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个大人不知如何是好,朔凌干脆摆烂,“我回去问问你娘,看她怎么说。”
晚上,还在自闭的朔延发现窗户下的脑袋,郁闷地蒙在被子里。
经过一天的思考,他确认自己就是个废物,同时期的不敢比,刚入门的比不过。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赋似乎在逐渐消失,明明还是轻易就能记住口诀,竟威力、速度、反应同时天差地别。
后背被戳了戳,他把被子裹得更紧,闷声说:“要笑就笑吧。”
可伏阳没有嘲笑的意思,“吃烤鸡吗?”
鸡,哪来的鸡,不会是!
朔延探出头,闻到香喷喷的烤鸡味儿,只是道:“这是赵师叔养的药鸡,你偷的?”
“用灵草换的,”伏阳扯下鸡腿,递给他,“趁热,吃饱就不难过了。”
朔延把鸡腿塞嘴里,“你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吃?”
“那倒不是,只是忽然吃到好吃的东西,注意力就会转移。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就是比你更厉害的天才,输给我不丢脸。要是师叔让你继续留在这里,你就好好跟我混,保证这个峰里没有第二个欺负你的。有也没关系,我们一起找师父告状。”
“原来你也会仗势欺人。”
“谁都会。山下仗势欺人的家伙多的是,没点关系就被看不起;有点关系,就比谁后台硬,输的那个继续被看不起。那些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人听见谁发达,厚着脸皮也要贴冷屁股。里面的关系,复杂得很。”
“那确实复杂。在魔界,我们比拳头。小气,掰手腕;大气,互殴。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不求饶吗?”
“求饶更被看不起,所以我才被看不起,但我就觉得他们是傻子,打下去多疼啊,他们还打。赵师叔养的药鸡就是好吃,就是每次吃完都有点热。”
······
“师父!他吃完赵师叔的药鸡,流鼻血了。”
在分食另外半只的朔凌和孚舟,“!”
“赵奕拿什么喂的鸡?”
“师兄最近挖到了野山参。多喝水。”
朔延捏住鼻子,控诉:“你居然先在这里吃鸡,不来找我?!”
朔凌愁死,“捏紧了少说话。绿豆、莲子、金银花、菊花,你个剑痴怎么能真的什么都不吃,粮都没有。”
“你能吃着啄过野山参的鸡流鼻血。”
“我就一个儿子,不能死在这里。”
“哈哈,”朔延笑道,“他们好好笑,输点灵力把热气排出去不就好了。”
“噗。”关心则乱具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