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魏子俊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凤潇潇看了魏子俊,笑问:“俊兄,你还不赶紧上榻,在那里捂着嘴傻笑什么?”
凤潇潇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到哪张榻上去午休。室内共两张木榻,东西各一张,榻上中间一张木制方桌又将一榻分为二,这样,一室就能住四人。
羲月站在室内中间,两眼瞧着他,没坐到任何一张榻上。他跟魏子俊刚刚进门,所以,他必须得让那两人先坐下。可就算那两人坐下了,还有两张木榻,他还是要做选择。凤潇潇想好了,只要那两人坐到了他们各自榻上,凤潇潇就可以充愣装傻的胡乱往一张榻上一躺。如果对了,那正好;如果错了,魏子俊一定会提醒他。
魏子俊听凤潇潇一嚷,急忙放下手,稍稍低了低头,从两人身边溜过,然后坐到了靠近南窗右边的那张木榻上。羲月看了凤潇潇一眼,似乎不想再理他,低垂眼帘,坐到了靠近门左边的木榻上。
凤潇潇两眼瞅着剩下的两张榻,一张是跟羲月对头的靠近窗户左边的,一张是跟羲月平行跟魏子俊对头靠近门右边的。凤潇潇想了想,如果想不看羲月那张冷脸,最好是坐到靠近窗户左边的那张,只要躺下,有木桌相隔,他就完全可以跟羲月不照面。
这么一想,凤潇潇立即跳着去了窗边下的那张,然后一个漂亮的仰躺,合衣躺到了榻上。室内两人均看了看他,然后又同时摇了摇头,谁也没再作声。
哎!竟然猜对了!就是这一张啊!凤潇潇开心的想着,刚想脱靴换衣,门支哑一声开了,又进来一人。
凤潇潇急忙抬头去看,结果吓了一跳,那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长相不错。令人吃惊的是,那人的脸,那张也算英俊的脸,却如蜡般苍白,且眼圈泛黑,好似缺觉了许久般。
怎么可能?他的魂一定不全了,什么东西啃食了他的魂?凤潇潇吃惊的同时在心里想。
“顾文健,你去了‘惜命医馆’吗?大夫怎么说的?”羲月淡淡问。
“大师兄,我去了,冯大夫给我开了药,说喝完药就没事了。我,这几晚上都睡不好,喝下去的东西又总吐出来。”叫顾文健的一边说,一边脚步虚浮的挪到了榻边。
凤潇潇趿拉上木屐,几步走到顾文健身边,问:“顾兄,你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顾文健抬头看了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潇潇,两天了,从前天早晨开始的。没事,等喝完冯大夫开的药,大概就能好!”
凤潇潇没再多话,一把抓起顾文健的左手,上前搭脉。
顾文健吃了一惊,愣愣的望着凤潇潇,不解的问:“潇潇,你,做什么?”
已经躺下的魏子俊站了起来,羲月也抬眼望着这边的情况。
凤潇潇朝顾文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认真为他探脉。三魂俱损,是俱损,好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撕裂了三魂的外围。就如同吃馒头时,一个完整的馒头被撕去了外面那层光滑的皮。
“顾兄,告诉我,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凤潇潇严肃的问。
“特别的东西?没有啊!我每天都跟你们一样啊!早起上晨课,吃过早餐,然后是上午的文史课和武课;用午餐,午休后是下午的武课和修灵课;用晚膳,然后是晚上的修灵课;修灵课结束后,回宿舍晚休。我,自己从没单独离开过你们,更没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啊!”顾文健小心的说。
“你再好好想想,你一定接触过特别的东西,比如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非常漂亮的石子,你便将它捡了起来。”凤潇潇补充。
顾文健低头开始苦想,最后还是非常确定的摇了摇头。
这时羲月已走了过来,魏子俊也试探着向这边走来。
“凤潇潇,你会探魂术?这一课你还没开始学啊!”羲月望着凤潇潇问。
凤潇潇干咳一声,道:“不瞒你说,我家祖上就是弄这玩意儿的,从小就会!还用得着学?到时上这个什么‘探魂术’的课时,我都可以教他们!”
羲月叹了口气,又问:“他情况怎么样?”
凤潇潇看着顾文健,顾文健恐慌的看着凤潇潇,凤潇潇急忙说:“没什么,就是三魂被什么东西给剥离了些。不过,顾兄,你别怕,我先试着帮你修补缺魂,看能不能成功。你一定是遇到过会剥魂术的东西,否则不会三魂俱损的。”
“什么?剥魂?天哪!潇潇,你别吓唬人啊!”旁边的魏子俊惊恐的喊叫起来。
羲月似乎也吃了一惊,他看着凤潇潇,问:“需不需要去找问灵师?她是最擅长修补缺散的三魂的。”
凤潇潇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毕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他虽然觉得顾文健身体状况应该无大碍,但保险起见,还是让这里专门的师父来做这件特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