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司清一个肘击,直接让这贺胜奇不省人事。
看着就这么昏倒在自己门口的“死尸”,司清不禁气得咬牙切齿,面色铁青,她不但被对方害了,还得替对方掩藏罪证。
好在这贺胜奇为了偷偷干坏事差自己的侍从将附近之人驱赶得干干净净,因而也没人发觉这里的不妥。
司清咬了咬唇,唤回一丝理智,像拎小鸡一般拎着这昏倒的贺胜奇朝回廊的另一端,也就是他的小院快步跃去。
在拎着贺胜奇之时,司清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的五感被愈发地放大,仿佛这面目可憎的贺胜奇竟也开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无孔不入,让她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热血沸腾。
差点,差点就要让她的理智崩溃,因而在拎着贺胜奇之时,司清刻意注意了不要让自己的手碰到他的肌肤半点,不光如此,她还拼命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鲜血从她的嘴里缓缓流下,这才让她在这奇毒之下换来了一丝理智。
司清能感觉得到,她的血液中仿佛有一股霸道的力量,在她的血脉中来回冲撞,在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没命。
因而司清加快了脚步,直接将那不省人事的贺胜奇扔在他的院前,装作一副他自己昏倒的样子,随后转身便离去。
司清来到隐蔽的黑暗处,随手掏出身上藏着的小刀便往手腕上割,霎时间鲜血汩汩流出,也让司清好受了不少。
这一举动确实为她换来了一丝的清醒,可也让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说她,可那毒性并没有去除,只是减缓了一些,若是她在这么流下去的话,恐怕毒还未除,她就已经流血身亡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有找厌从瑜了。
司清也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他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此处熟知的男子只有他,或许是二人暂且算是同盟,他应该会帮她的忙,但司清也来不及顾那么多,直接朝着厌从瑜所在奔去。
情况紧急,司清也只随意扯了块布遮在脸上。一路上司清放血与轻功并进,心里只想着自己的脚步快些再快些,不然她的小命就难保了。
好在之前在路上厌从瑜告知了她他们即将搬到另一座山头之事,不然司清便要扑了个空。
司清的轻功很快,再加之那欲药的作用,没过多久,司清便披着夜色来到了厌从瑜的帐篷外。
帐内的灯火依旧,厌从瑜应该是还未睡,外边守夜的将士们又还未巡逻至此,因而司清一个箭步冲进了帐中,司清揣着粗气,在帐中寻找着厌从瑜的身影。
厌从瑜自然是一眼便认出了来者何人,看见是司清,正欲熄灯就寝的他不禁愣在原地,他缓缓道。
“你怎么来了?”
厌从瑜确实不知道司清怎得大半夜突然来此,还没有身着夜行衣,莫非是有急事找他?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在他疑惑之时,司清却二话不说,直接闪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就朝外边跃去。
厌从瑜确实没见过这般的司清,因而他的眉头上也不禁染上一丝担忧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司清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拉着他一个劲地朝山里飞奔。
司清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她怕她一开口便制止不住自己的行为,将对方在此就地正法。
厌从瑜虽有疑惑,但见司清心急如焚,也是脚下步伐一刻也不敢停歇。
厌从瑜并不知道司清要把他带去哪里,但出于对她的信任,他也只是乖乖地任由她发落。
在二人跃至林间树枝的间隙,他转头看向司清,只见司清沉默不语,只是目视前方一个劲地狂奔。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袖口有些湿漉漉的,他低头一看,借着林间的月光,却发现自己的袖口早已被鲜血染红。
他没有受伤,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这鲜血是司清的。
“你受伤了。”厌从瑜见状也知晓司清这是十分地不对劲,更何况,她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天下能伤她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不是自己伤了自己的话就是那人大有来头。不过不论是哪种情况,对司清来说都是碰到了大事。
想到这里,厌从瑜不禁更加担忧了,见司清从始至终闭口不谈,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担忧与心疼,在这一刻,向来对她笑意不减的厌从瑜神色竟是从未有过的正经。
他看向一旁脚步不停的司清,正色道。
“司清,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回的司清确实开口了,不过她只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闭嘴。”
司清几乎是咬着牙缝发出的声音,虽然知道厌从瑜是关心自己,但司清此时此刻也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毕竟现如今在药效的作用之下,厌从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的诱惑。
她心里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把他给办了。
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总之她就是要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