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未黎又添上一笔:“还有更绝的呢,我邻居家的金鱼,能从鱼缸里跳出来,顺着树就爬到树上去吃苹这金鱼从小就被训练,在鱼缸里的时候就经常跳起来够挂在鱼缸上方的小虫子吃,时间长了,练就了一身好本领,那天正好鱼缸旁边有棵苹果树,苹果熟了掉在地上,金鱼闻到香味就跳出来顺着树爬上去吃苹果了,还说这是一种新型的观赏鱼,叫‘攀爬金鱼’。"
此时陈斯年换好便装带着曲正初从后台走来,笑着说:“那我昨儿晚上还闹了个笑话,我瞅见月亮掉进井里,井里的水都被照得闪闪发光,井里的水特别清澈,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正好倒映着天上的月亮,看起来就跟月亮掉进井里了似的,其实是个倒影,但看着可真像那么回事儿,把我都给忽悠住,还以为月亮真掉进去呢!”
夏希言懒得听他们扯皮,抬手指指于未黎,立马质疑道:“你们这前前后后说这么多,就没一句靠谱的,我看你呀,就是为了捧热场子满嘴跑火车......明明是你和我的赌约,都把在座的各位带歪了我看!”
见自己本想靠着人多势众压压夏希言的性子,哪知自己立马被夏希言拆穿,于未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还想狡辩:“你……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哪能是那样的人呐!”
“得得得!你就是拉不下脸面认输!这次你输了,甭管......之后任我处置!”夏希言刻意停顿一会儿,等在座的各位全部掌声响起,这才继续道,“你这就是典型的窝里横!”
“你和我一个窝?”于未黎感觉自己还是赚了,立马不跟夏希言计较,“得,对象说输就输了,谁老老实实地待着,谁让咱妻管严呢?”
夏希言耳根微红,在观众的调侃下,场上的众人全都往中间走去,见到参演人员都到齐,夏希言和于未黎对视一眼,心里打算再坑李未平一波,打算立即收尾进入谢幕:
“咱今儿这一通说下来,可真是五花八门,啥奇事儿都有,可各位,咱都是干相声这行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现在这相声的难处,咱自己清楚,所谓的心事儿不就是这些东西吗......观众口味越来越刁,市场竞争愈发激烈,有些同行啊为了能快速出圈,就把老祖宗留下来的精髓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净整些夸张离奇、不着边际的玩意儿,就想着博一时眼球、赚几把快钱,咱站在这台上,一方面想给大伙带来欢乐,让大伙觉着这票钱花得值......可另一方面,每次这么胡编乱造,咱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就怕把相声这门好端端的艺术给糟蹋了。”
众人纷纷点头,面露无奈与担忧之色,夏希言接着说:“可不是嘛,相声打从有了开始,就是扎根生活,从街头巷尾、百姓日常里汲取养分,用嬉笑怒骂把人间百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咱们这些相声演员,肩膀上扛着传承的重任,得把传统里那些精华的东西重新找回来,再结合当下,巧妙地融点儿新花样进去,既让观众开怀大笑,又能让大伙咂摸出生活的味儿,品出些人生的道理,这才对得起祖师爷赏的这碗饭。”
于未黎也跟着搭腔:“对对对,就像咱今儿这样,扯闲篇儿时得带着脑子,别光扯犊子。咱不能只看眼前利益,忘了咱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每次上台,我这心里都直打鼓,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了那砸招牌的罪人。”
众人哄笑,于未黎又朝台下拱拱手,热络地喊着:“各位衣食父母,咱们今儿这场就是想让大伙知道,相声得守正创新,往后咱们也一定多给大伙整点儿有意思的段子,绝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您要是觉着今儿还挺乐呵,就给鼓鼓掌,要是觉着不满意,您提意见,咱们改!”
说罢,众人一起鞠躬谢幕,台下掌声雷动,在这热烈的希望与责任交织的氛围中,大家满心期许着相声艺术能在传承与创新的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