。”
阿白算了一下,现在正是数九寒冬,挨过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天气就会渐渐回暖,她小声自言自语道:“那也就是说,还有小一个月。”
阿晋抿抿唇,终究是没能忍住,委婉地八卦道:“你,不反对他喝酒?”
阿白叹了口气:“我反对有什么用,看他的样子,想酒都快想得疯了。而且,自从我和阿兰住进这里开始,日常花销,就全压在他一人身上,他以前那么嗜酒如命的一个人,现今赚的钱都拿来养家了,哪儿还顾得上喝酒,也难为他,两眼一睁就要酒喝啊。”
阿晋竭力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你,这么在意他啊?”
阿白脑子里想着酒的事,未经思考,顺嘴答了句‘是啊’,阿晋的小心脏差点爆炸,脑子里炸开粉色的花瓣,桃花开了一簇又一簇。
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她在意他,她在意他!阿兰呢?阿兰在哪里,我要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她!!
阿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皱起眉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阿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却依旧难掩笑意。
“没什么啊。哦,药差不多好了,那就劳烦你,为路公子端过去。”
阿白只觉得莫名其妙,平日里路云和的药不都是她端送吗?何谈劳烦,这厮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白端着药碗走出柴房,身后跟着鬼鬼祟祟的阿晋。
阿兰刚从屋里出来,扭头就看见扒在路云和屋子窗户上的阿晋,撅着屁股,做贼似的朝里望。
她走过去,没好气地一把拍在他腰上,“喂,看什么呢!要不要 这么猥琐!”
阿晋吓得小心脏险些蹦出来,怕惊动了里头的人,连忙拉着阿兰跑远,才难掩兴奋地说:“你不知道你家小姐刚刚亲口说了什么!”
阿兰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什么?”
“她说,她此生,非路公子不嫁!”
阿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扬着劈了叉的声调高喊道:“什么?”
“这是小姐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