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煦也来了,他父母倒是没来,童煦应该是故意想让俩人膈应。
沈鹿栖跟着他到厨房帮忙。
“你看沈老头真好福气,本来以为他女儿是谈了个富二代,却比世界冠军还惊爆,你说这谁能想得到?”
“你没看到沈老头手上带的表吗?将近小二十万,表带都闪光。”
余执周听着心里乐开了花,捣了捣她的胳膊,“你村里的长辈夸我呢。”
沈鹿栖凑到他身边,小声提示,“这不是夸,这叫嫉、妒。”
余执周无所谓地嗤笑,“嫉妒呗。”
厨房里,他是唯一一个男人。
沈兴腾在招呼客人,至于沈路鸿就不是进厨房的料。
沈鹿栖帮他的忙,厨房小也挤不下三个人。
两人就把沈母推出去了。
“这俩孩子……”
沈鹿栖洗菜,余执周炒菜偶尔用余光瞄她几眼,沈鹿栖察觉。
“干嘛?”
他摇头,沈鹿栖亦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女孩轻轻笑出声,“其实我妈挺好的。”
油锅噼里啪啦,余执周歪头看她,一边翻炒,“怎么说?”
“她也只是被同化了,她自己也是女的。”
沈鹿栖关上水龙头,一一择下菜叶,“我妈挺好的。”
女性,会同情女性集体。
即便,她身为一个母亲,忘了女儿吃牛肉过敏。
即便,她也在沈鹿栖大学那几年没施舍过一分钱。
“其实,母亲一直在为家庭付出,从我开始记事,母亲就没上过班,先是带我,后来又是照顾沈路鸿,从来都是母亲在厨房。”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我爸很少进厨房,不是下馆子就是下面条,我弟就更不用说了。”
厨房门紧闭,也没人听见她说话。
“我爸爸的衣服也是妈妈洗,小到贴身衣物和袜子,我弟……也是。”
她抬眸,勉强扯出笑容,“你怎么这幅表情?”
他眉头是拧着的。
“心疼。”
沈鹿栖低头,“那你可要好好心疼我。”
他把卷心菜盛装在白色瓷盘里,“我以后肯定什么事都不让我老婆干。”
他说完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拉开厨房门,给客人上菜。
沈鹿栖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规矩,之前她跟童煦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也没有这么大的席,又不是订婚宴。
也有可能是余执周的特殊身份,父母想炫耀一番,长脸吧。
中午十二点终于吃上饭。
童煦举杯,“青梅竹马,恭喜。”他对沈鹿栖挑眉。
沈鹿栖嫌他膈应,余执周拉住她,和童煦碰杯,竟然他要找存在感,膈应人,自己就还回去。
“谢了兄弟。”他举杯和他相碰,“陪我女朋友从小到大,后面几年你放心交给我,我包记住她牛肉过敏的。”
童煦脑子宕机,她不能吃牛肉?
难怪这桌子上没有一盘含牛肉的菜,沈路鸿也跟着记起姐姐还有过敏源这档子事,难怪厨房里的那几斤牛肉一动不动的全在那。
余执周站起身,面带微笑,“抱歉了各位,我女朋友牛肉过敏,所以今天这顿饭我没有做含有牛肉制品的菜。”他闷了一杯酒。
面对这么多人的时候手还是会抖,不过比昨天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沈鹿栖握住他的手,余执周才坐下。
余执周再看向童煦,男人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再看沈鹿栖。
他有些愧疚,其实他以前是知道的。
但是连父母都会忘掉女儿不吃牛肉,何况是童煦呢?
饭后,余执周喝得不多还帮父母把碗洗了。
沈鹿栖在扫院子径直走了过来,“你……真的对牛肉过敏吗?”
沈鹿栖点头,“怎么?”
童煦皱眉,埋怨道:“我之前给你点了牛肉烤串和牛肉卷,你怎么都不说呢?”
沈鹿栖觉得讽刺,忍不住冷笑,“所以你应该明白,我需要什么样的爱了吧?”
童煦低头。
“你让高思思跟踪我……”她笑,“那天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她就跑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她怎么会那么确定我的位置,现在想想看,那段时间知道我具体位置的好像还有你,什么情况?你俩啥时候连系上的?”
童煦羞愧低头,“是她来找我的,我就是觉得不公,咱两从小玩到大,凭啥他从天而降,咱俩就得分?”
“就凭……你控制欲强,凭你不知道我牛肉过敏,还有……你车里的百合花香薰……”她抬眸,“你骗我了,茉莉香薰没有停产……你自己没有换香薰的习惯,百合花香薰……”她苦笑一声,“到底是谁让你换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童煦咬牙,不可置信,“你、你都知道了?”
“你在白港,我再岚桥,异地的这些年,也许我们早就不合适了,你连车载香薰都换了……”她笑不出来,攥紧了拳头,“童煦……你先背叛我的。”
“我本来没打算说的……你今天提起不公,我就想跟你论一论而已。”
“他的车是你划得吗?”沈鹿栖抬眸问他。
童煦瞳孔一缩,“这我真没有,这真不是我做的我,我没这么做。”
童煦若是挑衅,后面就会承认,这么看真不是他干得。
“算了,你走吧,以后不要纠缠我了。”
童煦无地自容,“我……那我们还算……”
她打断他,“我们做不了朋友了。”
沈鹿栖不喜欢和前男友纠缠不清,现在这个社会很少存在异性纯友谊,何况他们是成年人了,之前还是那种关系。
沈鹿栖的圈子本来就很小,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得大学同学,同事几个除了上班也真的很少联系。
她的圈子干净,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关系,现在自然也不想和童煦有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