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姓宫姓什么?宫简和宫辞好歹是姓“宫”的。
难道真要送给金爵才姓“宫”?秘书都要骂一句“毛病”!
不过一个月将养下来,宫世文病情着实好了许多。
回到老宅后,当天晚上就把众人叫回来吃饭,宫辞和宫简也必须到。
宫简原以为会等来母亲的电话,谁知悄无声息,下班点还是宫辞先打来的。
他说,小三下午与渣爹碰面了。
哟?情人相见两眼噙泪,场面那不知道多感人!
宫辞冷笑一声。金姝惠能不慌嘛?渣爹生病这两个月,他已经太子亲政只差先帝来个龙驭宾天了。
宫简想了想,也打算回家一趟。有人把戏台子搭好了,他怎么能不到场看一眼?
正好人都在,有些事也该了结了。
宫简到家的时候,宫清怡居然还没回来。
听阿姨说是夫人去参加闺蜜生日会,被绊住了要晚点回。
嘶——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母亲有约,把父亲凉家里等着。要知道以前可都是母亲像望夫石一样,夜夜伴君至。
真是开门红,宫简一个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渣爹那叫一个气急败坏,看着宫简双手插兜目中无人,指着他破口大骂。
宫世文好了伤疤忘了疼,俨然忘了长子以前干那些事了。
宫简左耳进右耳出一脸不屑,甚至还直接贴脸开大。
“要不是妈好几次叫我回来,这个门我是半步都不想进!”
宫简瞥了眼一旁佯装端庄的女人,那眼神冷得可怕。
金姝惠打直了背脊,却不由朝后缩了缩。
若说这个家里她最害怕的人,那莫过于宫简了。
其他人都好,唯独宫简,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宫简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好似蕴含着某种仙气。坠在眼下的泪痣随着上扬的眼尾轻颤,连眼神都自带一股居高临下的矜贵。
“什么腌臜女人都敢往家里领,你真当自己是古代的皇帝,也不想想有没有命养得起三宫六院。”
怼完宫世文,宫简又朝着金姝惠开嘲。
“我母亲还没死,你就想当宫太太?这么急不可耐?也不看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他配不配姓宫!”
这女人真当他们一家都是傻子,可以随意糊弄,可以玩一手瞒天过海吗?
宫简表现的尖酸刻薄,说话难听到了极点。这段时间跟着宋堂星一起“厮混”,他连性格都大受影响,有仇当面就报了,倒是多了几分潇洒自在。
宫简意有所指,金姝惠脸色更难看了。
宫世文哪听得了白月光被欺负。今晚上的饭局他本是打算承认金姝惠的身份,说说外面私生子的财产分配,他哪容许宫简无法无天!
“你个混账东西!”
宫世文杵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抽在宫简身上!
宫简早被打习惯,这会儿也懒得躲。
一个要死的人还能把他怎么着?无非就是头破血流,正好也叫外面的人看看渣爹的德行。
可有人却不愿意。
只听一声厉吼,气势十足。
“你敢!”
宫世文浑身一震,居然真没敢下手。
一转身,他看见了多日未见的妻子。
宫清怡一身得体的衣衫,容貌精致,发间、耳鬓上的翡珠配着沉香木,优雅且贵气。
身上的香水味是好闻的佛香,徐徐而至,连红唇边的笑都是如此美丽动人!
宫世文一阵恍惚,当初在老师家看到外出归来的宫清怡就是这般灵动,所以他才厚着脸皮追求人家。
不,还是不一样。
如今的宫清怡更像是进阶版,身上多了为人母为人妇的温煦与刚强。
亦如凌寒枝头的挂霜红梅,与墨竹、苍松一样,高洁明艳!
瞅着一旁看呆的宫世文,金姝惠眼眸渐深。一双杏眼顷刻梨花带雨,挽着对方言语戚戚。
“我早说过不来的。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我还是走吧,免得妹妹见了我又生气。”
宫世文被白月光软玉温香一通拿捏,刚还让美色所惑,这会儿又重新“惑”了回去。搂着对方一阵哄,都急得自己血压高了。
金姝惠也急,连忙扶着对方坐下,低眉顺眼讨得宫世文身心很是舒畅。
宫世文渐渐找回主场,视线不自觉的瞟了宫清怡两眼,便又开始数落起宫简的不是。
一旁的金姝惠见缝插针,此时也跟着附和了两句。
“先生身体才刚好。阿简,还是不要再气你爸爸了!”
自己儿子做得再不对,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哔哔了?
宫夫人美目扫了过去正要开火,谁知宋夫人居然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