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风一点儿无所谓,“被发现了,应该是把我辞退,但是现目前,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可别太自信啊。”姜沉玉还是好心提醒着,“但这玩意儿吧,看久了还是挺可爱的。”
“他居然说本尊是玩意儿?本尊才不是玩意儿,他才是个玩意儿。”江为吃着陈聿风给自己准备的水果大杂烩。
陈聿风无语,这豚对人类的语言系统还是不够熟练,“他刚骂你呢。”
“哦哟?骂的什么?”
“他说你才是个玩意儿。”
“他这能听懂话吗?”姜沉玉看向江为的目光增加几分好奇,“你也真的能听到他说话吗?”
“当然啊”,陈聿风放下手里的东西,“不信我给你示范一下。”
“现在不准吃。”
江为听见了,但依旧不停下吃水果的嘴,还略带挑衅地看向陈聿风,像是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看着自己兄弟被打脸的场面,姜沉玉笑得好不开心。
陈聿风一个眼神扫过去,“再笑就滚出去。”
好好好,你个江为不配合。
拿捏江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正巧最近对他十分不满。
陈聿风直接伸手拿走江为的饭盆,“摇头。”
江为如果现在可以变成人的话,真想把自己的巴掌扇在陈聿风的脸上。
好好好,摇头就摇头。
“真行啊!”姜沉玉竖起大拇指,陈聿风又将饭盆放在江为的面前。
这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吃饭的日子!
比水族馆好太多了。
江为吃饱就去找花生米,因为除了花生米,没人愿意和他玩。
“再过几天我要去相亲,我妈给我介绍了个本地女孩儿,医生,条件还不错。”姜沉玉闷了一口酒,“但是我现在正在事业期,谈情说爱什么的简直太影响了,又不能驳了我妈的面子。”
“你这样也好,像我,根本没什么人关心我。”
陈聿风自小家庭不和睦,父母在初中的时候就离婚,谁都不要他,只能住在姥姥家。
但好在两个人每个月都要给零花钱,慢慢的存款也就多了起来。
姥姥在前年去世,老房子变卖,遗嘱里是姥姥决定将所有的遗产归为陈聿风所有,也正是在他毕业这一年,买了一处不太宽敞却刚好适合他的房子。
所以现在他一个人过得也很好。
“这有什么,至少早点看清了,要不然以后有得受。”姜沉玉拍拍胸脯,“至少还有本哥们在,怕什么!”
陈聿风也因酒精的刺激作用而有些兴奋。
至少他是幸运的,至少世界上还有真正关心他的人在。
——
陈聿风已经率先洗完澡。
姜沉玉今晚耍赖似的躺在陈聿风床上不走,“不行,好哥们一起睡怎么了!”
陈聿风倒是不在意这个,但姜沉玉从始至终都还不知道陈聿风喜欢同性这件事。
如果今天晚上告诉他的话…
“那你去洗澡,我给你拿一套衣服。”
拿衣服!江为听见这个词,瞬间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希望不要被发现啊!
姜沉玉的体型要比陈聿风小一些,但两人穿衣服的码子差不多。
“咦?我有根黑色裤子不见了。”
江为心里偷偷憋笑。
你猜你为什么找不见?
陈聿风也并不纠结为什么少了一条裤子,从衣柜里随便掏出一套衣服丢在姜沉玉的身上。
“行,我先去洗澡。”姜沉玉醉呼呼地回答。
陈聿风玩了会儿手机,想起很久没有和自己的宝贝花生米儿子亲近,扯着个嗓子就叫。
“花生米,咪咪咪咪咪咪,来爸爸这儿。”
陈聿风对在沙发上翻肚皮的猫猫发出口令。
起先花生米也不理会,但江为一坐在陈聿风旁边,花生米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蹭蹭江为,再蹭蹭陈聿风。
“为什么先蹭他呢?是爸爸叫你过来的。”陈聿风不满地抱起花生米,伸着脸使劲蹭花生米的毛。
撸猫一时爽,一直撸猫一直爽。
姜沉玉出来都还看见变态撸猫的陈聿风。
“有时候我挺怀疑你的,这么个猫都能玩半天,可惜猫不能和你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啊。”
陈聿风倒是无所谓,把猫又重新放回沙发上。
“你今天睡外面还是睡里面?”
“废话,当然睡床了!”
姜沉玉不明所以地回答,结果发现陈聿风问的是那只在地上坐着的卡皮巴拉!
“本尊可以睡沙发吗?”江为弱弱地问。
“那行,别搞破坏啊。”陈聿风刚要进门,又叮嘱一句,“不可以欺负花生米。”
嘁,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