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年看着跪在地上的暮歌,只叹息一声,“罢了,谅你也只不过是玩笑话,但下次不许再胡说了!”
暮歌颔首低眉,“暮歌定不会再犯!”
“那便好……”
“公子,家主让奴婢叫您去用晚膳。”府内婢女前来传话,季竹野闻言便跟着婢女前去用膳。
林栀年跟着婢女到膳厅时,膳厅内只有父亲,林已以及林已的生母萍姨娘,还有三哥林响没来。
而林将军却表示林响患了风寒,今日便不来用膳了,因此便围坐在一起,用起了晚膳。
林栀年手中攥着筷子,摸着碗沿,见其他三人正聊的开心,无人动筷,她便也只是在一旁候着,不敢动筷。
林已瞥了一眼林栀年,然后又有意无意跟林将军提着今日散学后,林栀年幽会一女子的事。
林将军皱着眉头,看向坑着头,一言不发的林栀年,“栀年,可有此事?”
林栀年闻言抬头看向林将军,她摇摇头,着急解释道,“父亲,那只是栀年的朋友,父亲是知道的!她是那日栀年随父亲进宫,在宫门遇到的姑娘。”
林将军好像记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即使如此,那便罢了,”转头又对林已说,“那不过是栀年的朋友,我儿下次切莫胡说了。”
林已点点头,目光狠辣的白了林栀年一眼,“谨遵父亲教诲!”
林栀年被林已的眼神吓的打了个寒颤,她不再去看林已,只是任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罢了罢了,你们这些小辈啊就是爱胡玩,”萍姨娘一脸谄媚的笑,她替林将军斟了杯酒,“夫君莫生气,来,尝尝这尚好的女儿红,这可是阿已特意为夫君去醉仙楼买来的呢~”萍姨娘说罢朝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林已立刻会意,“听说父亲爱饮酒,尤其是女儿红,儿子便特跑一趟为父亲买来这整个璟国最好的酒!”
林已莫过于是在放屁,这就分明就是他叫林栀年跑去买的,那日林栀年一别季竹野就先去醉仙楼买来蟹粉丸子,后来在林栀年回府的时候,林已抢过林栀年的蟹粉丸子,又让林栀年再跑一趟,顺便带回两罐女儿红。
“不愧是吾儿啊!”
“那还不是母亲和父亲教的好!”林已跟他母亲一路货色,笑起来都令人恶心。
林栀年看着三人其乐融融,也不愿在此处多加停留,于是便先行离去。
林已看着林栀年要走,便提出自己出去送送她。
行至膳厅外,林已刚刚那副谄媚的嘴脸已浑然不见,现在表露出的只是阴险狡诈。
“林栀年,今日的账我来日再算,你跑不了!”林已压低声音,威胁林栀年。
“……”
林栀年低着头默不作声。
“阿已!你父亲问你下月生辰想要什么生辰礼?”林已正欲说话,屋内便传来萍姨娘的声音,林已应了声,转而向屋内走去,门外仅留林栀年一人。
林栀年眼里盈满泪水,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纵容林已欺负自己,为什么自己的生辰就收不到生辰礼?驻足许久,林栀年听着屋里欢声笑语,自己却孤身站在门外,不觉心凉,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良久,她方才回卧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