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下来,一日比一日沉默。
卧室的门再次落了锁,哪怕如此,每天都有人在门口严加看守。
陆琛推开门,看着她沉默地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纯白的睡衣,身型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如同一株正在慢慢枯萎的玫瑰。
“我要出门几天,这几天你在这里要好好吃饭,好吗?”回答他的是一室安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陆琛知道她不想见到自己,又默默退出去。
陆瑾闭上眼睛。
陆琛走了三天,这三天别墅里新来了一个女佣,看着年纪不大,每次上来给陆瑾送饭,都会好奇地打量她几眼。
陆瑾从不理会。
陆琛在第三天傍晚回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陆瑾的房间。
听到脚步声,陆瑾就知道他回来了,多可笑,她已经无聊到,门外是谁的脚步声都可以判断出来。
陆琛推门进来,安静地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腕,伤口已经恢复,结了薄薄的一层痂。
“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依旧无人回答。
女佣恰巧送饭进来,第一次见到英俊的男主人,愣了一下。
“放那,出去吧。”陆琛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们。
“是。”女佣小心翼翼地放下餐食,退出去。
陆瑾掀开被子下床,去吃饭。
陆琛坐在她对面,替她夹菜。
他夹什么,她就原封不动地留在碗里。
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大概是这几天没看到他,所以心情会好一点。
她习惯了每天吃完饭,在窗口站半个小时,眺望远处的风景,然后去卫生间洗澡,接着回床上看会书,然后就熄灯睡觉,作息规律地犹如八十岁的老太太。
她以为他今天会和前段时间一样,在她这待到她睡前就会离开。
可陆琛一反常态在她这用了她的浴室,洗完澡换了黑色的睡衣,他坐上床,将她手中的书拿走,将灯光调暗。
陆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陆琛静静坐了一会儿,忍着羞耻,抬手解开衣扣,一颗,两颗,三颗……昏暗的灯光下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流畅的肌理。
陆瑾的眸色渐渐变深,开口对他说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冷淡,像个旁观者,平静地看着他。
陆琛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腰腹上,忍着声音里的颤抖:“我……伺候你。”
什么?陆瑾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她那个传统刻板,规矩自持的大哥能说出来的话吗?
可他接下来的动作惊地她差点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
怒意从心底渐渐攀升,她扣住他低下去的头颅,冷冷地看着他:“谁教你的?”
精致的喉结因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陆琛以为她会开心的,可好像并不是。
陆瑾将他扣在身下,加重了语气:“我问你谁教你的!”
他抿紧唇,没有说话,也说不出口。
陆瑾点点头:“喜欢玩是吗?”
她拉开抽屉,拿出他上次扣住她的手铐穿过床头的栏杆,锁住他双手的手腕。
“阿瑾。”陆琛挣动了一下,双手被高高吊起让他感到不安。
“我再问你一遍,谁教你的?”
陆琛摇头,他不想说。
陆瑾扣住他的喉咙强迫他仰头,轻声道:“我满足你。”
“唔!”嘴里很快传来铁锈味,她的吻毫无温情可言,只剩疯狂地嗜咬。
紧闭的房门隐约泄露出几声凄厉的闷哼和破碎的哭腔。
泪水从眼角滚落,滑进鬓发,精致的脸上满是汗水,只剩痛苦的挣扎,床头不断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白暂的手腕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他的喉间溢出破碎的语句:“不……不要……,求,求你……阿瑾。”
“你让谁碰了你?”陆瑾心中满是邪火,是谁教了他这种调情的手段,有谁看了他的身体,甚至碰过他,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暴虐。
陆琛疯狂摇头:“没有……没有人!”
“说实话!”
陆琛漂亮的眼眸不断有泪水滑落:“我没骗你,阿瑾,放过我,我没骗你。”
“那是谁教你的这些?”
“是我找人,找人请……录的教学视频。”陆琛泪珠落得越发急,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陆瑾冷静下来,抹去他脸上的泪痕。
“下次不许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她讨厌有人在这张白纸上留下属于别人的色彩。
那会让她痛恨到想毁了他。
“今天这只是惩罚。”
屋内持续不断地隐约传来低吟和哭声。
漫漫长夜,陆琛最后是昏睡过去的,眼角还挂着泪珠,身上痕迹斑斑,稍稍碰一下,他都会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