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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就是拿了你的铃铛,要揭穿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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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执微笑,“那便是恩情”。

南淳熙的笑意凝在嘴边,有些不可置信望着顾执,程拾一这种平民,即便是她有心回报,那也是赏赐,如何算恩情。

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在顾执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很快负气带着侍从离开。

她一离开,顾执身体控制不住滑落,他弓着背猛烈咳嗽,手臂无力搭在桌上,身体颤抖如秋日高林吹落的簌簌落叶,脸颊因短暂缺氧变得绯红。

“主子”,林峰听到声响,急匆匆从院外赶来,“怎么又咳得这么严重”。

最近几日,林峰愁得头发都掉多了几根,“凌大人来了,现在在大厅,主子要见见吗?”。

“不要还是多歇息吧”。

顾执喝一口茶水,将喉腔内浓重的血腥咽下,他浓密的眼睫敛下,看不清情绪,“自然是要见的”。

凌疏白立身长立,一身墨色云纹长袍,腰封勾勒出一节劲瘦的腰肢,更称的得他肩宽腿长,眉眼深邃。

他似乎在观赏长案上的雕塑,见顾执走来,也只是微微侧身,“念安,你来了”。

“东宫一事,有损皇家威严,陛下勒令刑部侍郎全权负责,限期破案”。

“可惜当夜宾客如云,所有杀手又尽数自尽,无一活口,查起来难如登天”。

“但是还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凌疏白紧蹙的眉心动了动,凌厉的视线在望向顾执时柔和不少,“那些杀手口腔内最后一颗牙齿皆缺失,用以□□腺”。

“而这种秘法,只有云衡国之人方知晓,恰恰凑巧的是,燕王驻守东南,而他一回京,云衡国便有了动作”。

“契阳族和云衡国来往密切,即便云衡国无人出席,可还是不可避免将怀疑引向契阳族人头上”。

“一切都刚刚好”。

顾执从他身旁经过,带起一阵微风,“你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吗?”。

“不止”,凌疏白语气生硬,他始终学不来婉转,文人曲曲绕绕,假意迎合的行事风格在他身上体现不出一分,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还有一事”。

“你与程拾一说,自己十五年前游历至淮扬一带,在一场大雪中偶然救下了她”,凌疏白脸色复杂,单刀直入提问,“可你从未离开过京城”。

“又怎会救下她”。

“是我骗了她”,顾执毫无被拆穿的慌张,他单手支着下巴,不以为意望向凌疏白,依旧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所以呢?”。

语气透着危险:“正直无邪,铁面无私的凌大人”。

“要告诉她吗?”。

“要告诉被我蒙骗的可怜人真相吗?”,顾执轻笑道,“我只不过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可程拾一并不觉得”,凌疏白眉心微微下陷,对他这番话很不理解,“她真心将你当做恩人来对待”。

所以才会那么不顾一切靠近。

“她不可能随意认下恩人,定是通过什么信物或回忆来确定,你……”。

“是你的那串铃铛”。

凌疏白愣怔住,太阳穴一突一突又开始胀痛,他直勾勾盯着顾执,过于专注的视线显得有些冷厉,“什么……”。

“是我从你那里拿走的那串铁铃铛”,生怕他听不清,顾执眼尾勾起,歪了歪头,再度重复一遍,“她以为铃铛是我的”。

“要告诉她吗?”,顾执面无表情望向他,面上毫无在意指尖死死扣住手腕上的木珠,力度大得要将木珠镶嵌进血肉里,“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让她离我远远的”。

“让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凌疏白,你不是有这个能力吗?赶走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根本无需手段与心思”。

凌疏白的胸腔不明显起伏,他压下脑部的胀痛,一步步朝顾执靠近,直到四方桌的一角将他的腰抵住,“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她知道吗?”。

顾执很轻笑一声,缓缓抬起眼眸,淡然望入凌疏白漆黑的眼眸,面无表情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那就是尚未得知”。

“你为何要这般做”。

“因为我厌恶她”,顾执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脊背绷得很紧,声音冷冽“因为厌恶,所以想要戏弄,不行吗?”。

凌疏白看着他,只觉得熟悉。

小时候顾执养了一只鸟,是他在密不见天院子里唯一的玩伴,凌疏白偶尔来看他时,总能见到他远远望着笼子里的鸟。

那时凌疏白问他,为何总关着它,顾执那时候也是如今日一般说,我厌恶它,凭什么它能飞出去,而我只能困在院子里。

后来凌疏白发现,这只鸟的翅膀受了伤,无法飞翔,而院子里时常有一只野性难驯的野猫溜进来,几番差点咬伤那只鸟。

再后来顾执挨了一顿打,换了一个鸟笼。

小鸟很快痊愈后飞走了,小小的顾执还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只是死死捏住鸟笼,红着眼说自己果然最讨厌这只鸟。

讨厌它叽叽喳喳的叫声,讨厌它乱动和需要上药的翅膀,以及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还是没发现自己不是厌恶,只是喜欢得惶恐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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