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贺夫人,那末将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还请多保重。”
司清和厌从瑜点点头,随后二人翻身下马,将马儿的缰绳系到一旁的树下后便告别了众人。
二人的身影就这么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一名新上任的小将看着他们二人背影,不禁忧心地喃喃道。
“你们说,大人们能平安归来么?”
毕竟军师单枪匹马去寻主将一事,也是让人闻所未闻。
领头的将领见状也是叹了口气,随后安慰自己道。
“希望大人们吉人自有天相吧,我们做好我们分内的事,应该就不成问题。”
另一边的司清二人则是头也不回的一路朝着山上土匪的老巢进发。
虽然说司清武功盖世,但毕竟只有二人上山,情况未知,危机四伏,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再加上四周鸦啼声,更是给周遭渲染上肃萧的气氛,再加之林中秋风拂过,竹林微动,更是不禁让人徒生冷意,挽了挽衣口。
山上安静得像是只有他们二人一般,司清侧头,看着厌从瑜凝重的侧脸,不禁开玩笑道。
“我说,厌从瑜。”
见司清搭话,厌从瑜也不禁转过头去看向司清,连带着那双深情似水的眸子也染上一丝疑惑。
“何事?”
二人虽然闲聊,但也没有耽搁分毫脚程。
司清轻笑一声,继续道。“你出门前有没有给自己算一卦,占卜今日之事成功的可能有几何?”
厌从瑜听到他这番话,也不禁失笑。
“一般来说,卜卦之人是不卜自己的。堂主觉得今日之事成功可能几何呢?”
见厌从瑜把话题抛回给自己,司清不禁自信一笑,随后道。
“你我二位堂主都出马,那必定是成功了。”
在大难当头之时,平日里斗嘴掐架的二位堂主竟也难得的和谐,联起手来共同克敌。
二人行至半山腰之时,只见有几名土匪站在岔路口那儿,似乎像是恭候多时的样子。
见厌从瑜带了个女人上来,那为首的不禁。
“我们大当家的不是说让你一人上来么?怎么还带了个臭娘们来。”
现在自然是土匪一派占了上风,因而前来领路的小山贼们都狗仗人势了起来,对着司清和厌从瑜二人说三道四。
厌从瑜见状倒也不怒,只是轻笑着道了声。
“这位是在下的夫人,与在下情深意重,难以分离,想来大当家应该不会介意吧。”
厌从瑜话虽如此,可一旁的司清却从他的神情中感到隐隐的寒意。
想来面对这帮仗势欺人的山贼们这厌从瑜早已动了杀意,只不过因局势而按耐住了自身。
厌从瑜只是用眼神静静地看着那伙小山贼们,便让他们感觉背后一凉。
见厌从瑜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再加之大当家的叮嘱他们要以礼待人,他便挥了挥手中的大刀道。
“罢了,总归是个女的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们就跟着我们上山去吧。”
几个小山贼们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去,在前边领路。
这时的司清突然假意脚疼,皱着眉头娇声道。“哎呀。走了许久,脚有些疼,夫君扶我一下。”
司清说着,还朝厌从瑜的身上柔柔靠去,一副娇弱的贵妇人状,看得那伙山贼不禁嗤之以鼻,皱了皱眉。
毕竟若是正常夫人,走这般久的山路早就脚疼的不行了,像她这般健步如飞未免太过奇怪,因而司清这般装疼更是在符合常理不过了。
见状的厌从瑜也是心领神会地扶住了她,他朝着回头的几个山贼请求道。“各位能否走得慢些,在下夫人平日里甚少走动。”
那领头的忍不住白了他二人一眼,将那大刀扛在自己肩头,一抹鼻子不耐烦地道。
“磨磨唧唧的,行吧行吧。”要不是大当家的千叮咛万嘱咐,他才不会这般对他们好声好气呢。
要在以前,他们可是直接把那小娘们扛了就走,说不定连那男的也一起打包上山做压寨夫人呢。
“多谢。”
厌从瑜就这么搀扶着司清一步步地走到山上,当然,二人沿路也给山下的众人留下了用作记号的粉末。
在快走到之时,司清又忍不住出声,引得前边的山贼不耐烦地回头,瞪着她没好气地道。
“又怎么了?姑奶奶。”
“本夫人的脚真的很疼啊,要不休息一会儿?”
说完司清更是在厌从瑜的搀扶之下一屁股坐到了路旁的石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