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屿也注意到了张桥阳的不对劲,他主动问道:“班长大人,最近你怎么更换出入路线总往我们这边跑了?”
张桥阳本就是打着监视苏昭乐这个邪恶分子的不良目的来这边晃悠的,听到陈歌屿的话自然就心虚起来。于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啊,这边......这边风景好嘛。害我才知道你们后门这边空气这么清新,阳光这么明媚!下次我也要换来这边。”
陈歌屿傻傻不明所以,只能相信张桥阳说的屁话:“这样啊,那班长你多来这边教教我数学题呗。嘿——巧了,我正好有一题不会诶,班长你看看这题......”
张桥阳感受到贺离的死亡视线,觉得下一秒就会被暴力女贺离给拎出去,不敢多留,只能借口要上课了赶紧跑路。
就在贺离决定下课一定要抓住张桥阳问清楚的时候,班主任就在课上宣布了要换座位的消息。
“童鞋们,等下课间十分钟立刻调整座位,不能拖拉。”班主任摇摆着他那近乎光滑的头颅,财大气粗地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座位,留下了一班沸腾了的人。
“为什么这次要安排同桌啊?”一波觉得很奇怪的女孩子围在一起讨论起来。
刘欣悦被围在中间,睁着无辜的大眼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听说,这一次老师没有和我们讨论。”
“不是吧,单桌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安排个同桌?”吴晓月发出疑问。
“那我的同桌是谁?啊,吴晓月,是你诶!”
“什么,我居然和你同桌?”
两个女孩互相嫌弃地看了一眼对方,十分失望地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大家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样突然的变化,似乎也对老班的决定感到在意料之中。一直都有同学在建议安排同桌,但是老班没有接受。可能是最近他那聪明的小脑袋突然想通了,就做出了改变。
当同学们按部就班地调整好桌椅,换好位置之后,许多人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惊喜。有的人被分到了正好与自己合得来的人,而有的人却分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比如说被认为是坏心男的苏昭乐,发现了自己的同桌是张桥阳。而被认为是花心男的张桥阳,发现整理自己的同桌是苏昭乐。或许,贺离碰巧被分到苏昭乐后面,也就是张桥阳的斜后方,也算是个不幸。
花心男和坏心男与对方大眼瞪小眼,直愣愣地盯着对方,感觉中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动弹不得。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去老师的办公室。
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两个人高马大的俊朗少年那阴沉的眼神,着实让上了年纪心脏不好的地中海班主任吓了一跳。
不过班主任似乎早有准备,立即端起从教几十年的架子:“我等下有个会,你们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于是两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不得不灰溜溜地回教室了。
在贺离疑惑的眼神中,两男瞥了对方一眼,竟以近乎相同的频率扭头坐下了。
贺离还想和班主任表示一下自己的窘境,看来是不需要表示了。
虽然贺离并没有多事到想要调和两人的关系,她知道有些人相处不来就是相处不来。
但是但贺离显然也小看了男人之间的小心眼......尤其是在遇到了患有幼稚症的青少年的时候。
作业传下来的时候,没人接,孤零零的作业只能横在两个桌子的分界线上,前面那俩视而不见不拿就算了,还不往后传,完全忘了后面还有两排女生。
贺离问问题的时候,“你们谁会这一题......”一句话还没成型,前面二货就默契度极高地同时转过头,争抢贺离的试卷。
两人捏着同一张试卷,斜眼盯着对方。
苏昭乐一动不动看着张桥阳:“这题我会。”
张桥阳不甘落后,也咬牙切齿:“这题我也会,是我先拿到试卷的。”
可怜巴巴的试卷被两只手暗暗用力地扯着,露出了自生产以来最痛苦的面具。
贺离觉得自己的试卷一定很痛苦,赶把试卷给抢了回来。
“真是受够你们了!我去问刘欣悦。”
贺离气冲冲地大踏步离开了座位,留下了还在深情对视的两男。
张桥阳早就忍不了苏昭乐了,一拍桌子站起,居高临下蔑视着苏昭乐那张小白脸:“我们来比赛吧,谁输了谁就不能再帮贺离解题。”
苏昭乐也站起来,怒视着面前因多在户外运动而被晒成小麦色的脸:“好,你说怎么比?”
张桥阳其实只是一时冲动,还没想好要怎么比赛。他假装着淡定,思索着怎么决斗。
就在他刚想要说通过比足球的时候,刘欣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她手里扬着一张卷子:“要比赛的话就比一些高级的东西,不如就写我手上这一题怎么样?谁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写出来,谁就获胜。”
张桥阳看了看刘欣悦手里的卷子,略感不屑:“你这题会不会太简单了?写这么没有挑战的试题,怎么能显示出我的实力?我可怕某人不服气。”
苏昭乐听后发出了一声轻蔑地“切”。
刘欣悦笑着甩了甩手上的试卷:“不会,这题看似简单,但里面陷阱可多了,可不是这么容易写出来的哦。”
陈歌屿不知从哪也蹦了出来:“班长,我作证。这题可是数学竞赛的压轴题,难得很。我问了数学老师,数学老师也说不能一下子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