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诱人的身姿,司清倒是有些意外,毕竟她还以为那人体弱,没想到竟还有些肌肉。
但司清很快又意识到厌从瑜此举的目的来,她心想,这厌从瑜竟然不惜出卖自己的美色来引诱她,真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就在她这么思索之时,眼看着厌从瑜那修长的手已经不知何时解开了腰间的玉带,再脱就真的要春光乍泄了。
见状的司清连忙冷言冷语地清了清嗓子,出声制止他。
“要换去屏风后边换。”
厌从瑜闻声停下了手中解系带的动作,抬眸看向那榻上之人。
只见司清就这么冷眼看着他,随后在即将触及对方目光时司清却又垂下眸子,将头转向一边,试图遮掩那抹不自然。
当然纵使她再这般努力,也还是让厌从瑜捕捉到了那抹难掩且微妙的不自然。
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只不过却还是故作无辜地说道。
“原来夫人还未歇下。”“也是在下的疏忽,一时忘记了夫人的存在,这才失礼了。”
说完他拿起寝衣,看了一眼那翻身过去的人儿后便嘴角带笑地去更衣了。
·
昨夜倒是一夜好眠。
天还未亮,司清便察觉到了厌从瑜起身的动静,她抬眸看向贵妃榻上的那人,低声问道。
“起这么早?”
“自然。”厌从瑜更完衣,悠悠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还不忘将被褥收起,营造出一副二人同床共枕的假象来迷惑他人。
当然除了要防止他人察觉,还有一事便是他今日要去处理政务,因而他早早地收拾好后便要出门。
见厌从瑜这般,床榻上的司清不禁问出声。
“你要去干嘛?”
“自然是有要事要处理了。”
厌从瑜没有细说,司清却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细节,她眸子都亮了起来,那岂不是意味着厌从瑜不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找线索弄自己的事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来了精神。但她还是面色不改,淡淡地嗯了一声。
厌从瑜见她这般,也自然是知道她心下所想,但毕竟答应她嫁进来寻情报的事,也只能笑笑不说话。
他摇了摇头,临走前的语气多有宠溺。
“夫人记得勿要多生事端,‘乖乖’行事才是。”
司清表面嗯了一声,内心:才怪。
厌从瑜前脚刚走,云竹和月影二人就走了进来,默默等待司清的安排。
择日不如撞日,司清便打算去会会令诚瑛的同伴们,于是她便压低了声音,问二人道。
“她人呢?”司清没有点出那人的名字,可心领神会的二人自然明白她问的是谁。
因此二人相视一眼,随后还是云竹上前一步低声答道。
“在外边修理院子里的花草呢,要喊她过来吗?”
司清点点头,随后靠近门口的月影立马领命去办,不一会儿,便带回了乔装打扮过后的令诚瑛。
不得不说在云竹的巧手神工下,原本比其他丫鬟看起来略微高大一些的令诚瑛也成功融入进去,要不是几人将她领到自己面前,或许她还真的无法一下就辨认出来面前之人正是几日前那张牙舞爪的侍女。
“怎么,我这样很奇怪么?”看见司清望着她略微出神,令诚瑛不禁有些意外,她甚至还在司清的面前挥了挥,这才拉回了司清的注意力。
回过神来的司清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道。
“没什么。”“对了,今日趁着没事,你带我们去找你的那些同伴们吧。”
“好哇。就等你这句话了!”听到司清终于要找他们了,令诚瑛不禁喜上眉梢,言辞间都有些许激动。“就在城西头的角落那边,我带你们去!”
虽说如此,但是几人去找人也不能做的如此显眼,为了掩人耳目,司清便打算先去他们的据点再乔装前往。
因此她便将自己的念头跟几人一说,众人都齐齐点头,同意了她的提议。
令诚瑛听闻也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江湖中人,做事小心谨慎。
司清见状也只是笑笑,反正她作为贺家女眷,去各家店铺买点胭脂水粉什么的也再正常不过不是么?
司清几人在令诚瑛的指点下朝着她同伙所在的方向走去,街道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几人一路穿过大街小巷,倒是没有直奔她们的据点而去,而是先在其他店铺买买东西做做样子,最后才来到牵机阁旗下的锦绣布匹店。
这里看似卖的是绸缎布匹,实则也是她们情报交流的据点。
不过与其他挂羊头卖狗肉的店铺不同,这里的生意是真的很火爆,自然也有许多京中贵女光顾。
毕竟牵机阁开销不小,明里暗里的钱都挣,再加上牵机阁的路子广,更是深受达官贵人们的喜爱。
店主是一位年过四十的慈祥大妈,身材丰腴,满脸堆笑。看大主顾来了,赶忙让别人招待其他顾客,笑眯眯地将司清她们引入后门。
然而一进门王大妈,便一改前面的慈祥模样,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变成了粗糙的男声,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倒也谨慎地没有暴露司清她们的身份,低声说道。
“不知大人光临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