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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时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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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花粉过敏,蝴蝶兰是为了换硬币买下的,对我们用处不大。”男审收下游戏币,羞赧的挠挠脸颊,“丢掉太浪费,您肯交换可帮大忙了。”

他摆摆手,离去的身姿轻松又惬意,长义看着他的背影冷哼,“那人倒是一举两得。”

“我也不吃亏,这花可比那游戏币值钱。”我捧着鲜花嗅嗅,香气浓郁,“只是他今天大概只能丢出硬币的正面了。”

【3】

作为小摊的合伙人,国广没有意见,莫名其妙发生的小小插曲便翻过去不提。

“虽然花束可以当做报酬,我们真正的第一桶金还有些距离,”被被说,“再接再厉吧,主公。”

不管怎么说,算是开了个好头。

我重新撸起袖口,准备趁第二波客人到来之前花点时间磨炼摊饼技术。

奇怪的是面糊浇上去,总会变成奇奇怪怪的一滩。

国广唉声叹气的收拾残局,在第十次失败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剥夺了我的掌勺权。

“或许阿路基你还是比较适合做甩手掌柜。”

“不得不承认你对我的认知还蛮准确,我是用头脑的人,实操差一点也没关系。”我拍拍手,把刮刀交还给他,“但是这条街的客人是不是过于稀少了。”

“被你的手法吓到不敢来了吧。”长义撇嘴讥讽。

他分明说自己是负责这片区域的城管,却不急着继续沿街巡查,反倒靠在小摊旁露出若有似无的阴险笑容,活像个看家护院的凶恶门神。

我看他才是顾客不肯靠近的根源,考虑到他同时是我们创业小摊的投资人,只能忍气吞声。

万恶的有钱刃!

翻白眼的时候余光瞥见被暂时安放在灶边的花束,我突然冒出个好主意——既然不能改变现实,至少改善一些现状。

于是我把花塞进他怀里。

被艳丽的花朵装饰,就算是臭脸的前·监察官,也莫名生出些和蔼可亲来。

“你把我当花瓶用?”

长义一秒戳破我的伎俩,我背后一凉、连忙凑上去拍马屁说只有长得漂亮的才能胜任“模特”的工作。

没成想长义十分受用,胸挺的更高了。

或许是这波无形的广告打到实处,陆陆续续有客人上门,被被那边忙起来、左右手同时开工,木刮刀被挽出刀花,观赏性十足;那边长义不甘示弱,将手里捧着的花束拆成单支,随机赠送给来买煎饼的“幸运”顾客。

一时间人声鼎沸,摊位前排起长队,甚至出现了闻名而来打卡的客人,我愣了愣,被人群挤着退后一步。

被被做饼,本本收钱(当然用的是他的智能机和他的二维码),配合相当默契,我这个真老板好像没有用武之地了!

“大家,我才是这个摊位的老板,钱请交到这边——”

我拼命挤向前,试图从人群中获得一丝关注,但大家眼里只有双剑合璧强强联手的山姥切们,哪里听得到我的呼喊。

眼看要被淹没在人群中,正当我准备放弃挣扎随波逐流之时,一双手揪住我的袖口。

“请问....”

我低下头,与声音的主人对上视线。

别家本丸的平野藤四郎怯生生的握住我的手臂,身材娇小的短刀同样被埋没在攒动的人群中,小脸煞白。

他看上去十分着急,“您是这家摊位的主人吗?”

终于出现了,真正拥有慧眼之人!

我拉着平野的手挤出人群,仰首挺胸、连连点头,答道,“没错,我正是这家网红煎饼摊的老板,需要我亲手为您制作吗——”

“不,不是这样的。”

平野松了口气似的,分明有事想拜托我,眼神却往长义那边飘。

“其实我想要一朵您摊位上用来赠送的花,人太多了,恐怕排到我的时候,就没有花剩下了....”

平野藤四郎阐明来意。

原来今日内番轮到他来布置本丸茶室,其余准备一切就绪,只剩下装饰用的花。

“本期装饰的主题是‘庄周’,我本想来这条街的花店购买蝴蝶兰。”

平野藤四郎越说越沮丧,“可惜走过许多店面都说花不当季,唯独一家的老板说我来之前还有一束反季节种植的蝴蝶兰,可惜被前一位客人为了换零钱全部买走了。”

而这位把店里仅存的蝴蝶兰一扫而空的的客人,我恰好知道是哪位。

“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街上竟然陆续出现手持蝴蝶兰的路人,辗转打听,才来到您这里。”

没带现金用游戏币交换的客人,没能在商业街换到硬币的客人,和没能买到最后一束花的客人,在我的摊位前相继擦肩而过。

简直像是小说中刻意安排的情节,我几乎要适应这些巧合了。

“可以拜托您转让给我一支蝴蝶兰吗?”

