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严重了。”谭元致说:“没想到王爷连这也告诉了你,我本不姓王,我叫谭元致。”
他看向沈昭,问:“夫人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自是听过,谭先生是景朝以来的三甲状元,也是唯一的一个,我记得当时名次公布的出来,曾轰动一时,无数想考取功名的人都想拜你为师。”
“是。”谭元致说:“但我就只有王爷这么一个学生。”
“我看得出王爷对夫人的不同。”
沈昭知道他话里有话,便说:“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夫人,王爷之前应和你说过他被刺杀的事。”谭元致抬头看着沈昭,“我担心夫人日后也会成为敌人拿捏王爷的软肋。”
沈昭听闻,笑道:“先生如何得知我会成为王爷软肋,而不是盔甲呢?”
谭元致站起来:“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景珩煮好汤圆回来,坐在床边,说,“刚刚我老师找过你?”
沈昭本想接过来汤圆自己吃,被景珩移开,“我来。”
沈昭咬了口,说,“先生担心我成为王爷的软肋。”
景珩把碗放到桌子上,靠近问:“那夫人认为呢?”
沈昭也靠近,距离缩进,两人呼吸间彼此可闻,随后她拿起桌上的元宵,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景珩笑了声,退开一点,拿过来,接着喂。
吃完汤圆,景珩拿来大氅给沈昭披上,也没带下人,两人便出门了。
街上到处都是小摊小贩在吆喝,头上还挂着成排结队的各式灯笼,流光溢彩,不光如此,每个人手中也都还提着灯笼,远处河边还有放花灯的,以便祈求明年安康顺利,
沈昭第一次逛这种集会,看什么都甚是新鲜,景珩就宠溺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提物品。
突然,沈昭看到远处有一孩子在吃糖葫芦,虽然也知道自己不再是孩子了,但还是对着景珩说:“王爷,我想吃那个。”
景珩提醒:“夫人,出门在外不能喊王爷。”
“那喊什么?”
“喊相公。”
沈昭瞄了眼景珩,指着糖葫芦说:“相公,我想吃那个。”
景珩笑着去把沈昭心心念念的糖葫芦买回来。
对面的小孩自然也听到了,说,“娘,对面的姐姐真不害臊,这么大了,还吃小孩子才吃的糖葫芦。”
沈昭咬了颗糖葫芦,瞬间味蕾被甜味包裹,也不知是自己第一次吃还是这是景珩买的缘故,沈昭觉得这糖葫芦特别的甜。
她冲着小孩挤眉弄眼,又向小孩到处炫耀手上的糖葫芦,得意道:“你只有一串,我有好多呢。”
那小孩被沈昭一刺激,竟哭了起来。
沈昭一时懵了,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恰好此时,旁边的母亲听到孩子哭,赶忙抱起小孩,对着沈昭和景珩说:“抱歉抱歉。”
随后就冲冲忙忙地走了。
景珩没想到沈昭还有如此孩子的一面,捂嘴笑了起来。
沈昭在一旁,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沈昭走得太快,没注意到路,竟撞上一人。
她连忙说:“抱歉,抱歉。”
抬头一看,竟是孟行之,心想,他怎么会在这。
孟行之一笑:“好久不见,沈姑娘。”
景珩过来轻轻怀住沈昭肩膀,说,“孟公子不是在宁江县吗?怎么会过来京城?”
孟行之把玩折扇,漫不经心道:“自然是因为觉得京城要更好一些。”
沈昭心里闪现疑问,难道他察觉到自己身份了?
沈昭并不打算向孟行之说出自己身份,她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孟行之看着两人,说,“楼上有一间茶馆,不妨进去聊?”
沈昭拒绝:“不了,毕竟我和我相公当日只是有幸被公子搭救,若说有多熟悉,自然也谈不上。”
“孟公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景珩在听到“我相公”的时候,嘴角就没下来过。
沈昭看了眼,“王爷,你够了,有这么开心?”
“自然。”
沈昭看到有人在放花灯,说,“相公,我们也去放花灯吧。”
两人买好花灯,走到河边,写下心愿,放置河中,花灯随河流漂相远方。
景珩看沈昭闭眼许愿,凑到耳边,轻声问:“夫人,写了什么愿望?”
沈昭睁开眼,说,“王爷,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夫人想不想知道我的愿望?”景珩问。
沈昭否决:“不想。”
景珩却突然靠过来,亲了亲沈昭的鼻尖,看着她的眼睛道:“夫人的眼睛果真漂亮,盛着细碎的光芒。”
沈昭小声道:“王爷,这么多人呢。”
“夫人害羞了?”景珩问。
沈昭声音小地想蚊子一样:“没有。”
景珩拥住她,“夫人,我许愿你一世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孟行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林管家问:“公子,为何不与沈姑娘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