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一苒说想吃火锅,他们就近找了家店。
等位的时候,林朝乐去了趟卫生间。
这期间,杨一苒给徐珏打电话。
“在哪儿?”
没有太多开场白,杨一苒直接问徐珏。
徐珏直接答:“我还能在哪儿,当然在家里。”
杨一苒:“出来吃火锅。”
“不去,没心情。”
“徐珏,你至于吗?不就是绊两句嘴?你跟乐乐又不是没吵过,差不久行了。”
提起这茬,徐珏就蹭蹭冒火:“我好心为她着想,她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给当成驴肝肺。你说哪有这种事情?”
杨一苒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得了,乐乐都不气了,你还别扭什么?有意思吗?”
听杨一苒这么说,徐珏态度终于有所软化:“她让你叫我吃饭?”
“来不来,哪这么多废话。”
废话两个字杨一苒故意咬的很重。
徐珏不情不愿的:“行,我现在出门总行了吧。你们在哪儿?”
过了大概半小时,徐珏到了,他按杨一苒给报的桌号找到她们。
见到徐珏的时候,林朝乐眼里闪过的惊讶不是装的,这时徐珏才知道他被杨一苒骗了。
林朝乐压根没叫他出来吃火锅,是杨一苒单方面想当和事佬才叫他过来的。
杨一苒按着徐珏坐下:“来的正好,一起吃。”
点完单,杨一苒起身调蘸料:“蘸料我给你们调,水果我也给你们拿,你俩坐着。”
两人心知肚明,杨一苒这是在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和好。
杨一苒一走,林朝乐和徐珏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服务员来上饮料。
林朝乐没想太多,按远近的顺序起身先给徐珏倒了杯,然后是杨一苒的杯子,最后是她自己的。
她刚一坐下就听到徐珏说:“对不起,那天我态度不好。”
“你不用担心我,还完钱我就不会跟他联系了。”停顿几秒,林朝乐又说,“不过,如果他真想出气,我也认了。”
徐珏没来得及接话,杨一苒拿着蘸料碟回来,她笑:“和好了?”
林朝乐也笑:“恩。”
杨一苒:“我说你们都多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吵架,幼不幼稚。”
两人都没说话。
杨一苒拍了拍徐珏后背说:“起来,我让你来是让你坐着不动的?去给我们拿水果零食。”
徐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刚才还说今天让我坐着,不使唤我。”
杨一苒理直气壮:“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徐珏,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徐珏明知道杨一苒狗嘴吐不出象牙,指定没憋好屁,但还是问了一句:“什么定位?”
“跟我们出门,你是仆人。”杨一苒说的很认真,她挑了挑眉,“记住了?”
徐珏狠狠翻她白眼,但身体很诚实,他站了起来问她们:“想吃什么?”
杨一苒替林朝乐回答:“不挑食,我们什么都吃。”
徐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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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班去地铁站的路上,林朝乐碰上江星临。
江星临先注意到她,他把车停在林朝乐身边,按她喇叭。
一回头,正好看到江星临按下车窗。
江星临先问她:“下班了?”
林朝乐点头:“恩。”
江星临让她上车:“我顺路送你,上车。”
林朝乐刚想拒绝就听到江星临催她:“赶紧上来,这儿不能停太久。”
后面车流不息,已经有车主按喇叭提醒江星临赶紧把车开走。
慌乱中,林朝乐怕堵着后车,只好上车。
上车之后,林朝乐问江星临:“你也回家?”
江星临摇头否认:“不是,去看看周彧。”
这话说的不对劲。
林朝乐听出来了,她问:“看周彧?”
“他前两天出了车祸,在家养伤呢。他一孤家寡人的,身边也没人照顾,这不得过去看看,慰问慰问病号?”
林朝乐听的心惊,她着急问江星临:“他伤的很厉害吗?很严重吗?”
江星临极快地瞥林朝乐一眼,脑筋转的飞快:“挺严重的,打石膏了都。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还没去看过。”
林朝乐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江星临。
江星临问她:“一起看看去?”
林朝乐愣了愣,没什么底气地问他:“合适吗?”
周彧应该不太想看见她吧。
江星临笑的很随意:“合适,怎么不合适。他一个孤家寡人的,病了一个待着肯定寂寞的要死。”
林朝乐好像从江星临的语气中听出来一点儿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好像还挺高兴?”
林朝乐忍不住问江星临。
江星临捂着嘴,故作正经道:“哪有,哪有,我这是同情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