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莉亚记得,乌丸大路在最后一学年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需要去美国治疗,当时他转学去美国这件事还闹腾得很厉害。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他,安室先生说这个黑衣组织是个非常庞大的国际犯罪组织,难道是在美国把乌丸同学给绑了?
不对,这不科学,绑着人可过不了海关,或许,这都快八年过去了,说不定乌丸大路早就治好了回国生活,然后就和她一样被人绑来这里了呢?
乌丸莉亚靠在玻璃墙的一侧角落,一边偷偷活动着被绑得有些发麻的手腕,一边仔细观察起对面屋子里的那些仪器。
虽然她对于医学器械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对一些基本的监测仪器还算有点印象。
乌丸大路床边那么一套设备,如果她没记错,好几样都是刚动完手术的病人床边会放着的监测类仪器。
除了这些,靠近门边的那台大型仪器,是她完全没见过的器械。
甚至单纯从外观上去观察,她都不能确定这是否是医疗仪器。
看了看乌丸大路那间房间的结构,又看了看自己目前身处的全软包房间。
联想到她看过的一些医疗剧,她估计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原本应该是给观察员待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什么家具都没有,还把墙壁全做了软包,总觉得很奇怪。
也不知道阵平他怎么样了。
手机在随身挎包里,醒来就没见到,恐怕早就被伏特加他们扔了出去,也不知道诸伏先生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不见了。
虽然她确实在得到毛利侦探的通知后,觉得自己没什么活着的意义。
但被这两个凶神恶煞的犯罪绑架到这里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太消极了。
世界这么美好,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体验过那么多地方没去过。
长到这么大,最远就只去过神奈川,连萩原研二现在在的名古屋她都没去过。
更不用说外祖父母生前停留的加拿大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姨妈所在的美国了。
哪怕是为了能活着去看看世界,她都要试试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解开手臂上的绳索时,她所在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还没等她看清楚推门进来的面具人的身形,就被对方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绳子已经松了,赶紧把人给抬上去。”
“是。”
“先抽血化验,如果不符合就直接送去实验室,符合条件就先把药给输进去。”
“是。”
进来的两人把乌丸莉亚抬上了可移动护理病床。
她手上的绳子被彻底松开,嘴巴上的胶带也被撕掉。
但换上的却是氧气罩和绑缚更加牢固的束缚带。
同乌丸大路一样,她也被抽了近十管血,通过氧气罩输入的麻醉气体让她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昏迷中的她被安置在了乌丸大路病床的隔壁,而没过多久,另一个人昏迷着,被那位叫做宾加的男人丢进了那间软包房内,同样被抽走了十管血,估计是因为这件屋太小,已经塞不下第三张病床,这个人被抽完血以后,甚至没有人给他补麻醉,只是简单的将他手脚再绑缚得更加牢固一些,嘴巴上的胶带再补了一道,就那么扔在软包房内,没做任何额外处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个人在这间屋子内醒来,如果乌丸莉亚还醒着,一定会认出这人。
正是倒霉又穷困的山田太郎。
倒霉惯了的山田太郎,在醒来以后滚了一下,刚刚好脸上新帖的那一层胶带掀起来的那点儿粘到了软包的编织线,一下子撕了下来,连带着原本贴着的那张一起松了,山田太郎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那张本来时间就有些久,不够牢固的胶带弄了下来,就是这一下扯的有点痛,估计嘴唇已经破了。
但手脚上的绳子,他不管怎么折腾,甚至非常努力地弯腰去咬那一节绳扣,折腾到满头大汗也没能弄开。
估摸着是之前乌丸莉亚的系绳松的有些太快这件事被报了上去,捆山田太郎的时候,宾加下手略狠了一些。
不管是软包房还是病床房,都是除了门以外全封闭的状态,并没有窗户可以让人通过自然光去判断时间的变化。
山田太郎隐约记得自己是在打工结束后的路上被人打晕的。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按照他自己的生物钟估算下来,现在恐怕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山田太郎努力站了起来,一蹦一蹦的挪到了门边,背对着试图去拧门把手,没想到居然给他拧开了,居然没锁上。
走廊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靠近楼梯的那边,隐约有着一点点的昏暗的光线从楼下漏上来。
正当他试图继续蹦跶的时候,后脑突然挨了一下。
“我不是说过最起码要留一个人守在这里的么?去检查一下,另外一个房间的两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动手的那人对身后跟着的黑影训斥道。
那个黑影什么话都没有反驳,只是拉开隔壁的房门,检查了一下,确定乌丸大路和乌丸莉亚两人都昏迷着后,向负责人点了点头。
“看好他们!别再让我发现你出岔子,明天宾加大人来领走实验体的时候,我希望这里没出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