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想问问你,如果你有一种能力可以···可以阻止某个战争爆发,你会用吗?”
“当然啊,”她连个呗儿都没打,但是止水看起来没有得到解脱,脸色反而更加凝重。
“怎么?这种能力代价太大?或者有什么隐患···用起来有难处?”
止水深吸一口气,“如果要用,你会向哪一方动手?”
小樱不假思索:“当然是侵略的一方啊,非正义的一方。如果双方各怀鬼胎···局势和历史非常复杂···搞不清楚是非那就都用上。”
“战争的成因有时候很多元,但是让局势冷却一下总是没错的。至少能争取到时间,有时间就可以尝试解决引发战争的主要原因。”
止水吸了一口气,他看起来有点下定决心的意味。
“小樱,你说得有道理。”
止水自以为“假如”地很好,可在小樱听来这跟明着问她“我要不要阻止村儿里内战”没什么两样。
她人在忍校教室里坐着,手里拿着飞雷神的资料,脑子里弹幕狂飙。
【你说,他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尝试了没有?】
【他那个能力到底有没有那么邪性?还说什么能阻止战争?】
【不会是尝试过结果失败了吧?也是,宇智波鼬能杀了其他所有人,没道理解决不了他。】
【说起来他们俩关系还挺好呢···不对,那位跟自己爸妈关系应该也不错···亲妈都挡不住,好友不行也正常···】
【要是这哥们儿给力点,我哪还用毕业多年重温数学和物理呀······】
桌子上的纸张写满了公式符号,讲台上的伊鲁卡充满激情。
春野樱继续埋头苦干,没有注意到教室窗外的树木渐渐掉光了叶子。
秋意已深,寒冬将至。
自从和止水的交谈后,小樱加快了验收冷冻仓的步伐。
她的实验室满满当当,一边排列着孵化仓,无意识的人体在液体中沉浮,另一边的冷冻仓向远方延伸而去。
这一年最后的温暖日子里,春野樱整日整日泡在南贺川边修行忍术。
阳光从清冷到热烈,再从热烈到幽微,从地平线的东方出现,照亮她的侧脸,再缓缓滑向西方,成为她身边四散的手里剑上最后一抹余温。
当太阳开始描绘人眼不可见的另外半边圆时,酒馆的灯便会挑起。
伊鲁卡闭着眼趴在灯下,醉红着脸叽叽歪歪。
“···鸣人那个家伙!刚消停两天又开始不老实!所以说就是这样的吧···狐妖的本性是没法儿改的···”
“···但是!”他猛地坐起来,一拍桌子,“但是为什么我的模范学生小樱也开始不好好学习了呢?”
伊鲁卡指着空气嘟囔,“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好好学习有多重要···怎么可以一个病假请到底!我跟校长,火影大人都说过了···为什么没人在意!究竟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啊!”
等太阳再度转回地平线上,看似平静的生活还在继续。
小樱正在南贺川边修行,突然,一阵熟悉的风声飘过。这种节奏,听起来是止水无疑。
她起了打探一下消息的心思,万一自己的话让止水有所行动,历史线被改变,早点知道也好早作准备。
顺着踪迹追过去,林间草叶上滴滴答答的血液引起了她的注意,看来他还是失败了。
跟着血迹走到尽头,小樱远远地看到止水和鼬的身影,止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眶,血止不住地趟过指缝。
破案了,止水应该真的反抗过,春野樱能想象到,惨到废了一只眼睛的止水是怎么和宇智波鼬打过九九八十一回,但是他的计划最终被挫败。
毫无疑问,他恐怕会死在今天,毕竟,宇智波鼬不会容忍走漏风声的危险。
小樱快速观察周围地形,现场的局势一瞬间剧变。
止水“被逼无奈”,竟生生扣出第二只眼睛递给宇智波鼬。
也是,小樱心想,他既然要眼睛肯定得凑一对儿。
只见止水交出眼睛后不断退向南贺川岸边。
糟了,这孩子不会是心如死灰,想破罐子破摔吧······
他纵身跳下南贺川的时刻,远处灌木丛的枝叶轻轻一颤,好似微风一抚而过,春野樱消失在原地。
【哇哦~不得不说,第一次真的用飞雷神拖人回来,太刺激了!】
小樱站在冷冻仓外看着止水紧闭的双眼,冷冻液和仪器在她脸上映照出蓝色的光。
【我还真没想到那位的杀人灭口小活动从今天就开始了。不会是我的话让止水“勇于尝试”导致的事吧···】
她捂着嘴吸了一口气,【天呐,真是个小可怜。不过,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晚安~谁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猴年马月呢?嗯?】
她敲门一样敲了两下玻璃仓,转身离开实验室。
根组织基地内,团藏看向手里握着的玻璃罐,一颗狰狞的眼球在其中翻滚。
“不挑起战争?不伤害宇智波一族?没关系···我想要的东西,会有人准备好,亲手送过来。”
他将罐子递给下方跪着的根部忍者,“尽快安排手术,我要换掉废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