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你知道的吧?我之前在地上的时候见过尸怪的领头羊。凛。我这么一个非同凡响的人物,怎么会差你两万块钱呢?”
吧台对面的斯蒂芬仍是调制着酒水,霓虹灯光下照的他的金发愈发耀眼。然其下方的桌椅的客人们听到谢青溪这一句话却是哄堂大笑。
谁会信一个乞丐说的话?
况且这个乞丐在《The world》酒吧里已经说过不止一次。
谢青溪愤恨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磕在桌面,发出一声爆响。她朝着众人愤怒地辩解道:“你们在笑什么啊?我每次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比黄金还真的真!”
“哦。是真的。那你也需要今晚还给我两万块钱。”斯蒂芬如是说道。
听到这话,谢青溪仿佛是个泄了气的皮球,心中的辩解欲一下烟消云散。她耸拉着脑袋,心里琢磨着:这两万块钱可不是比小数目,更何况在第八区这个穷人区,靠她每天捡破烂也需要捡一年才能攒够两万块钱啊!
于是她小声地乞求道:“斯蒂芬,我的□□真的不值两万块吗?”
“乞丐不值钱。”男人的声音决绝。
“可是!非同凡响的人物也一晚上凑不齐两万块钱啊!更何况现在非同凡响的人物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啊!”说到最后,谢青溪的音调逐渐变的哀怨。
她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前方的斯蒂芬,此刻斯蒂芬已经停下了调酒,取而代之的是用左手摸索着右手腕。
斯蒂芬沉默一会,才是开口道:“那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明天晚上你不把欠《The world》酒吧欠账的钱还上,那我只好砍断你的四肢作为赔偿。
谢青溪,你还记得上一次欠《The world》酒吧欠债不还钱的下场吧?”
坐在高脚软椅上的谢青溪浑身一震,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去年就是那位老兄劝自己和他一样不用去还钱,后来...他就成为了酒吧软椅上的皮革...而自己见状则是灰溜溜地把一年前的帐补全。
今年难道自己还要用同种办法搞钱吗?
天杀的啊!要是可以!她真的再也不想踏足那个地方!
*
《The world》牌匾上挂满了彩灯,下方敞开的大门里面是嘈杂的人声,以及穿出劣质的酒水味道。它对面的街道上,只有一个穿着军绿色棉服拖着麻袋的人影,越走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谢青溪走在泥泞的街道上,心中越想越是郁闷,忍不住开口骂道:“吝啬鬼斯蒂芬!真是认钱不认人!好歹我也在你家酒吧消费那么多次啊!你等你死之后,最后把你所有的钱封在棺材里!”
两万块钱啊!
自己难道真要再去一次那个地方吗?
她手中拖着的麻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空罐子,于是她每走一步,身后都会发出乒乓的响声。
系统宽慰道:【宿主!你别这么想,虽然你消费这么多次,你不没花钱吗?俗话说的好,喝到就是赚到!】
【谢谢你啊!好系统!】谢青溪有气无力地回应,活脱脱个吊死鬼一般。
在寂寥空荡的街上走着,周围破败不堪的矮楼仿佛是虚影。谢青溪裹紧了身上的军绿色棉服,然其这件棉服不知已经漏棉多久了,透出的白色棉花已然变成了褐色。她的身后仍旧带着一连串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的前方是刚才途经过的路灯,曾经端的破碗的‘乞丐’已经消失不见,约莫是到饭点回家吃饭去了。
恍惚中,她感觉在地上生活过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久,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她想:为什么善良的自己会被世界逼的如此邪恶!
【宿主,你之前好像也没多善良吧...将李白掳走到火葬场里当黑奴给你干农活,喂老太太和小女孩吃猪饲料,给活人立墓碑...】
【...系统,你没事不要乱听我的心声。】
在谢青溪走到路灯下时,路灯旁的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一个妖娆的中年女人头顶着碎叶窜了出来,哼唧地朝她骂道:“我说谁走这一路自带音响呢?原来是第八区有名的乞丐回家了。啊。慢些。呜。慢些。”
充满暴露癖的寡妇,又开始偷人了。
有时候谢青溪觉得路灯这个地点,会不经意的刷新一些怪物。
她瞄了一下对面寡妇藏在灌木草丛的下半身,才是嫌恶的别过头:“你管老子干嘛!老子想干什么干什么!”
“哼!啊~赶紧带着你的破烂赶紧滚!要不是你那堆破烂打扰了我的雅兴!啊~你以为!嗯~我愿意管你、啊~”
谢青溪撇撇嘴,在第八区这种情况她见得太多了,于是扭身拖着自己一麻袋垃圾往家里走去。
她身后昏黄的路灯下,寡妇纵情地扑入草丛之中,轻柔道:“收破烂的已经滚了~老公~用力~”,随即只有两条蛇影缠在一起,在灌木草丛中发出令行人不好意思听的声响。
真是晦气!
晦气!
晦气!
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