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的工作会令人产生厌烦,但琴酒不会,甚至乐在其中。
扣下扳机,血呈喷溅状态四散,如开在三途川旁的彼岸花,美丽而又危险。
随手抛下点着火的打火机与机油融在一起,迅速翻起熊熊烈火,火苗舔上死者狰狞的面孔,整幅景象就像地狱绘卷一般恐怖。
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着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没有任何犹豫,琴酒的脚步不曾停歇。
回到贝尔摩德的安全屋——为了安全,他近期都会住在那里。
不知死活的猫咪顺着裤脚爬上来,价值不菲的风衣外套被爪子勾得一丝一丝的,琴酒低头看去,毛茸茸的身体就像是一颗炸开的栗子从下滚上来。
琴酒用手抓住衣角抖了抖,没能抖下去,气得他又啧了一声,用想要杀人的眼神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戏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无视他的眼神,调笑道:“这孩子看起来很喜欢你,确定不跟她玩玩吗?”
“我不需要弱小生物!”
确实,贝尔摩德仔细打量了下琴酒,如果硬要说的话,她觉得琴酒应该跟狼更加相符。
怪不得怪不得,一个是猫科动物,一个是犬科动物,会合得来才怪。
“乖宝,来妈咪这里~”贝尔摩德弯下腰,向猫咪招招手。
猫咪收回勾在衣服上的利爪,熟透到炸开的栗子球在‘树’上自然下落,落在地上,伸出四只爪爪,‘啪嗒啪嗒’地往贝尔摩德的方向高速移动。
琴酒再次露出嫌弃脸:“你这随便认儿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恶心死了。”
“住着别人的家说别人恶心什么的,琴酒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贝尔摩德抱住飞奔过来的猫,呛了琴酒一句:“不想看可以闭上眼。”
……要不是还记着这是贝尔摩德的地盘,他都想直接掏出他的□□顶她脑门上了。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琴酒一言不发,熟门熟路地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坐在窗边一边品酒一边赏风景,好似这是自己家一样。
能扎一下琴酒让他无话可说,贝尔摩德已经很满意了,也不要求对方马上就从她家搬出去,反正同为酒厂同事,这点同事爱还是有的。
绝不是想多看几次笑话!
“我家乖宝跟某个人不一样,可是抓·老·鼠的高手,呐~”
琴酒手里的高脚杯差点被他捏碎,贝尔摩德阴阳怪气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他飞了个眼刀过去,得到对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小人得志!
琴酒扭过头,继续看风景,不再理会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见好就收,不再说话刺激琴酒,真要是把人逼急了,他可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儿。
她抱着猫咪回到卧室,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与琴酒同样的姿势欣赏外头的风景,纤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猫,突然冒出来一句。
“会咬人的狗不叫……吗。”接着仿佛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一般,隐忍着笑了几声。
绿川星光抬头看正在自娱自乐的贝尔摩德,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狗狗和狼都是犬科动物,这么说的话,琴酒一直在做的抓耗子行动,是不是可以解释为狗拿耗子?
不不不,这对卧底组太失礼了!
而且琴酒才不是狗狗这种与人为善的小动物!
狼……绿川星光越想越远,如果琴酒是狼的话,以他的发色应该是北极狼?毛发旺盛也符合北极狼在冰冷的生活环境中比其他狼更厚的皮毛。
次日,吃过饭的贝尔摩德抱着她上街溜达消食,正巧碰到交通科的小姐姐们在拦车,正前方还贴着一张显眼的寻人启事。
好奇心驱使下,贝尔摩德偷偷凑过去听了一耳朵,连带着绿川星光也听了一耳朵。
交警小姐姐讨论的是最近的失踪事件,以及一个月前搜查一课某个前辈的家人离奇失踪事件。
绿川星光:……你说得某个前辈是否就是她的景光爸爸?
在贝尔摩德这里待得太久,找身体的事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再不回去恐怕玉藻前也拖不住了。
不知道回去还要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她明明是想着最迟第二天就回去了,结果现在拖了这么久不说,跟谁都联系不上,除了玉藻前谁会信她变成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