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季年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
贴心的节目组已经给这个超大都房间铺好了被褥,只需要嘉宾们带着自己心爱的小枕头过来就可以入睡了。
饶是季年,也不得不给导演的脑洞点一个赞,因为他不止看见了铺好的床铺,还发现,这个床铺,是他记忆里,北方人居住的炕——
so big!
so big 的炕!
在房间里踱步了一圈又一圈的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个别墅里竟然真的能有这么离谱的房间,并且里面建造了一个同样离谱的炕!
季年怀里的枕头已经被他勒变形了:“那,那我们睡觉?”
“……咋睡啊?”
拎着枕头的一角站在季年身边的薄宁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倒不是他矫情不能喝饮料这么多人同睡。
而是,这么多嘉宾,到底谁才能挨着季年睡。
众所周知,如果季年睡在边边上,那只有一个兽人能挨着他,如果季年睡在中间,那就是两个。
那么问题来了。
这幸运的一个or两个兽人,会是谁呢?
虽然几个兽人都没有明说,但空气中火药的含量明显增加,闪着电光的眼睛让薄宁宁觉得他们这么些人再对视下去就能把这个屋子点着了。
深知主动才有糖吃的随熠已经走向了季年,指尖捏住了季年枕头的下摆花边:“年年,我们住一起吧,你是知道我的,我睡觉很乖的,从来不会乱抢被。”
很乖,不会抢被=半夜不睡,盯着老婆睡颜。
“哈哈,瞧你说的,好像你和季年睡过一个被窝一样,抢不抢被当然要睡在一起才能知道了,自己主动说的毕竟会有假嘛~”
好像是没什么问题的话从温恪的嘴边说出。
温恪温温柔柔的视线一直看着随熠的手指。
真是碍眼呢。
季年本来都要被随熠抛出的话打动了,但温恪的发言又让他停在原地。
确实是这样的,虽然他和随熠住在一起也好几天了,但是每次,不是他先睡着,就是他后起床,他好像没怎么见过随熠睡觉的样子。
所以,随熠睡觉是否乖巧,现在也只能被扣上一个暂定的帽子。
真是少有,薄宁宁终于对温恪有一点点改观,只要能组织季年和别人在一起,他不介意和温恪先连个手。
于是他递给了温恪一个眼神,温恪也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不管怎么说,先霸占季年身边的床位才是最主要的。
薄宁宁似是无意的环住季年的肩膀往后退了一不,随熠捏的不紧都手指实时掉落下来:“就是嘛,小年~你和我…还有温恪一起住嘛~我们三个都香香的~不像他们,天天健身,啧啧啧。”
云山感觉受到了侮辱。
什么意思!健身怎么了!他身材多好!难道健身的人不香吗!难道他是臭臭的吗!这死狐狸,果然,他才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兽人!
但比云山反应更快的是简唳戈:“小年…我也,我也香香的,虽然和温恪,宁宁的香不一样,我感觉非要说的话,我今天做了蜂蜜栗子蛋糕,打算明天给你吃的,现在连我自己都是和蛋糕一个味道了。”
绿…绿茶!
白莲花!
薄宁宁和温恪脑子里迅速找到了匹配的词。
好一招拉踩!既没有明说他们的香是香水还是天然自带的,又讨好了馋嘴的季年,甚至这一招算得上是威逼利诱了!
好你个简唳戈,平日里瞧着你浓眉大眼的,竟然能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下流之事!
谁能想到有一天,连蜂蜜栗子小蛋糕都能被打上威逼利诱的标签呢?
远离纷争的白子绪只是斜了一眼战场,脑子就已经活泛的运转起来了。
怪不得刚刚简唳戈明明是最早离开,带小年回房间洗漱取枕头的,结果最后竟然是最后一个来到卧室的。
哈,一个都不能小看呢,毕竟以小年的馋嘴程度,真的会有很大几率被简唳戈拐到身边呢。
白子绪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他已经在考虑自己是要单独作战,还是和薄宁宁温恪一样,拉一个同盟一起。
也在思考着同样问题的顾邢还在权衡利弊,毕竟谁不想独占自己想要追求的伴侣呢?
虽然现在兽人的领地意识比很久以前要有自我约束的多,但这可不代表他们自愿和其他兽人竞争同一位伴侣。
可现在的问题也摆在他们眼前,季年并没有对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有过分冷漠或者格外亲热的关系。
那他们在此刻,在季年眼里,地位上一样的。
不愧是少将,顾邢也是在段时间内决定了自己要和谁组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