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没听错吧?这个太尉府的新娘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我说,我可以帮你。”怕她没听清,司清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
当那侍女听清司清所言之时,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还是定了定神,重新看向司清的脸,一脸狐疑,认为对方只是在诓骗自己。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太尉府狡诈之人的谎言么?别做梦了!”
见她不信,司清继续缓缓说道。
“我没骗你,我只是想要太尉府的证据。你看我身着嫁衣却到了这里,你不觉得奇怪么?……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从丞相府嫁过来的吧。”
听到司清所言,这侍女也只是半信半疑,不过司清却能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了犹豫的神情——看来鱼儿上钩了。
见她这般,司清不禁继续加大了力度,继续说服她道。
“况且,有我的帮助,你想下去救人不是如虎添翼么?”
听着司清这诱人的条件,那侍女不觉更加心动了,但她还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司清,嘴硬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况且,我并不认为你有这个本事。”
虽然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但不知为何,这侍女还是不同一般的傲气。
司清见状也是笑而不语,看来这人防备意识还挺强,随后她从袖内深藏之处,掏出了个能代表牵机阁的东西——一枚牵机阁图腾的玉坠。
“如何?”
玉坠在侍女面前摇摇晃晃,却让这侍女不禁瞪大了双眼,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是……牵机阁的人?”
“当然。”
司清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后收起了玉坠,她这般,也不是贸然展现自己身份的,若是对方不跟她们合作,她也不介意让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里。
见司清拿出了这般诚意,这侍女也不禁缓缓垂下了眸子。
像是消化了好一阵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她这才下定决心,随后缓缓道来。
“我……叫令诚瑛,地牢里被抓的人,是我哥。令诚步。”
此时此刻的令诚瑛也不复此前的嚣张,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她的神色有些落寞沮丧。
然而听到她的名字,月影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在一旁默默开口补充道。
“令家乃将门世家,也是太尉手下得力的一支干将,祖上应该与契人通婚过,据说是犯了判国罪前段日子不知所踪,也是朝堂重点抓捕的对象。”
听到月影这么说,令诚瑛当场就不乐意了,她小脸一沉,恨恨道。
“放屁!那都是那个狗太尉栽赃陷害的!”令诚瑛越说情绪越是激动。
“太尉狼子野心,深受皇帝忌惮!皇帝想要削弱军部势力,他为了铲除异己,同时也是表明自断其臂,便捏造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家!”
说到这里,令诚瑛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她眼眶微红,似隐隐含有泪花。
“可怜我一家忠贞之士,也竟沦为他们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就连我那勤勤恳恳忠君爱国的爹娘都在逃亡途中为了保护我兄妹二人不幸被他们射于崖下,至今尸骨未寒。”
见令诚瑛这般,几人也不禁噤声,面露一抹同情。
司清则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她忍不住追问道。
“那,你哥又是怎么被抓到太尉府地牢的?”
若是按照既有的情报来看,太尉抓了应该就直接杀了他,既然太尉没有这般做,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逃亡过程中,我哥为了保护我兵分两路引走了他们,所以就被抓了。”
听闻她的话,司清不禁沉思,随后说出了她的猜想。
“所以太尉留着他是为了等你们送上门来一网打尽?”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倒也,不全是这样……”听到司清这么问,一脸愤慨的令诚瑛又缓缓垂下眸子,她看着司清那探究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说后这才缓缓道来。
“因为,我们手上有太尉通敌叛国的证据。”
“什么??不光是司清,就连云竹都不禁吃了一惊,发出声来。
原来这通敌叛国之人竟是太尉自己。
而见出声的是云竹,令诚瑛还因为她刚刚绑了自己心有余气,回话的时候自然是没了什么好气。
“你以为啊!要不然你以为他哪能捏造的那么逼真!他就是狼子野心,和外族人串通联手好造反称帝!”
听到这里,司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她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继续问那令诚瑛。
“所以,二公子生日宴上的那群黑衣人便是你们了?”
听到司清问这个,令诚瑛点了点头,目光默默移向一旁。“不过也不光是我家留下来的一些旧部,还有一些从无念阁请来的人。”不过他们人也没救出来,钱也没了罢了。
司清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一切便都串起来了。
随后她上下打量了这少女一眼,这少女虽然身着侍女的衣服,可被这绳索紧紧绑着,倒也能隐隐看出身上的肌肉不少。
“所以你就这么孤身闯入敌营了?”
“那我有什么办法,损失惨重,大家又一时商量不出什么对策来。我一时气性上头,便打算扮成侍女混进来,反正我也能打,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
听到这将门虎女这般气性的话,司清忍不住失笑。
“这么说,你还是个练家子了?”
“当然,要不是碰到你的这个侍女,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令诚瑛听到司清这么问,不禁自豪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嘴硬归嘴硬,倒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