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礼在查找隐藏的物件上,颇有一套,请他来看看或许能有收获。”
也正好把他叫来还能问一下毒物的检验结果。
二人等了一炷香时间,仍然没等到齐礼的到来。
崔易皱起眉头,齐府距离这里不过二里路,应该很快便能过来,况且是崔二过去,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起身,想自己亲手去找他。
没想到,下一秒,书房的大门“啪”地从外面被人打开,两个人互相搭着肩膀艰难地走进来。
崔易定睛一看,正是崔二与齐礼,身上还有伤。
二人连忙向前,扶着两人来到椅子旁边,让他们坐下。
季然忙喊:“快叫大夫。”
“不……不用。”齐礼伸手阻拦,随后他从腰侧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崔易,“麻烦大人帮忙打开,撒到我们的伤口上,很快就能好了。”
看着崔易给他们撒药,过了没多久,二人脸上的苍白已经褪去了些许。
季然这才有心思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会受伤?”
“我当时刚到齐府,正要敲门,就看到齐大人被一个黑衣人追杀。”崔二捂住肩膀,喘了口气,继续道,“我连忙上前挡住,就发现不止一个人在追杀他。”
“为了安全考虑,我只能护着齐大人往这里逃,到了附近,那群黑衣人估计没办法了,最后就撤退了。”
齐礼忙点头,大喘着气在休息。
季然听着,与崔易对视一眼,开口问:“太医院是不是验出什么来了?”
一听这个,齐礼大口呼吸的动作都停住了:“是与这个有关系?我们目前还没能查出些什么,但是香膏中确实验出有毒素,剂量不算很大。”
“但是当我们做试验时,却发现老鼠的行为非常古怪。”
“是不是行为似喝醉酒,之后开始变得癫狂,最后却变得疲软无力。”季然面色严肃,认真道。
齐礼点头,神情一样严肃:“就如同县主所说的一样。”
“所以这代表什么?”崔二看着面前三人皆神情严峻,不解道。
“这代表毒物能影响我们的脑袋,让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就如同先前县主为我们解释的那般。”齐礼向季然道歉,惭愧道,“因为未有真实案例,先前我一直认为县主是危言耸听,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季然摇头:“没有亲眼见到之前,你无法相信,实属正常,齐大人无需过多介怀。”
接着,她又问:“这个试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几个我比较熟悉的太医,还有太监。”齐礼回答,忽然意识到季然问这个问题的关键,“你是说……”
“试验的结果,已经威胁到郑太师了。”季然沉声道,“其他人或许好收买,但你作为大理寺的官员,他知道你不会被收买,因此直接让你闭嘴。”
崔易深感同意,对齐礼道:“试验的结果已经上交了吗?”
齐礼摇头:“准备明天午时过后,再向陛下禀报。”
“这是我们的机会,有了这个结果,便能让陛下下旨停止贩卖香膏。”季然振奋一转身,想起从一开始请来齐礼的目的,
“齐大人,你是否有办法能看出来这两幅画中隐藏着什么线索。”
她将那两幅场景画放在齐礼的面前,解释了一番为何会请他过来。
齐礼看了一遍,皱起眉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回答,众人很是失望。
季然不死心,继续问:“真的没什么头绪?”
齐礼再次摇头。
几人一脸的丧气,但随后一句话,又让他们燃起了希望。
“不过,我觉得这两张纸,相比其他八张,似乎厚了些,好像上头曾经被刷过一层东西。”齐礼两手同时摸向拓画,确认没有感觉错。
“有什么办法?”崔易问道。
齐礼:“派人到我府里取药箱,里头有白矾水,尝试着在拓画上涂抹一些,可能会有用。”
白矾?
季然心里想,应该就是所谓的明矾水,一般是用来净化水源,她记得还有食品部分是用来做添加剂的。
看齐礼的想法,应该是要用明矾来将那层东西净化,分离出来。
很快,崔易派出去的人拿着药箱回来了。
齐礼上手,在场景的空白处进行涂抹,等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变化。
众人再次失望,季然依然不想放弃,自己拿过白矾水,重新再涂一遍。
结果一个用力,连拓画的边缘地方都被浸湿了。
她正想拿手帕擦拭时,却发现边缘的地方,出现了一行字。
宫前三槐左前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