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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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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茶,道:“其一,便是证人或因何我等尚不得知道缘由作了伪证,自知难脱其罪,内心惊惧而出此下策。因牛某之见,绝非他自己所言,内心嫉妒之由。”

“而这其二,便是证人受人胁迫,受其好处或把柄被人拿捏,而不得供出背后主使。他的死,便能切断线索,也使幕后之人,难以浮出水面。”

蒋衡点点头,满脸颇为赞同的模样。

随坐堂前的两位大理寺寺正听着也来了兴趣,一位闻言便忍不住点头,轻声附和道:“下官亦觉得牛大人所言甚是。这马覆死得突如其来,恰在大人发觉其证词颇有蹊跷之余,想必是其见事情败露,而慌忙自杀,以掩护身后之人。”

牛闻远在场为资历最久之人,他见蒋衡几人皆面露赞同,一时也不免心中得意几分。谅他世出北原名门、断案之家,不也才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么?当真要论个深浅,自然无法与自己比肩。

念及此,他不禁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须臾,便有候在一旁的小厮殷勤走上前来,给在座的几位大人都新添了热茶。

既然他已推测出马覆自尽的真正目的,那么接下来,只需派人好好前去盘查马覆此人生前都与谁交好,近日可否有何行径诡秘,是否受到他人背后指使即可。

牛闻远自是胸有成竹,便低声吩咐衙役几句,便有一堆人马匆忙赶去马覆的住所搜查。他抬起头,却看见蒋衡正低着头,随意翻看着面前那一份关于本案的卷宗。

可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蒋衡虽然端坐在那里,面色如常,眉眼中却好似另有深意。

.

刑部历来规矩森严,下属亦是个个出众,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先前外出搜查的人马便传了消息回来。

马覆,江州永安县人氏,年二十二,家境清寒,后因武学出众于元贞十四年入选沐京中央武场进学,入京后租住于沐京旧城一破旧小巷中,平日除武场同窗之外,鲜少与他人往来。

而领队侍卫彻底将其住所搜寻一番,却未发现异样,唯独床头前,一堆破旧衣衫之内,藏有半封残缺的书信。

尚有残灰。

牛闻远接过证物,那半截尚未被烧成灰烬的书信仔细端详片刻,视线停留在信封的落款初。他片刻方抬起头,对着掌管本案卷宗及各类名册的书吏疑问道:

“沐京校武场内,可有谁名叫至庭?”

梁徵元自方才马覆忽然咬舌自尽后便一直沉默,还因脸色惨白而被带下去歇息了一会。此刻却闻言缓缓抬起了头。

不仅是武场,此人便是随军南下讨伐流寇时,都一直与他身在一处。他自然再熟悉不过。

牛闻远见梁徵元神情异样,便道:“嫌犯梁徵元,你可有何话要说?”

“梁某认识此人。”

待牛闻远听闻至庭便是此次十四师其中一员,更因表现出众而被封为副将的秦子塬的表字之后,当即便精神振奋,即刻遣了侍卫加急去寻秦子塬。

片刻后,传回的却是秦子塬自几日前,便无缘无故消声觅迹,至此在沐京城中再不见踪影的消息。

线索再次中断,而梁徵元这边,却与先前做伪证陷害他的马覆再无瓜葛,而秦子塬同为校武场学子,剑术亦卓尔不群,甚至在武场时,还曾专门向博士请教过十二连城法的诀窍。更为关键之处则在于,本案案发之时,秦子塬亦随十四师的队伍一同在惠东镇守,自然难脱作案之嫌。

而他的骤然失踪,却更像是嫁祸他人后眼见事情败露而畏罪潜逃,也为此案更加蒙上一层疑云。

如此,又过了三日,刑部派去惠东当地调查的人马亦传回音信,说查到当时十四师驻扎在惠东山脚下时,曾有多人目睹秦子塬作为副将与安壮仁酒后发生争执。

便是动机、手法、时间三样齐备。

甚至还提前买通昔日同窗,不惜捏造伪证而陷害他人。

秦子塬便一瞬间从前途无量、只待加官晋爵的将领,一夜之间成为沐京官府重金通缉的逃犯。

梁徵元则被无罪开释,戴在他手腕和脚腕初许久的铁链终于被卸下时,他竟然有些难以适应。出狱时,他回首看了看微光透进的铁栏杆内,尘土漫飞的模样,掩嘴轻咳几声。

终究还是千帆过尽,他也终于,重获自由之身了。

而如今他心心念念想见之人,唯有那一抹娇色。梁徵元出了大牢,早有从前尚在林府时便侍奉在他身侧的小丫头华裳候在门前。

见他终于走了出来,华裳双眼泛红,喜极而泣,“少爷,您终于......”

梁徵元微微颔首。华裳身后还有两个高大威猛的身影,亦是如今倍感亲切的故人。周齐与周全不约而同抱起拳头,神情万般感慨而欣喜不已:“四爷安好无虞,属下终于得以心安。恭贺四爷沉冤得雪!”

他一时哽咽,却千言万语无从开口。目光匆匆扫过其他特意来迎接他的旧仆,却唯独不见心中最为惦念的那抹身影。

双眸扫过街景,梁徵元一无所获,便将眼底失落收回,正欲低头迈入轿中,却听得身后一声浸满喜悦与急切的声音。

“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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