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贺思君,长本事了啊你?竟敢对你兄长这般!”
贺胜奇除了生气之余,更是有些痛心,毕竟往日这贺思君是宁可伤自己,也不肯伤他分毫的,怎么今日竟然变得如此,难不成是吃错药了?
而一旁的贺思君只是在惋惜,如果自己会武功的话,这贺胜奇必定躲不开自己的一击。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学武,要走出自己一条道的决心。
见贺胜奇纠缠不休,贺思君冷笑一声,誓要跟他做个决断。
“也罢,你今日要问,那我便告诉你。从今往后,我贺思君再也不做你的跟屁虫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凭什么?”贺胜奇又是震惊又是难以置信,毕竟这一番下来,他已然明白贺思君这番不是假话。“我就当你今日是吃错药了,你认个错,我便既往不咎,还好好待你。”
见贺胜奇到了临头还是这般不知悔改,贺思君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看着贺胜奇的目光更是决绝。
“你说的好好待我,该不会是召之即来,挥之则去吧?”
“什么?”
在贺胜奇错愕的目光之下,贺思君继续冷笑一声,继续将她这几年的苦楚与不甘缓缓道来。
“你心悦我么?你若是心悦我,也不会这般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了。”
当她听到厌从瑜为了救司清撞到脑袋的消息之时,她心下更加委屈了,原来不是没有这般,只是他贺胜奇不会为她这么做!
一次,这贺胜奇一次都没有这般对她过,说什么不善水性,都是假的,从前的桩桩件件,不过都是她安慰自己罢了。
如今一切皆明了,她也该清醒了。
见贺胜奇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贺思君眼底的心酸
“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么?你就只是因为舅舅看重我,又见我长得不亚于京中的其他贵女,一直吊着我,享受我对你的好罢了!”
贺思君把贺胜奇的小心思戳破的一干二净,让他顿时无地自容。
“你——”从未如此难堪的贺胜奇更是下意识地扬起了手,
谁知贺思君却是丝毫不畏,她看着贺胜奇那高高举起的手,更是笑得凉薄。
“怎么?说中了你的小心思是么?你还想打我?”
想到是贺思君,他扬起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他用力地攥成了拳头,随后不甘又悻悻地放下,他看着面前的贺思君,咬牙切齿地半天只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好,贺思君你很好!”一个个女子都弃他而去,姜雪清也是,她贺思君也是,他就这么不招她们喜欢么!
见贺胜奇还在嘴硬,一副死不悔改的神情,贺思君更是忍不住在心底苦笑。
贺思君啊贺思君,你怎么先前就看上了这样一个男子。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摇尾乞怜你的爱了!我要为自己而活!”说完的贺思君不等贺胜奇反应,便直接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回过神来的贺胜奇看着贺思君毫不留情的身影,忍不住朝着她大喊道。
“贺思君!——”他的声音,也是头一次的为贺思君颤抖。
而那边的贺思君,却再也不会为他回头了。
她也不知为何,从她说完这番话起,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突然轻松了不少,一种通体舒畅之感。
贺思君赶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却在门口撞上了徐安容。
听闻贺思君一行人回来,关心情况心切的徐安容立马来到贺思君的房前想要找她一问究竟。
正巧在门口碰到贺思君,徐安容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柔声道。
“表妹……”
远远地看见徐安容过来,贺思君不禁停下脚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她抬眸看着来人,淡淡道。
“你来干什么?”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带着对贺府所有人都没了好气。
徐安容见她这般也未生出半分恼意,她浅浅一笑,姿态放得很低,但面对直来直去头脑简单的贺思君,她也没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道。
“表妹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是去山上找那姜雪清了么?战况如何?她应该好好安分守己没有碍着您的事吧?”
徐安容本来是想直接问司清有没有缠着贺小将军的,但毕竟这是她想问的,并不是贺思君在意的,因而她便巧妙换了个方式,只把话题往贺思君身上引。
听到姜雪清这几个字,那日不堪的记忆又涌上贺思君的心头,但毕竟还是姜雪清救的她,就让她对她的态度很微妙了。
因而她抬眸冷眼看了徐安容一眼,这一眼,便让徐安容没由来的心下一惊。
莫非,事情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