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青木灼独自坐在项目外边的长椅上,他的心里此时很乱。今天遇见琴酒让他深刻意识到遇到组织成员不是什么很难发生的事。日本是组织的大本营,首都东京成为组织成员的常驻地是自然的事。这次他躲过去了,那下一次呢?
如果组织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且先不说组织里卧底的零,还有松田和萩原他们,班长和景光,与自己的联系如果被查出来的话同样也逃不了,他们也都还有家人。
青木灼闭上了眼,不敢想像满地都是自己熟人尸体的样子,还有地上那和自己名字一样炽热的鲜血。青木灼颤抖看捂住了自己的脸。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当初被他放弃的想法再次回到脑海。死亡,只要自己死了就好了,不是吗?一切思维在这个想法产生的瞬间都停滞了一下,随后便如同从布满石头的小溪汇集到大海般流畅起来。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开心的弧度,手掌无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预动脉,感受着其下跳动的
生命。也许是因为以前卧底的时候,在触碰颈部时所感受到的大多都是尸体,极少数还活着的也是要清除干净,所以他的左手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摸出小刀,往颈部逼近。
“你在干什么?”愤怒的声音响起,握刀的手和捏着颈部的手被同时抓住,小刀摔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唤回青木灼的理智。
他回过神,便对上了松田阵平那双黑色的眸子。平日平静中带着悠闲的双眼,此时却散发着隔着墨镜青木灼都能察觉的强烈情绪。
松田阵平原本出来的时候,一是想听萩原研二的话跟上去看看青木灼的状态,二是想借机和青木灼聊一聊突然增加的记忆,他总觉得回家后,家里多了个萩原研二,还真不能轻松的交谈。
然后他就看见了同期一手持刀,一手捏脖子,一副双管齐下要杀了自己的样子。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急的想直接亲切问候青木灼的祖宗十八代。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谈谈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阻止这个混蛋自杀。
然后刚刚回过神,还没松开自己掐住喉咙的手的青木灼感觉后颈一痛。
青木灼在昏迷前默默的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松田阵平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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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阵平就这样把灼打晕了?“萩原研二看着躺在床上的青木灼,有些无奈的说,”他
醒了之后一定会生气的吧。”见松田阵平没说话,他很自然的又说:“而且小阵平竟然没有和我商量吗?研二酱很伤心啊。”
萩原研二从松田阵平下摩天轮后就察觉到了他行为上的一些细微变化,而这些变化使他的行为和之前发生了一些偏差。而这些变化使他的行为比之前更独立,但松田阵平的独立主要体现在了以快与方便为主上,他对事好像更加冷谈,不像之前那样带有萩原研二的色彩。
萩原研二从脑中找出了一个短句形容现在的松田阵平———就好像萩原研二死了一样。
他在想到这的时候,内心就好像猛的一下炸开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就是事实。但萩原研二还活着,他默默搭住松田阵平的肩。他需要告诉小阵平他还活看,他可以依赖他,不用这样。以一种萩原研二都感到难受的方式活着。
“叮~”门口的门铃声响了起来,两个大人同时朝门口看了过去。
“我去开门。”萩原研二站起身,下楼去给快递开门。
门外,一个金发黑皮的快递员脸上挂着亲和力满满的笑容把快递递给萩原研二。萩原研二的脸上也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然后他的笑容在看见这位快递员的真容时疑固了。这个快递员好tm的眼熟。
“先生,怎么了?”降谷零露出了个无辜的笑容,语气略带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