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看到绿茵安然无事,心里的石头放下,说,“是,多谢李公公。”
“这都是御王殿下吩咐奴才办的。”
沈昭说:“李公公,若是见到御王殿下,帮我谢谢他。”
李公公点头,“奴才告退。”
沈昭也不想和她们再待在一起,欲回院子时想起母亲的嫁妆还在柳姨娘手上,于是转身面对柳姨娘说:“姨娘,我母亲的嫁妆还请归还于我。”
柳姨娘装傻:“昭儿,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嫁妆我不清楚。”
沈昭笑道:“姨娘一定清楚,若是明日午时,我还看不到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我可就要报官了。”
说完不等柳姨娘再说,直接回了院子。
沈昭关好房门,遣散下人,用手捏住绿茵两只手臂,仔细看有没有伤痕,见安好无恙才问:“绿茵,她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绿茵一见此刻的关切,眼中蓄满泪水说:“姑娘,我没事,只是被自称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叫走了,然后把我关在了一处冷宫里。”
“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明知道这次去皇宫,沈玥如必定会有所动作,还掉以轻心,我还是低估了人心的丑恶。”
绿茵立刻跪下说:“姑娘,是奴婢的错,你明明交代过让我不要离开你。”
“好了起来。”沈昭扶起绿茵,说,“这次是沈玥如故意支开你,然后好方便对我下手。”
绿茵一听,“姑娘,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沈昭说:“只是每次都要提防她们,躲得了这次,那下次呢?”
绿茵气愤道:“二姑娘怎么能这样?亏我以前觉得二姑娘心善。”
“等我和御王成婚,自然府中的这些肮脏事就和我们无关。”
“御王?姑娘,你何时认识的御王殿下?”绿茵问。
沈昭想起那人的身形,说,“利用而已,不必担心。”
绿茵担忧道:“姑娘,若是御王知道我们利用他,我们会被他处死的。”
沈昭说:“知道又如何,到那时他若是敢处死我,我就敢抢先一步反杀他。”
绿茵虽觉得她家姑娘自落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但她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是她家姑娘。
绿茵问:“姑娘,若是柳姨娘明日还不了夫人的嫁妆怎么办?”
“那就让官府定夺。”
这时桂嬷嬷在屋外,听到屋内的谈话,冲进来说:“四姑娘,夫人也是为你着想,担忧你把嫁妆用完,这才替你保管,你怎么能随意猜测夫人的良苦用心,还让官府定夫人的罪。”
沈昭厉问道:“桂嬷嬷,我没叫你,你却擅闯主子的房间,该当何罪?”
桂嬷嬷哑口无言,以前也是可以随意进入这四姑娘的房内,这段时间不知为何,老感觉这四姑娘和从前不太一样。
沈昭继续道:“桂嬷嬷,我只是说上报官府,到你嘴里却成了让官府定姨娘的罪,难道姨娘真的私吞我娘的嫁妆?”
桂嬷嬷赶忙捂住嘴,这才知道说错话了,欲盖弥彰道:“四姑娘,你听错了。”
沈昭也懒得争辩,只是看着桂嬷嬷,说,“来人。”
“在。”
“桂嬷嬷擅闯我屋内,完全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
很快,屋外响起了桂嬷嬷凄惨的叫喊声。
绿茵拿来女工给沈昭,说,“姑娘,之前就不应该轻易放过桂嬷嬷。”
“桂嬷嬷效忠于姨娘,并不会因为我一时的心软就不对我使绊子,恰恰相反,我帮她求情,她只会觉得我更好欺负,更加肆无忌惮地爬在我头上。”
绿茵气急:“白眼狼。”
沈昭说:“放心,她蹦跶不了几日了,过段时间她就会被柳姨娘逐出府。”
绿茵见沈昭这么说,就知道她家姑娘想到妙计了,问道:“姑娘,怎么做?”
“桂嬷嬷不是一直担心她侄儿的婚事么,我们帮她一把。”
绿茵问:“侧夫人房里的春夏?”
沈昭点了一下头,继续说:“我没记错的话,春夏早之前占着自己是姨娘的陪嫁婢女,各种欺凌府中的下人,冬天下雪时曾让你在外面洗全府下人的衣服,导致你的手生冻疮,一到冬天就隐隐犯痛。”
“姑娘,你还记得?”
沈昭不好意思道:“绿茵,以前是你家姑娘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绿茵没想到沈昭会说出如此一番话,顿时只觉得感动,片刻,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说,“绿茵从未觉得跟着姑娘是受苦,早年前,我被侧夫人打板子,是姑娘冲过来护住了我,绿茵才免遭一死,姑娘和夫人之恩,绿茵无以回报。”
“傻姑娘。”
片刻绿茵问:“姑娘,我们如何把春夏和桂嬷嬷的侄儿弄到一起?”
沈昭回:“这个,你姑娘自有办法,这几日密切关注春夏的动向,但也不要惹人怀疑。”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