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妄南非常清楚,萧权川伤得越重,就越兴奋,越想和原主受那啥。
一想到变成自己将要躺在下面被狠狠艹,他就忍不住打哆嗦。
不管!即便逃不出这深宫,也得先远离养心殿再说!
毒药和解药在胃里打架,姜妄南忍着疼痛,气息虚弱道:“兄弟,要不,你先把我押下去审讯?我们再聊聊?”
那侍卫眉心微动,正欲启唇下令。
“大人,慢着。”
一个身着驼色衣裳的太监,挥了挥拂尘,掂着小脚过来,唇抹胭脂,四旬上下。
那大人对其毕恭毕敬,关切问道:“孙公公,陛下伤势如何?”
孙公公孙年海?
不正是萧权川的贴身太监吗?
妈耶!还真穿书了!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了——离谱到家。
姜妄南:QAQ
那孙年海道:“大人带人且散了吧,来人,松绑,姜常在,请随咱家来吧。”
奴才的意思便是萧权川的意思,姜妄南心中某种预感很强。
一路跟着孙年海,没想到,与养心殿的方向截然相反,意味着离那个颠公愈来愈远!
耶斯!这会儿不用侍寝了吧!
姜妄南好开心:“孙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
孙年海眨眨眼:“姜常在不知?”
“?”姜妄南一脸困惑。
“洗漱更衣,侍寝啊。”
轰隆!
一道惊雷把姜妄南劈成两半:“侍……侍寝?!”
孙年海微微叹气,见怪不怪,招手便来了一个小太监:“把姜常在洗干净些,送去养心殿,哦,对了,这次里衣也别穿,省得再掏出什么厉害东西来,听清楚了吗?”
“!!!!!!!”
呜呜呜终究还是保不住屁屁吗?
姜妄南一想到即将要走的情节,嘴角印着一弯僵硬诡异的笑容,脑子进水似的一塌糊涂,唯独呼天抢地的“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小太监冲好热水,替其脱下染血脏衣,让他入水便入水,抬胳膊便抬胳膊,宛若在伺候一具言听计从的僵尸。
小太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未多言半句,腹诽道:“这主子怎得一点都不闹?从未有过这般安静,素日里,没有十几二十个人牵制他,不折腾上一两个时辰,可别想洗完。”
“娘娘,可以起身擦干了。”片刻,小太监拿来一块厚实的布,低下头道。
泡了澡后,姜妄南更加晕晕乎乎,哗啦一声,浴桶水花溅起,纤白的裸足迈出,没走两步,他脚底一滑,天旋地转,全身往后仰去!
砰——
屁股重重摔到地板,满眼星星打转,晃得很,幸好缓冲了脑袋的撞击,还不至于当场晕厥。
小太监简直吓破胆,瞪大双目,眼珠子险要掉下来了,赶忙扶起他,哭爹喊娘似的:“哎呀奴才该死,娘娘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可怎么侍寝啊!”
“我还……”姜妄南本想清醒地摇头,安抚安抚别人,可一听到“侍寝”二字,立马改了主意!
小太监见其眼神清明,还没来得及喜出望外,眨眼间,姜妄南眼睛一闭,头一歪,手一摊,脚一伸,当即昏死过去,怎么摇都摇不醒。
嘿嘿,萧权川总不会变·态到连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都艹吧!
耳边听见小太监歇斯底里去喊太医,姜妄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平,装着装着,一不小心还真的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杂音吵醒,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大懒腰,睡得好舒服。
环顾四周,熟悉的陈设摆置,果然,他还是被送到了养心殿,但没看见萧权川。
哦吼,躲过一劫了吗?!
屋外闷闷的棍棒声越来越重,混杂着小太监的惨叫声:“陛下饶命啊,奴才知错了陛下,娘娘,娘娘救救奴才吧……”
姜妄南甫一躺下,又诈尸般坐起。
死了!
他忘记自己穿进了古代社会,还是生活在等级制度格外森严的皇宫。
自己在澡房晕倒,就算是他不小心的,也是奴才伺候不周的错。
他鞋都没穿就窜出去:“住手!”
“醒了?”男人嗓音低沉、微哑,如冰冻三尺。
姜妄南心脏咯嗒一声,后背发寒。
闻声看去,隔着两米余,一个男人身着金丝龙纹玄衣,端坐在金丝楠木龙头椅上。
头束蟠龙金冠,右耳外廓贴挂着一个珐琅工艺的装饰品,金绿交织,像一根蜷缩起来的羽毛。
那是——绕耳翎,天下只此一个。
书中说,萧权川童年悲惨,经常被其他皇子欺负,导致左耳耳力受损。
这玩意儿,相当于现代的助听器。
萧权川食指和中指并拢,懒懒地抵着额角,侧头朝他看来,薄薄的眼皮半垂着,瞳孔在夜色中蒙上一层冰冷的月霜。
“太医检查过了,你身子并无大碍,怎得现在才醒?”
“我……我……”如果说,我是真的睡死过去了,你会信吗哈哈。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权川周身气压暗流涌动。
他信步走来,帝王风范势不可挡,玄袍上的金丝龙纹随着步伐摇曳生辉,质感好得连姜妄南都想凑上去摸一摸。
一米九五高大个罩下身影,宛若参天大树,威严耸立,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压迫感十足。
与其说自己像树下乘凉的路人,不如说像被圈在树枝鸟窝里的金丝雀,逃无可逃,双腿开始不自觉打颤。
他从未见过如此魁梧威严之人。
显而易见,装晕避宠的行为,早已被萧权川这个高端玩家一眼识破。
姜妄南下意识往后退,像只受惊的漂亮小猫,缩成一团,弱小可怜又无助。
萧权川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