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吗?”
在经历过长长的沉默后,派克诺妲终于找回声音。
“派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侠客问道。
派克身子一僵,她实在是不愿意回忆那时的情景,那份令人感到绝望的重压。
那人就像是一座大山,人走了,山还在。
她开始颤抖,呼吸紊乱,双手环抱住自己,脚下也开始不稳。
“喂派克……”侠客见状直觉有些不对,强撑着坐起来:“你没事吧派克?”
她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飞坦上前几步,用仅剩的一只手接住软倒的派克,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侠客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
不能怪他不信,就连其他几人也不敢相信派克竟然会害怕到这种程度。
要知道他们从小生活在混乱的流星街,令人恐惧的存在……那个地方最不缺了,但这不足以让她害怕成这样,能在流星街全须全尾的长大,什么东西没见过?
“恐怕是精神攻击。”库洛洛收回治疗窝金的手,抬头回应道:“那个人很强。”
他心里现在一半是庆幸,一半后怕,庆幸的是自己赌赢了,蜘蛛现在实力大增。
如果那人中途翻脸,以当下几人的情况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只能说那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了我们。”飞坦随意找了个石块坐了下来。
“飞坦,你在跟她的对战中有感觉到什么吗?”库洛洛问道。
感觉……“穿着防弹衣、拿着盾牌、高高在上的成年人跟拿着劣质木刀的小孩玩耍的感觉。”飞坦用自己的理解解释了一下。
总之就是令他很不爽,明明自己已经全力以赴,但对方却像逗小孩一样游刃有余的不爽。
以及每次他刚想上头开大招,就被强制打断的憋屈感。
想到这,飞坦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黑了。
“但我想不通,她既然这么强,为什么一开始要先把团长关起来?”玛奇提问道。
“我倒是能理解。”侠客支起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石堆上:“是因为团长的念能力。”
“她对我们应该是有一定的了解,团长的念能力‘盗贼的极意’对她来说变数太大,所以要先让团长陷入无法挣脱的‘陷阱’中。”
只是不知道她了解的信息是从哪里来的。
“就好比她关住团长后,先把最冲动的窝金打伤,折断手脚让我无法活动。”
“她不是杀不了我们,而是有其他的考虑?”侠客的话语末尾带上了些许疑惑,对此他也有点想不通。
“那之后出现的二人似乎是她的旧相识。”他们说的狐之助、必要节点等等的话语,侠客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的猜测。
闻言,库洛洛心神一动,将视线投向昏迷中的派克,神情若有所思。
库洛洛用手指摩挲着书脊,他突然笑了下:“但终究是人类,只要有弱点,就绝不是不可战胜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对方法罢了。”
爱憎怨会,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那两个人既然没有出手,就代表我们暂时不会敌对,那二人的实力,我猜测只会更高,不会更低,我们要先做好准备。”
不过……“既然她已经成了我们的同伴,这些事就暂按不提吧。”
窝金的治疗告一段落,人已经醒过来,勉强能活动了,玛奇又为飞坦接上手臂,飞坦背上派克,玛奇搀扶着侠客,库洛洛将窝金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替他支撑起身体,几人决定换个地方。
这里已经不能待了。
六人重新找了个烂尾楼安顿下来,找了个房间把需要静养的侠客和窝金安置进去。
派克在转移途中已经转醒,只是对于当时她们二人单独相处时的情景依旧不愿回忆。
库洛洛他们也不强行逼她回忆,他们是同伴,不是敌人,她有她的难处。
…………
夏目贵志想要变强。
并不是因为胜负欲抑或是好强,仅仅是想要自保。
年幼时失去家人,眼睛又能看见那些奇怪的东西,被恐惧包围已经成为他的日常。
再一次被松田阵平打倒在地,夏目难得有了退缩之心。
他只想要自保,不想变成大猩猩。
“呐呐夏目,大猩猩是什么?”绿衣黑发的男孩举手好奇地问。
“诶多……”夏目贵志愣住,他好像也没见过大猩猩。
“大猩猩是灵长目、人科、大猩猩属类人猿的总称,人类的近亲,但无论是力量还是体型都是人类无法匹敌的存在。”松田靠在树干上替他解释。
来到鲸鱼岛已经一个多月,这里民风淳朴,他们也在这座岛上认识了一些新朋友,眼前这位绿衣黑发的男孩就是其中一个。
此刻他们正在鲸鱼岛上的森林里,由松田教夏目拳击,黑发男孩是前段时间被他们的动静吸引过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杰,你们这里没有大猩猩吗?”松田问道。
这位名叫杰的男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在脑海里挖出这个叫‘大猩猩’的动物存在。
也许是鲸鱼岛上没有这种生物,总之小杰肯定自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