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知道这下完了,不止被人毁了,柳姨娘也不会再相信自己,她在这府中也生存不下去了。
其中一个下人看到男人的模样,说,“这不是桂嬷嬷的傻侄子吗?”
柳姨娘一听,立马让人去把桂嬷嬷抓来。
半晌,桂嬷嬷就被人驾着过来,下人直接把人仍在地上,桂嬷嬷只觉得荒唐,自己好好地睡着觉,这些人二话不说闯进房间,随后就被驾来这了。
桂嬷嬷就要破口大骂时突然看到柳姨娘,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上前谄媚道:“夫人,这半夜的找老奴来,是有何要事?”
柳姨娘指着地上作呕的男子,说,“桂嬷嬷,此人你可认识?”
桂嬷嬷顺着柳姨娘的目光看过去,惊呼道:“阿敞,你怎么在这?”
桂嬷嬷又继续说:“谁把你弄到这的?还有你怎么光着身子?”
男人对着桂嬷嬷只知道歪头晃脑,各种流口水,桂嬷嬷走进一点,男人像似认出桂嬷嬷,指着春夏说:“她,她,她。”
桂嬷嬷瞥了眼春夏,发现春夏也穿得单薄,一瞬间结合二人的情况,只觉得是春夏勾引的,顿时怒火心起,揪住春夏的头发就扭打在一起。
春夏也不甘示弱,迅速回击过去,因和这么一个傻子有了肌肤之亲本就心生厌恶,结果还被人扯着头发按在地上打。
很快,桂嬷嬷就因体力不支被春夏骑在身上,紧接着桂嬷嬷手脚并用,膝盖顶在春夏腰上,随后趁机翻身压制春夏,开始打巴掌,春夏本就穿得极少,现下又经过一番争斗,身上的衣裳半裸,头发凌乱。
柳姨娘看不过去了,急忙叫人把二人分开,然后把桂嬷嬷关进材房。
春夏抱住柳姨娘的腿说:“夫人,求你为奴婢做主。”
柳姨娘嫌晦气一脚踢开,对下人说:“把这贱奴卖到窑子去。”
春夏还未来得及向柳姨娘求饶,就被拖下去。
柳姨娘继续吩咐道:“把这男的把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下人又急忙把人拖下去。
柳姨娘看了眼痛哭的桂嬷嬷,转身回屋。
绿茵见事情告了一段落,关好房门,说,“姑娘,春夏被卖到了窑子里,桂嬷嬷也被关起来了。”
沈昭靠在交椅上,就着昏暗的月光在看书。
“嗯。”沈昭翻了书本的页面,说,“过两天,桂嬷嬷应该就会被赶出去了。”
绿茵倒了杯茶递给沈昭,问:“姑娘,为何不去看?”
“这种腌臜之事有何好看?”沈昭结果茶抿了口,说,“若我去了,柳姨娘就会怀疑我,我越是不知晓,这件事我才能撇清干系。”
绿茵跪下说:“是绿茵考虑不周,还请姑娘责罚。”
沈昭扶起说:“没事,以后不要没事动不动就下跪,还有拿点赏银给姨娘房里的婢女。”
夜深人静时,柳姨娘身穿着一身黑色斗篷去材房看望桂嬷嬷。
桂嬷嬷看到是柳姨娘,觉得是救星来了,扯住柳姨娘的斗篷,说,“救我出去。”
柳姨娘低头看着伏在地上,已经变得瘦骨嶙峋的桂嬷嬷,弯腰说:“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他们不给我我饭吃,也不给我水喝,夫人,我已经饿了好几日了,求求你,救我出去。”
柳姨娘打开用上好的金丝木制作而成的盒子,然后端出饭菜,放在桂嬷嬷面前。
桂嬷嬷看着这些饭菜狼吞虎咽起来,可吃到一半时便开始口苦白沫,她察觉到不对劲,手死死地攥住柳姨娘斗篷的衣角。
柳姨娘蹲下身,扯开柳姨娘的手,说:“我本来不想杀你的,可你知道我秘密太多了,这些年你仗着是老爷的乳娘,又是府中的老人,我一直没机会对你下手,可这次不一样,你那个好侄儿做出如此丑陋之事,又被那么多家丁看见,老爷为了国公府荣誉,也定不会留你在府中,所以我的机会就来了,我会和老爷说你是因为自知羞愧,已经离开府上了,从此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了。”
桂嬷嬷还想拉柳姨娘,结果一激动便一命呜呼了,眼睛还死死瞪着柳姨娘。
柳姨娘处理完现场痕迹,四处看了一下没人,才离开。
这日,绿茵一进门,说,“姑娘,桂嬷嬷已经被赶出府了。”
沈昭听闻沉默。
绿茵见沈昭没反应,问:“姑娘,你怎么了?”
“绿茵,桂嬷嬷死了。”
绿茵惊讶道:“……死了?可府中的下人说桂嬷嬷羞愧难当,已经离府了。”
沈昭说:“我去材房看过,有几粒食物隐匿在不显眼的地方,那里面参杂了砒霜。想必是凶手着急忙慌的,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
“姑娘,那会是谁?”
“不知。”沈昭望着空气中漂浮的某点道:“绿茵,我原本设局只是想让桂嬷嬷赶出府,却不成想竟害死一条性命。”
绿茵知道她家姑娘是在自责,安慰说:“姑娘,此事和你无关。”
沈昭沉默片刻,说,“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绿茵关好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