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你要为刘大人建立功勋,刘大人才会相信你是真投诚。其实你我都知道,蔡登辉父子在刘大人身边安排了许多间谍,而你又刚从蔡登辉父子那边过来,肯定对蔡登辉父子安排的间谍有所了解。若是能吐出一些来,我想一定可以让刘大人相信你是真投诚。”
“我明白了,”那人走近蒋孝文,附在蒋孝文耳边轻声耳语,随后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好,我一定告诉刘大人,你是真投诚!你好好休息。”蒋孝文说完就离开了。
那人嘴角划过一丝微笑。
另一边,闻毅多和闻育恒来到包家医馆。闻育恒将手上的菜盒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饭菜,对众人说:“大家还没吃饭吧?我和爹从刘大人家里带了饭菜过来,大家来吃饭吧!”说完又摸了摸装饭菜的碟子,“哎呀,这饭菜已经凉了,还是热一下再来吃吧!”说完又把饭菜装进盒子里。
高孝珍上前来,从闻育恒手上接过菜盒子,对闻育恒说:“我去热。”说完提着盒子朝着包大娘医馆的厨房走去。
闻育恒点了点头,此时的目光才看到躺在床上的李夷洲。李夷洲看到了闻育恒的目光,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闻育恒不管这么多,他的心里高兴极了,跳上床,覆在李夷洲身上,在李夷洲耳边轻声说:“姐姐,你没事了,真好!”说完就去亲李夷洲的眉间,亲李夷洲的眼睛,李夷洲的鼻尖,李夷洲的脸……
闻毅多看到闻育恒做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事,想去阻止他,却被李民朴抓住了手,李民朴轻声对他说:“理解,理解。”
闻毅多点了点头,便没有上前。闻毅多、李民朴、包大娘和老夫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闻育恒和李夷洲。
就在闻育恒要亲李夷洲的嘴时,李夷洲躲开了,喘息着说:“我……我受伤了,而且肚子也饿了。”
“对不起。”闻育恒依旧在李夷洲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下了床。
闻育恒刚下来,闻毅多就将他拉到一边,轻声说:“以后你别做这样的事了。”
“为什么?”闻育恒有些不服气,仰起脸看着闻毅多。
“你们现在还不到年纪,这行为属于早恋,被我们看到了没什么,要是被蔡登辉的人看到了,你和李夷洲都会有牢狱之灾,你也不想让李夷洲坐牢吧?”闻毅多道。
闻育恒郑重地点了点头,想起了一开始问闻毅多的问题,来到李民朴身边,说:“李叔叔,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李民朴看着闻育恒。
“蔡登辉父子为何铁定要分解祖国呢?”闻育恒的问题,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躺在床上的李夷洲都侧过头来看着李民朴,等待着李民朴的回答。李民朴看着老夫人,说:“娘,这事是您来说,还是我来说?”
“既然他问的是你,那就你来说吧,我作为补充就好。”老夫人道。
李民朴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此事说来话长,当从倪本癸第一次带人入侵夷洲开始说起。那一次侵略,郑武将军带着我们足足用了八年才把倪本癸赶出去。在把倪本癸赶出去以后,郑武将军就对做汉奸的夷洲人进行清算,而蔡登辉的父亲就在被清算者之列。蔡登辉的父亲在倪本癸侵略夷洲期间,数次为倪本癸的军队做向导,肆意屠杀我夷洲同胞,所以郑武将军处死他是大快人心的。那时的蔡登辉刚刚成年,他做过郑武将军的参谋,也参与了驱逐倪本癸的行动,可以说那时的他为夷洲驱逐倪本癸立下了赫赫功勋。他原本以为自己立下的功能够抵消他父亲犯下的罪。可是他父亲犯的是不可原谅的叛国罪啊,这是什么功劳也抵消不了的!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处死,那时他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恨意。于是他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当然,他也清楚郑武将军的厉害,所以这股势力一直没有被人察觉,甚至连郑武将军离世前都没有发现蔡登辉培养了这样一股势力。郑武将军离世,全夷洲人都十分悲痛,当时有资格继任夷洲掌权者就是蔡登辉和刘明传。好在郑武将军留了一手,把夷洲掌权人的位置传给了刘明传,不然后果真不敢设想。于是刘明传开始主政夷洲。得知郑武将军的死讯,倪本癸又带人来侵略夷洲,刘明传带着全夷洲人奋力抵抗,历时四年,终于再次把倪本癸赶出去了,你爷爷闻家骏也是在这次侵略时牺牲的,你知道吗?”李民朴说着看向了闻育恒,眼中满是泪雾。
闻育恒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李叔叔在教我夷洲之歌的时候说过。”
“是吗?我有教过你夷洲之歌吗?我都忘了!”李民朴一行眼泪流出,动情地说:“如今算来,先生离开我已经十六年了。”说完,李民朴擦去了流出的泪水,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咱们继续来说蔡登辉。”
“那四年,刘大人的声望被全夷洲人敬仰;而蔡登辉也趁着这四年疯狂地扩充自己的势力,待到把倪本癸完全赶出去的时候,蔡登辉在夷洲的势力已是尾大不掉。此时的蔡登辉把自己的势力搬到了明面上,取了一个名字叫‘进取党’,对外意为‘带领全夷洲人积极进取,过上更好的生活’,其实则是联合倪本癸和梅国牢搞分裂祖国的活动。每次只要刘大人有促进夷洲与大陆统一之举,蔡登辉都会用阴谋诡计破坏,他的人在边境与祖国不断搞摩擦,也是为了阻止夷洲和祖国的统一。”李民朴笑着拍拍闻育恒的肩膀,“闻育恒,干得好!你、蒋孝文和蔡登辉的人进行的这场辩论可谓是惊天一辩,你们这一辩毁掉了蔡登辉等人数十年弄起来的理论基础,为夷洲和大陆统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