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怎么这时候回来,还找到玉娘子这里了?”
“军营休沐,就赶回来了。樱桃同我说你一早就来青城,想着无事,我便来接你回家。”
卫宓点点头,“先去城门,刘叔在那等着呢。”
“不用,我已经让他先回去了。”
“那咱俩怎么回去?”
没有骡车,那么远,难道要她走回去吗?
“走吧,骑马。”
街市不便行马,晏硕就将马拴在城门处,会有人看管。
卫宓细细打量面前这匹马,确实与那骡子有很大不同。
战马高大雄壮,一身皮毛乌黑亮丽,尾巴一甩一甩,很是神奇。
“看够没?”
“够了,够了。”
晏硕牵着缰绳,拍拍马鞍,“会骑吗?”
“不清楚。”
卫宓走到马旁边,还没找好角度,腰间一股力道掐住她,托起将她送到马背上。
接着后背贴上来一堵墙将她固定住,手臂环上来拉住缰绳。
卫宓僵着身子,呼吸都轻了几分,“咱们必须这样吗?”
“别怕,这是军营的老马,跑起来很稳,我护着你不会有事。”晏硕只以为她是害怕。
卫宓手扶住马鞍,身子轻微往挪动,想要远离身后的热源。
腰又被一只手安住,将她压回去,“别乱动。”
吐出的气息扑在她耳朵上,痒痒的,卫宓缩着回他,“没动。”
“坐好。”
话落,他腿一夹,马儿感受到指令带着他俩就冲了出去。
卫宓惊呼一声,手慌乱扶住他的手臂稳定住身形,疾驰带起的风吹乱了她的碎发,吹散心头的不安。
她已经好久没骑过马了。
在悠远模糊的记忆里,大概还是七岁前的事情,这种肆意张扬的欢快让卫宓忍不住扬起笑。
“害怕吗?”
“不怕。”
她的声音透着雀跃。
“那再快些如何?”
“好。”
晏硕扬起马鞭一甩,马儿受力跑得更快。
卫宓感受到风扑在脸上,官道两侧的景一掠而过,她靠在他怀中张开双手,有风从指尖划过去。
速度越来越快,直到马儿受不住才停下来。
晏硕牵着马,她坐在马上,步履悠闲。
“晚上想吃什么?”
卫宓想了想,“烤鱼如何?”
半个多月月没吃他做的膳食,还真有些想了。
“行啊,馋猫。”
他手里拿着路边薅的草,毛茸茸的,扫她脸颊上。
卫宓抬脚便提过去,“你才馋猫。”
一路打闹,夕阳西下时两人回到村里。
晏硕去抓鱼,卫宓就先回家等着。
烤鱼端上来,鲜香味儿勾的卫宓直咽口水。
摆上饭落座后,晏硕先用筷子夹了一块最鲜美的放她碗里。
用过饭他用去洗碗烧水,等卫宓沐浴后出来,他已经把床铺好了。
“桶里还有热水,你快去洗吧。”
等人走了卫宓找来药膏坐在床上给自己上药,她已经多年不骑马,猛然上马骑行双腿受不住。
她坐在床上,将亵裤退下些露出大腿,蘸取药膏快速涂抹完,将东西放回去,然后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卫宓见他洗完进来,指着角落矮榻,“那个是樱桃弄来的,咱们一个可以睡那里。”
那人没有去搬矮榻,反走到床前,卫宓以为他今晚是想睡床上,准备起身让位,却听他道,“你受伤了。”
语气笃定,眉头压低,拉着她仔细看。
卫宓一怔,随后脸颊泛红瞪着他,“你偷看我!”
晏硕看她一眼,不明所以,“我一进来便味到药膏的味道,你伤哪里了?什么时候受伤的?严不严重?”
一连串问话,卫宓挣脱手摇头,“我没事,就是下午骑马擦伤了,不严重。”
“对不起。”
卫宓被他这声道歉弄得一愣,“我没事,刚骑马都会如此的。”
晏硕仍是垂首,神情有几分自责。
卫宓突然觉得他好像一只大狗,还是做错事祈求主人原谅的大狗狗。
卫宓摆摆手宽慰道,“真没事,我已经擦药了,估计明天就好了。”
说着她准备去抱被子,她一动,腰间突然被一只手拦住,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抱起。
“晏硕,你干嘛!”
他抱着她,将人放到床上,“你别乱动。”
然后他蹲下,“伤口给我看看。”
卫宓眼睛瞪得圆溜溜,“你放肆。”
这句她说得急颇有气势,晏硕也有一瞬被她唬住。
“只是看看伤口,若严重明日我去给你请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