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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退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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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序见他一脸憔悴,尽显疲态,当即不由分说地把他拽到屋里。

“你快沐浴更衣,等会陪我一起去应付那个大麻烦。”

“沈大人,您的风流债可真多。”

欠了一屁股风流债的沈大人颊上绯红。

“泡你的汤去!”

“陈娘子,僖王殿下让您,让您不要轻易动怒,别,别扰他清静。”

微服来传口信的小厮最终还是吓得直抖擞,冷汗直流。

霎时间,堂内碎瓷与果子齐飞,茶水共地毯一色。

“表哥也要这么对我吗?”

陈书瑶赌气地撕着团垫。

堂内所有人都跪着,闻言将头埋地更低了,无人敢作答。

堂外,刘氏被声响吸引来,却见里面肃静,试探着敲敲门:“陈娘子在吗?”

“陈娘子?”

“陈娘子,妾身请您去用膳。”

连叫了三声,里面仍无人应答。

“奇怪了,刚才明明听到有声响。”

刘氏嘟嘟囔囔地离开了。

“这徐夫人也是个没眼力见的,早都吩咐了无事别来打扰娘子,还整日眼巴巴地三请五请,又是茶会又是用膳的,惹得娘子心烦。”

堂内,陈书瑶的贴身丫鬟见她愁眉不展,却不再乱摔乱砸,知她发泄好了,忙一边用言语宽慰,一边上前去给她揉手。

“娘子,这等无知夫人不足挂耳,您仔细着别气伤了自个儿身子。”

这丫鬟心知肚明她不是气刘氏,故意拿着刘氏作筏打岔她的愁绪。

“就你多话。”她向来蛮横,对下人颐指气使,那丫鬟也习以为常,仍在为她上药。

“其实我也知道,沈哥哥对我无意,我也确实不该追他到光州。表哥也是气话,他从小就听我念叨,念叨了这么多年,暂时不想理我也是正常。”

“可我就是不明白,觅情你说,我相貌、家世、才情哪点有缺?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见自己娘子又要急了眼,觅情连声夸到:“娘子相貌、家世、才情哪儿哪儿都好,沈大人与娘子只有几面之交,不知晓娘子的好。”

“这男女之情呢,不是大火爆炒,而是小火慢炖。您要细水长流,切不可操之过急。”

在陈书瑶诸多下人里,觅情是最得她心意的一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贴身伺候了。她的话,陈虽然嘴上不屑,心里总是能听进去几分。

“就你一天到晚在我旁边说教,真不愧是从表哥王府里出来。”

“娘子,娘子,沈大人和李郎君一起来了!”

门外守着的小厮听到徐盛府里的仆役通传,急忙扣门告知陈书瑶。

“来就来了,又不是见我,我眼巴巴地贴上去算什么?”

“娘子,沈大人他们似乎是专程来拜访您的。”

一听这话,陈书瑶欣喜若狂,从几案后绕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看到泱泱一片跪着的下人,她急忙吩咐道:

“快,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赶紧把这片狼藉收拾干净。觅情,快给我重新梳妆......”

“不必了。”

沈知序直接推开了陈娘子虚掩着的门,却不迈入堂内。

“沈某有几句话想同娘子说,说完便走,娘子不必折腾。”

陈书瑶的心砰砰直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娘子,上次见面,我说过会修书给家父,托家父上门退亲。不敢耽搁娘子,沈某当日就差人快马加鞭,已于昨日收到家父和令尊的回信,和媒人签过的退婚书。今日沈某前来,就是特意给娘子送上令尊的信和这退婚书,还请娘子收好。”

沈知序从怀里拿出陈贺给女儿的家信和退婚书,双手一伸,身子微微前倾,将二者高高举过头顶。

“是沈某品行有瑕,配不上娘子,这些在退婚书中均已明言。先前也是沈某有错,不该让娘子误会,实在对不住。日后娘子定能觅得两情相悦的佳婿。”

他在说什么?

退婚书?

不...这不可能...爹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陈书瑶一下子受到冲击,连连后退。眼见着就要磕到桌角,觅情急忙上前扶住她。

“沈知序,你,你可是在骗我?”

“沈某不敢拿娘子的终身大事玩笑,虽然这不是娘子的闺房,但作为外男,知序也是不敢进的,烦请娘子派身边人接一下退婚书。”

沈知序刻意保持的距离和公事公办的态度狠狠扎进陈书瑶的心。

她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硬是逼退了即将涌出的泪。

“觅情,去把东西拿过来。”

沈知序把手里举着的东西递过后,就告辞离开了。

陈书瑶望着他干脆利落的背影,自嘲般苦笑着,颊上却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廊下还躲了一人,全程旁听了这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

“想说什么直说,别藏着掖着。”

一出知州府,沈知序的手就搭上了李唯简的肩膀。

“刚才看戏看得可还满意?”

“我可没看,一直背对着你们,给你们守着呢。我还真没想到,你愿舍了这么好的亲事,还做得如此决绝。”

“决绝?也是,这还是多亏了我们指挥使大人的帮助。若不是贵司的人如此卖力,说不定还要耽搁好久我才能重新成为单身汉呢。”

沈知序蛰伏光州数日突然放出即将到任的消息,便有这个追着他不放的陈书瑶的缘故。眼见证据收集的差不多了,他便顺理成章地现身找李唯简汇合,顺便借用烛龙司的驿道和人手解决掉这个累赘。

他先是写信长篇大论地暗示沈炳怀僖王大厦将倾,让他尽快切割;又让他的准岳父,陈大将军“无意中”得知了自己赴任途中一路眠花宿柳,还在光州养了外室的消息。

陈贺老来得女,颇为宠爱,知准女婿如此荒唐便有意将这娃娃亲婚事作废。恰好沈炳怀上门叙旧,东扯西扯了半天,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光州事情棘手,担忧儿子仕途,于是他顺坡而下,将沈知序的荒唐行径告知,主动提出退亲。

没想到这个提议正中沈炳怀下怀,他装作大怒,扬言等儿子就要好好收拾他,给陈家一个说法。

两位父亲既已达成共识,便干脆快刀斩乱麻,当日便交换回了生辰贴,请来媒人签了退婚书,盖了京兆尹的公章。

陈贺心疼女儿痴情,怕她得知“真相”伤心,便没有在信中明言缘故,只让她早日归家,别做傻事。

至于沈知序为何突然耽于女色,左右天高皇帝远,也没影响到他的仕途,沈炳怀管不着,也懒得管。

李唯简见他语调轻快,真像是卸下一个大包袱,忙揶揄道:“这么着急?可是因为那位赵娘子?”

“什么赵娘子啊李娘子的。李唯简你别跟我装蒜,你难道不知那陈将军是僖王一党?他们两家本就是亲戚,陈贺又押宝僖王,朝中谁人不知?他滑如泥鳅的沈尚书想游走在各王爷之间,用儿女的亲事多方下注,我沈知序可不想沾上他溅起的泥渍,用自己的婚姻大事给他人铺路。”

沈知序和自己的父亲不对付也是朝中公开的秘密。他和李唯简莫逆之交,自是毫不避讳对自己父亲的讽刺。

李唯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表示理解。这不巧了,他和他老子也不对付,要不说他二人怎么能做兄弟呢。

“好兄弟,今日你重获自由,不枉我们多日的斡旋和离间,如此大喜的日子,这回该轮到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祈川,前面路口改道,我们去长庆楼好好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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