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要不要把它交给我。”
奴良滑瓢原本以为自己的话可以扰乱一下这个看上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却没想到下一秒,江户川乱步就疑惑的歪过脑袋。用他那双亮的剔透的眼睛直视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彻底看透。
“乱步大人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被看穿了。
奴良滑瓢有一瞬间的哑然,为这洞察力惊人的小子。
他顿时大笑出声,“啊,抱歉,我不该和你开这种玩笑的。”
虽是笑着说出道歉的话,但他的眼睛却透着认真,对于江户川乱步的不喜,他予以同样的尊重。
这一点叫江户川乱步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谕吉。”
奴良滑瓢突兀的叫了一声谕吉的名字,见黑猫困惑的望来,他一下从原本严肃的模式变回了刚见面时懒懒散散的状态。
只见他笑嘻嘻的咬住水烟的尾巴,从袖子里掏出一面镜子来。
“这个给你,如果有什么事,就用这个来联系我。不过有关你的消息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你的族人了。”
回想了一下,奴良滑瓢呼出一口气,自己也皱起了眉,“按理说,妖怪出生之后,记忆里会有祖先留下来的生存方式,相关的知识,不过看你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多半是不知道的。”
“如果继续按照这种方式生活下去,你的身体虽然不至于油灯枯尽,但是虚弱是无法避免的。”
说到这,他望向了这满屋子神色认真的人,不自觉放松了眉间紧锁的力度,“不过,如果要打探有关这种妖怪的事,我只能给你们两个地址,”
“一个是——”
*
八原。
人来人往的车站里,一个套着厚厚大衣,戴着针织帽,鼻梁上架着墨镜,脸上还盖了一个几乎把整张脸都盖完的口罩,这么一个身宽体胖的可疑男人正小心翼翼的跟在一个看上去纤细的少年身后。
来往的人很难不把视线落在这一对奇怪的组合上。
特别是看到这个少年身上还缠着绷带,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好似艺术家那样忧郁的气质,柔弱到仿佛在身上挂了个写着我好弱的牌子一样,目光不由得集中的更甚了。
不过他们虽然心里想着,眼神追着,却始终没有追上去问个明白,只是默默看着两人离开了车站。
刚一出车站,谕吉悄悄松了口气,它刚想抬爪子去扒拉自己脸上的口罩,还没动,太宰治就向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就拉住了它的手。
“不行哦,谕吉先生。”
太宰治笑眯眯的说道:“现在还不可以哦。”
见谕吉脑袋上的针织帽不知何时被挤的有些歪,他踮起脚整理了一下针织帽的位置,“再忍耐一下吧。”
透过黑黑的墨镜望出去,好像世界都变得昏暗起来,谕吉望着近在咫尺的小孩的脸,望着他下意识抿住的嘴角,只是乖乖的蹲下来,好让太宰治的动作更方便一点。
“太宰!谕吉先生!”
远远的,一人一猫扭头去看,就见早早来到八原勘察的红发少年正站在一辆模样普通的面包车旁。
太宰治很自然的坐到了副驾驶上,留谕吉一只猫坐在车子后排。
谕吉上了车后看见驾驶座上没有人还迟疑了一下,给织田作之助留门的爪子还没松开,就看见织田作之助毫无异色无比自然的坐到了驾驶座上。
谕吉:......喵?
如果吾辈没有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