平野脸上堆满意外之喜的愉悦,让人不忍拒绝。我被短刀男士的“萌萌光线”特攻,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

绕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回到长义面前时,他手里的花就只剩下一支。

“这位客人,麻烦您到后面排队。”

山姥切长义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今日的鲜花福利已经赠磬,请待下回——”

睁眼说瞎话,这不是还有一支吗?再说这原本就是人家送给我的东西。

长义戏谑的笑了笑,将花插在衣襟,摊手耍赖道,“难道您要做将花硬生生从瓶中夺走的不解风情的人吗,审神者大人?我还以为这花是你雇佣我的报酬呢。”

“报酬等回到本丸我自然会结算给你的,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反正我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实在不行就把被被借给他使唤一天抵债好了。

长义嘴角含笑若有所思,默认般任由我摘走他怀里的花。

蝴蝶兰顺利交到平野藤四郎手里,我弯下腰,准备向他讨要转让蝴蝶兰的等价物——左右环视一周,确定方圆十米之内没有任何一把一期一振的身影——谁也没有规定必须用实际存在的东西来交换嘛。

我家本丸的风纪委员们盯得紧,至今我都没能获得任何一振短刀男士的爱的拥抱呢!

家花不给嗅,就别怪我对野花——

我抱了个空。

平野藤四郎退后一步深深鞠躬,额头与我的猛地撞在一起。

这一秒,我再次真切体会到□□凡身与钢铁之躯如鸿沟般的差距。

“啊!抱歉抱歉,饼老板!”

“没关系没关系,如果可以、还是不要用这个称呼了。”

我捂着额头,“听着怪好吃的。”

平野忍不住笑了,“真的十分感谢,您是个好人。”

他再次鞠躬表达谢意,顺势从怀里掏出个摆件递给我,“我这里有一枚玉钢摆件,可以用来交换这支蝴蝶兰吗?或者我转账给您?”

“......这个摆件就很好,谢谢你。”

我摸摸兜里的老年机,含泪收下沉甸甸的玉钢摆件。

目送短裤男士走远,我垂下头,看着手心的玉钢欲哭无泪。

“偷香不成反被发卡,可惜了。”

“什么可惜?我倒是为那家本丸的平野藤四郎庆幸。”长义揣着手走过来,冷哼,“你捡了大便宜了。”

是指什么?

他捏起玉钢摆件,翻个面给我看下面刻着的收藏编号,“这可是限量款哦。”

【4】

竟然是限量款?

“果然还是我时来运转嘛——”

“不过是限量一亿份罢了。”

“请允许我撤回刚刚的话。”

长义前俯后仰笑的毫无体面,笑岔气都不忘挖苦我刚刚被别人家的短刀男士发了好人卡。

我掂量着摆件越看越觉得尴尬,拿在手里也不是,塞进兜里、衣服被拖坠到地面。

记得歌仙几天前念叨着“如果主公大人前去万屋,可否为我顺带一件新的镇纸呢?”当然是他自掏腰包,我也不好问上一个镇纸究竟被发生了什么。把这方方正正的玉钢“限量款”摆件送给他当镇纸用,岂非两全其美的好事嘛!

于是我跟被被打了声招呼,准备先回去一趟,不知趣的山姥切·当值城管·长义偏要跟上来。

“我开车送你。”

“不必了。”

我正心中窝火,才不要为五里路折腰。长义没有接话、闷不吭声的跟在后面,我俩就这么沉默着走出好大一截路,渐渐人声稀疏,天色向晚,灯火也远了。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长义主动开口,快走几步追上来,“四周静悄悄的,路好像永远都走不完似的。”

“是说哪次晚上加班结束咱俩顺路一起回宿舍的事吗?”

“是在说你死在元龟三年的甲婓这件事*(详见《矶部纯之死》)。”

前监察官的声音深沉下去,“那时我拖着你的‘尸体’往山下走,你的血把我的衣服浸透了,凉飕飕的贴在背上。”

“呜哇,这种时候说这个?我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合该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长义叹了口气,终止了这个不太合时宜的话题。

我突然想明白了他厚着脸皮也要跟上来的原因,脸上有些温热。仔细回忆那个时候我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山上下来,又是怎么被时之政府的收容部队捡走的。

这些事情今天我才第一次听说。

原来长义在拎刀回去寻仇之前,竟还没忘记帮同僚收纳“遗体”。太令人感动了,如果今年有感动本丸十大刀男评选的话,说什么我都要为他补上这一票!

