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他看见了风跃。
于是,祁牧就难免想起那个卦:我会害死阿序的。
我……
风跃笑了,在与奚兰序的交手中更不客气。
几次直取凶吉,弄得奚兰序厌烦无比,抬腿一抬,一扫。
人在空中翻腾。
下一瞬,奚兰序的杀招也出。
饶是他们曾经是挚友,可葵卯年后,奚兰序和风跃就走向末路。
不,大祭司知道,也许在更早。
当水镜之上两个凭空而起长柱停止生长,风跃终于找到机会一下,分开祁牧奚兰序。
那个传承,祁牧抬眼,他发觉他的第六感是。
拿到!
远离。
改变……
奚兰序道:“天元珠?”
传说中的无限回复修为的灵珠?
奚兰序收手,这下面容中都沾上了三分疑虑看向风跃道:“你真为他好?”
极乐园里的传承不是复制品,祁牧拿了没危害,可风跃见状却皱眉,他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天元珠?
风跃摇头:“错了。”
奚兰序不管,飞身上前就要拿灵珠。
可这回,拦的人成了风跃。
传承之地!
岂能容他们在这如此放肆呢?
祁牧低眸:“风!”
吟风咒!
祁牧话落,平地起风。
而在的身后的那些微风皆无不顺着他指尖所示的方位,朝上空的天元珠疾驰而去。
风跃咬牙,抬手刚道:“巽宫,百木。”
藤字未出,奚兰序手中流影就已对着他的面门砍下!
风跃侧避。
水中看看突起的千万根柳藤,便突然和失了力般,软下半截。
祁牧垫脚,一跃而起。
奚兰序道:“无论真心还是假意。”他笑说:“风跃,天元珠,我们这就收下了。”
祁牧的指尖离灵珠只有几寸之遥。
东西眼看就要到手。
可谁料风跃突然笑道:“是吗?”
话落,奚兰序就觉,眼前,有什么令他不安的事情即将发生。
可他都来不及阻止,就见风跃忽的一握手。
登时,祁牧原本飞在半空中的身躯一僵。
浑身上下的那种剧痛比针扎还要可怕。
祁牧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撕裂了,就在那一瞬,他如半落的纸鸢,在被奚兰序接住后脑中仍一片空白的感觉。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叫嚷声难以抑制的从他咽喉迸发,奚兰序两手抓着祁牧道:“牧牧,牧牧!”
如蛛网般的金光瞬间遍布祁牧的周身,他恨不得拿头砸地,可被奚兰序牢牢捆住在怀中。
怨恨!
仇恨!
祁牧红了眼睛,奚兰序回头,质问风跃:“你对他做了什么!”
可是,当奚兰序的目光落在风跃的身上,一样的蛛网,不一样的光。
他懂了,“这是。”奚兰序道:“师徒契。”
师父,师父,祁牧疼的只想要认错。
风跃抬手,边收天元珠边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奚兰序,师徒契为百契之首,你们没有结下道侣契,祁牧是我祭司殿的人。”
风跃拿到灵珠继续道:“他是我的人,你有什么立场来置喙?”
契约吗?
契约。
祁牧在痛苦中似乎也很想反驳,风跃这个师父是大祭司本人强逼着他给认下的。
但是……奚兰序忽道:“不就是道侣契吗?”
说罢,他便当着风跃的面按住祁牧的后脑。
祁牧只觉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被掠夺,他挣扎,他反抗,奚兰序却按他按的更紧了。
道侣契只能缓解一方所受之苦难,祁牧不愿意,他觉得疼,所以不想让奚兰序跟着一起疼。
但奚兰序却很强硬的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祁牧,你让我看着你疼,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魔尊不会没用到无法保护爱人。
奚兰序不会软弱到看着祁牧受伤。
风跃怔住,感受到祁牧身上的蛛网消失,于是脚步上前,却不想很快,拿珠子的右手骤然一空。
他低头诧异,祁牧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被激发潜能,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隔空取物?
天元珠归位。
洛水與图终于现世了。
空中的彩光突然晃过他们每个人,奚兰序见契约松动,于是二话不说就带祁牧走。
與图穿过他们身,祁牧在那一刻轻松。
脑中却突然多出许多,东西?
祁牧:这是……八卦,占星,推演,不对!
这與图,怎么像是风跃的能力?
机缘选中谁那就是谁的。
祁牧手拿天元珠,向后望的时候看到了被與图拌住的风跃。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头滋生。
他隐隐奇怪,风跃,到底为什么要他拿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