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害怕吗？我又不在你身边，你把手机开大声点，我哄你睡觉。”

“你会讲睡前故事吗？”沈鹿栖一脸疑惑，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这模样惹得人爱怜，余执周忍不住了，“妈的……老子现在就想回去亲死你……”

这话惹得沈鹿栖害羞起来要挂电话。

“别挂别挂……”余执周认怂，“你快把手机放好，亮度调低一点，我给你讲故事。”

沈鹿栖照做，然后侧躺对着手机。

“从前，城堡里有一个公主……”他声音低沉，确实让人有几分睡意。

“公主呢，本来与王子定了婚约，后来那个王子对她不好，公主十分委屈，可是她的父亲母亲都不愿意，似乎嫁给王子是唯一的选择。”

沈鹿栖很认真地听着。

“可是侍卫看不下去了……他看公主过得不好，他心疼。”

“可是，他自知公主已于王子有婚约，关系非比寻常，自己冲过去根本就不合规矩……但一直陪在公主身边。”

“他在等，等他的公主坚强起来。”

“后来公主自己坚强了起来，和王子分手了。”

沈鹿栖抬起大眼睛，“你不是侍卫……”

“嗯？”

沈鹿栖垂下眼睫，“侍卫一直守在公主身边，公主就应该和他在一起……”

余执周语气暧昧，“嗯”一声，“侍卫已经苦尽甘来了。”

沈鹿栖抬眸，“谢谢你……”

“我是讲故事，你谢谢我干嘛？”

沈鹿栖知道，故事里的那个公主就是她自己，是他一直在陪着自己，一直在给自己铺路。

余执周笑了，“我也想你知道吗？所以别哭了，不然我会愧疚的好吗？”

他语气温柔，让人沦陷在爱意里。

沈鹿栖在他的温柔里迷了路，“我不哭，你别担心我。”

“乖……睡吧，我看着你睡。”奈何自己隔着屏幕，不能摸她的脸。

沈鹿栖乖乖地闭眼……

此时陈随今洗完澡出来，余执周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陈随今随意地带过头发，瞅他矫情的模样，哼了一声。

沈鹿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余执周也不挂电话。

陈随今见时间差不多了，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小声道：“你还不挂？别腻歪了。”

余执周白了他一眼，“我哄老婆……”

“就出来几天，至于吗？”陈随今一脸嫌弃。

“你不给她打电话？”余执周放下手机。

陈随今冷哼一声，“她这个时候估计在练琴，我打电话就是过去讨骂。”

余执周笑了一声，煮了热开水把药烫了一下。

“这是什么？”陈随今支起身子，“补药？”

余执周拧开袋子，眉头一蹙，“你爹我还需要什么补药吗？”

陈随今没好气地白他，“那是你俩的事，我可不知道。”

陈随今突然想起什么，睨了他一眼，“你俩……真到那步了？”

余执周刚闷完一瓶药，苦地龇牙咧嘴。

“没到……就……”他不太好意思，“就亲了一下。”

陈随今不信，“你俩天天同床共枕……你没一点感觉？”

余执周抿了一口水，冲下口中的苦涩，“有……但是我不能。”

陈随今皱眉，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啊？”

“再吓到人家……进展那么快干嘛？”

“那……谁先亲的谁？”

“咳……”男人轻咳一声，不知道怎么说，“我先亲的她。”

“你？”陈随今嗤笑一声，“你这么多年没谈过恋爱，你会亲女孩？”

余执周瞪了他一眼，陈随今没有再说话，怕讨了他的骂。

半夜，灯已尽，阳台的门半虚掩着，余执周朦朦胧胧看清了阳台的身影。

是陈随今在打电话。

他语气暧昧，一听也就知道是给谁打的。

余执周看了一眼种，十二点了。

本想让他早些睡，可能是因为药效，自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清晨，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余执周睁眼，推醒了旁边的陈随今。

“半夜不睡，现在成死猪，快起来。”

陈随今这才爬起来，“没办法啊。”他套了一件衣服，“她就那个作息，她不喜欢练琴的时候接电话，外人还好，是我我就倒霉了。”

余执周已经开始吃早餐了，随手扔给他一块三明治，“昨晚预定的外卖，你快点吃吧，今天第一场比赛。”

其他成员是吃的酒店早餐，他两搞特殊。

余执周吃完三明治还把中药喝了。

“走了。”余执周拎起挎包。

体育馆，学生们已经站好队了，矿泉水也已经就位。

至少自己带出来的兵，余执周不紧张是假的。

“记住我说的……入水动作得用巧劲，利落干净，别搞什么拖泥带水的……”他闭目想着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游泳动作也别多做什么小动作，这样速度就能上来，还能给你们省点力气。”

陈随今拍了拍他的肩，“你这么紧张干嘛？”他把目光投向那群十六、七八的小孩，“尽力就行，别听他胡说八道。”

能不能进国家队伍看的就是这一场比赛了。不用他们俩说，其他人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少年们跃入水中，这次的动作没有拖泥带水，余执周胳膊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握紧，祈祷。

他闭眼不敢看结果。

“第一第一！”陈随今摇晃着他，“我们省队！”

余执周这才睁眼，松了口气，队长和他一对视，余执周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丝欣慰的笑容。

春日的太阳渐渐升起，已经到了最高时分，阳光骄柔，初赛也进入尾声了。

成绩还算不错，他们队没有初赛就被刷下来的。

午饭时间，余执周给沈鹿栖去了个视频。

大概十秒，沈鹿栖才接通。

女孩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身上穿着白大褂，里面是一件很简单的针织背心。

“哟，这么快就上岗了？”

“我也没想到第二天就能上班了……”她笑笑还对着镜头理了理碎发。

“那你在哪个科室？”

沈鹿栖把镜头正对自己，“中医科啊。”

“忘了，你们中医是包治百病是吧？”

沈鹿栖略作思考，“嗯……其实可以这么说，但每个中医都有自己最擅长治的病，就比如我来说，最擅长的就是妇科。”

“那恭喜你，回去我在陪你庆祝。”

他周围很嘈杂，能听到那群小同学的吵闹声。

“你比赛怎么样？”

“挺给力的，没给我丢人。”

他把镜头转换，“你看。”

一桌子中式菜肴挤不下屏幕，香气隔着屏幕都飘进了她的鼻尖。

“点了这么多？”

余执周夹菜，“他们嚷嚷着吃炸食，我说还是算了，毕竟后面几天还有比赛，吃那么多高热量的不好，想想还是等比赛最后一天结束再带他们来吃。”

沈鹿栖眯了眯眼，“余教练真好……”

余执周被她逗笑了，“你自己吃了吗？”

“我的外卖还有三分钟就到啦。”

毕竟中式餐厅，一个大圆盘那么多人转来转去，他的手机也被带倒了。

“嘶……悠着点啊，我打电话呢。”他看向那几个学生。

女孩两眼明媚，勾起嘴角，“行了你先吃吧，我也要吃饭了。”

“回去给你做饭……”说着余执周挂了电话。

宋叙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今天也上岗啦？”

沈鹿栖眼睛一亮，“你也上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