“Joey君,其实我对你——”万分的感激,这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突然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

“唔?”

“先别出声。”

长义松开手,示意我仔细听。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探出脑袋,果然听到一些随风飘来的打斗声响。我喉咙一紧,意识到那是怎么回事。

“是溯行军、竟然突破结界侵入到商业街附近了。”我摸了摸兜里的玉钢摆件,底气十足,“真是好大的胆子。”

长义笑笑,从腰间抽出本体。

“审神者,要怎么做,逃走吗?战斗吗?”

还用问吗!

我朝声音的方向疾跑两步,回头向他招手,“年终奖能拿多少就看今天这送上门来的业绩能不能搞定了。”

*

“所以后来是长义把溯行军都清理掉了?时政竟没奖励您一分钱?”被被皱着眉头把薄脆往嘴里塞,“老大,你怕不是被上面坑了。本歌说到底、现在也是隶属于您的刀剑嘛。”

“偏偏那个时候不算。”

我坐到他右手边,帮被被一起处理(吃掉)卖煎饼剩下的配料,“当天长义算是被时政借调在商业街维持秩序,所以他的功绩一律算在他自己身上,与我基本没有瓜葛。”

听我解释被被差点背过气去,但很快他恢复精神,捕捉到我话里的细节。

“基本没有瓜葛、等等,master,这意味着还是有些瓜葛的吧。”

终于问到这里了!

我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藏了好几天的纸条交到自家近侍手里。

“我也算做了些贡献,时政送了我一张商业街的抽奖券。”

至于是什么贡献....我有些心虚,瞥了眼安放在角落柜子上的玉钢摆件——情急下把玉钢摆件投掷过去砸破溯行军脑袋,拉到全部仇恨,被敌刀嗷嗷叫着追了二里路的事情打死都不能让被被知道。

好在我家近侍此时满眼都是这张寄托着期望的抽奖券,没再追问,他小心翼翼展开纸条,喃喃自语说这场景似曾相识*(详见《临时契约》)。

“可别说下去了,我对‘似曾相识’ptsd。”

催促他快些打开,我一向缺点运气,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让近侍帮我揭晓答案。

被被深吸一口气,缓缓摊平抽奖券,端正的手写字体逐渐在眼前显现——

“恭喜您,抽中现金奖励10.....”

我家近侍发出疑惑的声音,猛地揉了揉眼睛,随后转头盯着我,面容扭曲。

“阿、阿——”

“被被....”

“阿路基。”

被被的眼泪几乎喷射出来,“你抽中了现金!”

“嗯、嗯!”

我的双手颤抖着,“是、是多少个零?”

被被的眼泪转喜为悲,呜咽着,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

本丸回荡着他的哀嚎。

“可是这兑奖时限是昨——天——啊!”

【5】

事后想想,时来运转这话虽没错,却与我的努力毫无关系。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我枕着长义的腿,享受“特供”冰敷服务,“被被怎么样了?”

临时近侍山姥切长义绷着笑意回答说,“深受打击,再起不能。刃在手入室躺着呢。”

是吗,还挺对不起他的,早知道就不给他看抽奖券了。给了一夜暴富的期望又猝然夺走,实在是太残忍。

我翻身,有气无力的咳嗽两声,“你去忙吧,我自己躺着就好。”

长义拒绝了我的提议,冰凉的手指戳中我的额头,迫使我重新躺平。

“你被怔住了。”他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若因为这些无所谓的东西迷惑双眼获得辛苦,就得不偿失了。”

说的简单。

我闭上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想给你们好的生活,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那就脚踏实地的去工作。”

“像你一样给时政打零工?”

他没有否认,伸手捂住我发烫的双眼,岔开话题。

“你做的很好了,至少我作为投资人是认可你的劳动成果的。”

生怕他提起还本金的事,我连忙调整呼吸假装睡熟。长义久久不出声,就在我以为他也困倦的时候,耳边突然飘来一串轻语。

“说起来,雇用我揽客的报酬还没有支付呢。”

眼睛被捂得严严实实,其他知觉就变得十分灵敏。温暖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嘴唇上方一指宽的位置。

“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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